天已入夜,凉如水,从吊脚楼窗棂看出去,天上的月亮分外明亮。孟星河先前在饭桌上被好客的麻衣老爹拉着喝了好几碗苗家人用各种草yào浸泡的yào酒,到现在都感觉脑袋沉沉的,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索xìng爬起来欣赏这岭南的夜sè。
四周寂静无声,在没点灯的不繁华的苗寨中,只能看见灰蒙蒙的月光如轻纱一般铺在寨子的每一个角落。这种地方,和孟星河老家桃源相差无几,所住的村民都是吃饱了不饿,谁也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那些大事的xiǎo国寡民。守着几亩老田,一间房屋,三两儿nv,虽然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便是这份安于天命的生活,让这样的人很是享受。至少他们不会为了外面太多的尔虞我诈、太多的宦海沉浮而时刻费神。
孟星河没有叹息,过日子,总有谁羡慕谁的时候。无聊的时候,他摸到怀里揣着的东西。暗笑天下不过价值一块石头,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苗寨的面积不是很宽,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夜晚,远处沱江的水流声潺潺作响,就好比大自然在演奏乐曲。想到明天清晨就要前去凤凰城,孟星河没由的笑了起来。有了身上这个东西,劝说杨玄感归降肯定没多大问题。只是至今以后,岭南就归顺了唐朝,汉家人和苗家人,要需要多少年才能真正其乐融融?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治国平天下的事情用不着他孟星河cào心,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天下还有那么多的人巴不得为整个大唐朝出谋划策,他担忧哪mén子的心?
把放出去的心思收回来。可能因为明天要早起,孟星河也不便多在此“多想”。可正当他准备回转床上睡觉的时候,耳力奇佳的他突然竟然听见mén外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好像是两人,通过细微声音的判断,孟星河居然知道外面有两人,而且还是一男一nv。此刻,他突然全无睡意。很谨慎的在房中做好准备。如果来的人是针对他而来,那他必须xiǎo心翼翼。
“布诺哥哥。那个汉家人恐怕睡觉了。先前我看见他喝了很多我阿爹泡制的好酒,那样的酒,我们族人喝一碗都会醉,他居然喝了很多。现在一定向头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蹑手蹑脚来到孟星河mén前,苗家nv子阿伊左右观察确定没有人之后,悄悄出身后拿出一个竹篓子。“布诺阿哥。让我们来教训那个汉家人。”
布诺知道那篓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阿伊妹从xiǎo就跟麻衣老爹进山采yào,可不像汉家nv子那么柔弱,不怕毒蛇、蝎子,蟾蜍、蜈蚣更是经常抓获。眼前那个篓子中,一定是装着某些毒物。这下那个汉家人可有的罪受了。
“哈。”阿伊xiǎo妹毫无惧sè从篓子里抓出一条银环蛇出来。她轻轻撬开孟星河房mén,然后快速放进去,像个是做坏事的xiǎonv子,眼中满是皎洁的窃喜。
“我再放一条金环蛇。”可能觉得一条银环蛇不够吓唬那个汉家人,有所准备的阿伊妹立刻从篓子里抓出一条一尺长的金环蛇。然后,她把篓子口放在地上,轻轻抖动一下,里面一些蜈蚣、蟾蜍、蝎子之类的东西就窸窸窣窣往孟星河房间里窜去。五毒俱来的场面好不壮观。
孟星河一直在房里面亲眼目击外面那个阿伊妹的搞怪,听她放自言自语的放毒。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放过自己这个汉家人。孟星河觉得有必要和她玩玩。
“布诺哥。等会儿里面的汉家人准被吓死。”放完毒物,阿伊xiǎo妹递给布诺一个眼神,意思让他等会儿看好戏。其实不用阿伊提醒布诺也知道,汉人要是看见屋子里面那些东西,还不吓的大呼xiǎo叫。
“那我们在楼下等着,只要他在房里叫出声,我们就上来看好戏。”布诺让阿伊没侧退,留在这里,只怕等会儿东窗事发会让别人起疑。其实他们本不用做的如此xiǎo心,因为孟星河在里面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孟星河数了数自己房间的毒物,好家伙,苗疆五毒都用上了,阿伊这个苗妹还真是他见过最胆大的nv子。别说让nv人抓这些东西,就是让她们看一眼都会吓晕过去。
虽然对这些恶心的东西感到恶心,但孟星河还是不畏惧的。
找来一截棍子先把屋子里的蛇统统捉起来,然后找个袋子系好。再把那些爬行的毒物统统收拾干净。然后,孟星河就开始演戏了。
“啊。。有,有蛇啊。”果然,在寂静的夜晚中,孟星河的房中传来惊悚的叫声。“蛤,蛤蟆,蝎子,蜈蚣。快来人啊。。”
孟星河声嘶力竭呼救。将整个楼的人全部惊醒了。
“哈哈。就让他多叫几声。”在楼下等候看好戏的阿伊xiǎo妹听见楼上传来孟星河惊恐的叫声,她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布诺也不急着让阿伊上去帮忙,就让那个汉家人多吃些亏,最好是经过这么一吓,当夜就跑出苗寨最好。
他们就这样在楼下等着。其他房间中的人听见孟星河的惊叫,纷纷起床一看究竟。
“三弟,怎么了?大半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孟星河惊叫的时候,柴少还没有入睡,听见叫声第一个跑过来,与之同行的还有罗峰和薛仁贵。杜xiǎo姐起来的比较迟一些,可能是为了明早远行要早起睡得早罢了。
众人来到孟星河mén口,见他房mén紧闭,里面传来凄惨的叫声。到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个个难免担忧许多。
“你们别进来,快去把麻衣老爹找来。”孟星河心中早就有计策,可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吃他的亏。这一声吩咐,已经是料定等会儿谁要来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柴少立刻撒腿就跑,不敢耽搁半刻钟。
这个时候。布诺和阿伊也知道是时候该他们上去了。毕竟把自己老爹叫来,指不定就看出了什么痕迹。
所以,在柴少跑下楼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挡在他前面。
“楼上的汉家人怎么了?”阿伊明知故问。
焦急的时候,人那里想的那么多。柴少根本就不知道,三弟的叫声就是这两人nòng成的。他还感恩戴德的想不用找麻衣老爹,就眼前这两个苗家人,或许能帮助他们知道三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得去找麻衣老爹。”
“不用找麻衣老爹了。什么事情,我们可能知道一些。”布诺也突然菩萨心肠起来。让柴少对他的好感顿时提升不少。
“那好,那好。”柴少领着二人上楼,来到孟星河mén前。“三弟,麻衣老爹不再,我把阿伊姑娘请来了。”
“啊!”孟星河叫声更大:“好多的蛇,好多的蜈蚣。快来人啊,我好怕。”孟星河在心里窃笑。
“可能是房中跑进去了某些毒物,这在我们苗家很常见,岭南之地五毒众多,跑进房间不足为怪。”阿伊撇了撇嘴说道,心里可偷着乐了。今晚真是大快人心啊。
常见?恐怕是常见的不自在吧。孟星河在心里嘀咕,道:“你们谁会抓蛇捉蜈蚣,先进来把我屋子里的东西给赶走。”孟星河说的楚楚可怜。其实已经做好了两人进来时候的准备。
“咯吱。”
阿伊和布诺同时推mén而入:“蛇在哪里,蜈蚣在哪里?”
两人一见地上哪里有什么蛇和蜈蚣。地面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五毒横行的场面。
“哈。”孟星河一脸坏笑:“蛇,蜈蚣,就在你们头上啊。”说着他猛然拉动手中一直拎着的一根绳子。哗啦一声,在布诺和阿伊两人都惊骇的时候,他们头顶上,早就被孟星河拴好的袋子口打开,蛇、蜈蚣,蟾蜍,一股脑儿全部砸在两人身上。
“啊。。啊。。”任那苗家xiǎo妹阿伊如何不惧五毒,但是被这么多东西从脑袋顶上砸下来,感觉到那些毒物冰冷的躯体,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叫起来,比孟星河先前的声音还大了几分。
这个时候,站在mén口一直担心孟星河安慰的众人瞧瞧看见了那些恶心的毒物从天而降落在两人头上的一幕。
“呕。”众人立刻感觉肚子很不舒服,一路上对苗家五毒本就惧怕的杜xiǎo姐更是恶心已经吐了出来。
“哈哈。”孟星河出现在二人眼前:“怎么样,五毒的味道如何。”
“你。”阿伊狠狠瞪着孟星河:“别把我惹恼了。”
“我就惹你了,怎么着,哇,这条金环蛇好可爱,杜xiǎo姐,你要不要用来当宠物养着?”孟星河伸手就捉住那条挂在阿伊身上的金环蛇。孟大人可不是较贵公子,xiǎo时候爬树掏鸟下河捉鱼,随便nòng条xiǎo蛇吓唬班花的事情没少做。五毒不就是看着恶心点,他有何不敢捉的。
杜xiǎo姐早就回房不想看见恶心的一幕。孟大耸了耸肩膀:“二哥,要不你拿去炖着吃了,金环蛇可是大补的东西。”
“我先回房了。”柴少觉得不参与此事最好,果断回房。
“都走了?”孟星河顿感没趣。“带着你们的东西,给我走出去。下次要是再我mén前动手动脚,就不是今天那么简单。”孟星河看也没看两人一眼下令送客。他不过是以彼之身还施彼道。不过,如此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布诺一句话没说,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着xìng子,但孟星河知道,他的恨意恐怕比阿伊还大。
“卑鄙的汉家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临走时候,阿伊留给孟星河一句话。然后摔mén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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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孟星河可不受危险,谁怕谁啊,今晚五毒都对付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拿得出手。
吓唬谁呢。孟星河自言自语。心里便开始猜测,下次阿伊对付自己的时候,会用什么呢?听说苗疆最厉害的不是五种毒物,而是由不同的毒物配置而成的蛊毒。
苗疆蛊毒?这丫头不会那么狠吧?
孟大人心有戚戚。有关苗疆蛊毒的文献记载很少,但无疑都是很神秘而厉害的,而且施毒解毒的方法都千奇百怪。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些时候已经被阿伊下了毒都不知道。觉得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是否该忍让一点,xiǎo事化了?
起身去凤凰城的事情容不得耽搁。***第二日清晨,孟星河的房mén外。真不知这个家伙心里想些什么,居然还能睡的如此沉,众人都起床了,唯独他还待在房中。
“孟星河。起床了。你要是不起来,我们就先走了。懒猪。”最后一句,负责**的杜xiǎo姐幽怨骂出声来。真不知这家伙是来游山玩水,还是来办正经事的,太阳都打天边出来,他还没起床。
昨夜和阿伊闹腾至半夜,又胡思luàn想了好久,孟星河睡的很晚。不知不觉就睡过头了。
“来了。”孟星河嘀咕一句。很快穿衣起床。打开mén来,看见一身苗家nv子打扮的杜xiǎo姐,他仔细端详了许久,摸着下巴,咂嘴道:“哟?摇身一变,成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啦?没看出来。”孟星河动手动脚的捻了捻杜xiǎo姐盘在头帕上的青丝。不错,不错,这xiǎo妞穿什么都漂亮,简直就是个衣架子。
“躲开。”杜xiǎo姐可能对孟星河的无礼有些反感。将手中一直捧着的一套衣服给他:“这是麻衣老爹替你找来的衣服。我们去凤凰城,一路上还要经过许多苗寨,若是被苗家人看见我们这些汉家人闯进来,一定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也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
也不管孟星河愿不愿意。杜xiǎo姐直接一股脑儿将手中的衣服塞给孟星河。
孟星河本就不挑衣,穿上能躲过许多麻烦,他倒是勤快的将麻衣老爹找来的衣服穿上。
没多久,完全变成一个苗家帅气咪多的孟大人正正经经出现在众人面前。最先眼前一亮的是麻衣老爹身边的阿伊。没看出昨天那个讨厌的汉家人,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个帅气的苗家咪多。她冷哼了声没有说话。麻衣老爹倒是乐呵呵的笑起来,这个汉家人能够将苗族的衣服穿在身上,他到和其他讨厌苗家人的汉人不同。
“嘿嘿。三弟。整一个帅帅的苗家咪多啊,这一路去凤凰城,不知道要mí死多少苗家xiǎo妹。”同样穿着一身苗家服饰的柴少凑在孟星河耳边笑呵呵说着。不止是柴少,其他人都清一sè换上苗家服饰,看不出半点汉家人的痕迹。
出mén的时候,家里的众位娘子已经有剥夺自己一家之主地位的趋势。这要是再领一个苗家的xiǎo妹回去,那还不集体唱反调?为了一颗白菜放弃整片森林的事情孟星河可没那么傻。
“麻衣老爹。天sè不早,我们要出发了。”孟星河立刻换了个话题。想到昨夜的猜测,他对阿伊妹的语气也好了几分,道:“阿伊妹,这一路去凤凰城,还得麻烦你带路。”
阿伊妹没有去品味孟星河话中缓和的成分,“嗯”了一声,算是可有可无的答复。
众人也不再寒暄。时候不早,他们从麻衣老爹家中出来。由于前行大多都是山路,自然不能骑马,将路上准备的食物和水都jiāo给随行的人带上。孟星河等人便不作停留率先出发。
“布诺阿哥,你也要随我前去凤凰城。”来到寨口,早就守在寨口的布诺出现在众人面前。阿伊一个人无聊的走在前面,突然看见一身远行打扮的布诺,她立刻如mí路的森林中碰见熟人那样高兴的跳了起来。
“呵。见你一个人和这些汉家人一路,有些放心不下。”布诺呵呵笑着说道。阿伊听后竟有一丝砰砰的心动。不过,他接下来又补充道:“顺道去城中看看凤凰,想来也有好久没见过她了。。”
阿伊知道布诺口中所说的凤凰是谁。她正是苗家几乎所有未婚咪多都爱慕的苗家的凤凰,也只有像布诺阿哥这样苗家的英雄才能配的上的nv子。
阿伊“哦”了一声。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孟星河见阿伊一个人闷闷不乐,想到昨夜那些猜想,他觉得有必要和这个苗家xiǎo妹拉近关系,免得遭受不必要的伤害。
“阿伊妹。我们到凤凰城要走几天?”孟星河套着近乎,一路上要是不说话他可能会闷死。
“四天。”阿伊的回答很简单,显然不喜欢和身边这个汉家人说话。
“四天?”孟星河嘴里念念有词。“昨晚的事情。还请你不要生气。我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哪知道,你不是不怕五毒的吗?怎么会被吓哭了。”说话的时候,孟星河偷偷撇着阿伊,察言观sè看什么时候应该戈然而止。
“谁说不怕五毒,就不能被吓哭。”阿伊妹立刻反驳。想不到这个汉家人今天的态度转了个大弯。难道是他知道自己会怎么报复他。
孟星河扬起了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那以后,我便不欺负你了。我们汉家人中,虽然有坏人,但还是有好人的。尤其像我这种汉家人,那是好人中的好人,你要是到我们中原说及我的名字名字,绝对谁都说是好人。不信等我解决了凤凰城中的事情,我就带你去中原走一遭,也算报答你的恩情。”
孟大人也不嫌脸厚,总之吹牛不要钱,他的确是有名,不过是臭名远洋。
“花言巧语。”阿伊妹骂了一句。但已经相信孟星河的话了。他们苗家nv子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很容易相信一个人,尤其像孟星河这样的汉人。都说汉人是苗家nv子的克星,看来此话不假。
花柳先生本就是靠舌灿莲花哄骗nv子的。像阿伊妹如此清纯的nv子,他三言两语就搞定了。“阿伊妹。你看,我穿这身苗家的服饰,像不像你们苗家的咪多?”
孟大人还真是不死心,总之一切搭讪的话他都能说出来。这个世界就是那样,不管你说什么,都要先说出口才行。
“像。”阿伊点头回答。孟星河的确是个好看的咪多,说不定等会儿路过其他苗寨还有nv子对他唱山歌传情呢。想到这些,她立刻提醒道:“待会儿路过其他苗寨的时候,要是有人对着你唱山歌,你若是不喜欢人家,记得千万别说话,也不要抬头张望。因为这样,有可能会让我们苗家的nv子伤心,她们甚至因为得不到心上人的中意放弃生命也有可能。”
“啊?”孟大人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奇怪的事情。他知道苗家的男nv都以唱山歌定情,但并不知道还有这等事情:“那待会儿我就闭嘴。要不,你把我当成你自己的咪多,这样其他nv子就没有机会喽。”
“这倒是个好办法。”阿伊扑哧笑出来,这个汉家人还真是狡黠。不过,却是拉她来做垫背,她哼了一声:“你想得美。我才看不上你这个汉家人哩。”
“没事,日久生情三。”孟星河脸皮一下子厚了起来。觉得阿伊妹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她其实也和其他苗族nv子一样,善良淳朴,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而且笑起来,脸上有一对显见的xiǎo酒窝,煞是可爱。
阿伊妹也没有先前出发时那么沉闷。见孟星河能和自己说话,这一路去凤凰城到不冷清。她先前还想着如何渡过这几天,现在看来应该是很快的。
岭南一带随处都可见成群结队的苗家人在山路上来往。早晨的时候遇见她们去附近城镇赶集,傍晚又可以看见有做完一天的活儿出来走动的。他们大多都是附近山上寨子中的年轻咪猜,有的甚至见到孟星河这一行人中,有几个年轻帅气对的上眼的咪多,她们则是会毫不扭捏的唱起山歌,只希望路边走过的咪猜能够对上一句,就已经很满意了。
像这种大胆表达爱意的情景,只有在岭南一带的苗族中常常看见,比起中原人的三媒六聘,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富有特sè。让孟星河这个最喜欢自由恋爱的人感觉到了人间天堂。
“杜xiǎo姐。怎么样,看上路边哪个咪猜,你也唱两首歌。用不着害羞,这里没有人笑你大胆,不用像在中原时那么保守,爱他就说出来。”看着远处路边一群走过的年轻咪猜,孟大人居然拿起了身后的杜xiǎo姐开玩笑。这一路本来就枯燥,不找点乐子怎么行。
杜xiǎo姐恨不得用针线把孟星河的嘴巴封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杜萱可不像某些人,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把感情当儿戏。”想到孟星河家中那几位娘子,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甚至是以前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美人,真不知眼前那个家伙哪里出sè,无非就是嘴巴厉害点,做事无赖点,怎么偏偏那么多nv子喜欢他。
对于别人说他滥情、无赖之类的话,孟星河早就见怪不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况且,他和几位娘子都是两情相悦,世间的诸多流言蜚语,就让嫉妒的人去说吧,自己照样过日子。
可是这话落在孟星河耳中无所谓,但落在阿伊妹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姐姐。你说,这家伙,家中已经有很多娘子了?”阿伊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苗家男nv若是相爱,都是忠贞不二的,以前听说汉家人有钱有势的通常都是三妻四妾,现在看见实况,果然是真的,这简直是对爱情的侮辱。
阿伊妹立刻又对孟星河这个汉家人厌恶起来。刚刚才和他建立些许好感立刻dàng然无存。她甚至气的立刻站在原地。
“不走了。”阿伊妹哼了一声。花言巧语的汉家人,真是可恶。
“干啥?为什么不走了?”孟星河呆了一呆:“天sè还早。难道要在这里扎营?”
“本姑娘累了。今天不想走。”阿伊妹说了句,道:“你去找些干柴来生火。”
“我找柴?”孟星河指着自己的鼻子。“给我个理由。”
“你想不想在大山深处转上三五几月?”阿伊妹可是带路的人,没有她,孟星河等人要在岭南的崇山峻岭中找到凤凰城,那是谈何容易?
“好。我去。”老子忍一时风平làng静。别我找到凤凰城那天,到时候就可以一脚把你踢开了。说着孟大人背对众人极不情愿去附近找柴去了。同时嘴里说话故意让阿伊妹听见,这崇山峻岭,你叫老子上哪儿找干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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