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主意

2015-06-19 作者: 知与谁同
自己拿主意

侯君集本来已经被孟星河的巧言令sè所唬住,抓他不是,不抓他又怕回去不好向太子jiāo代。***他只知道杜如晦从长安携带着圣旨到了江都,但至今也没看过,倘若凑巧如孟星河所说圣上并没有降罪于他,那孟星河仍旧是户部尚书,他侯君集怎么敢以下犯上?怎奈何,侯君集踌躇不定的时候,他偏偏最不愿看见的人就在二楼上轻轻一笑。这近似妖jīng般的笑声,硬是让侯君集死心往绝路上走。

孟星河害的他不能人道,今天就要了他的命。侯君集在心里咬牙切齿回忆起这桩天大的仇恨。他就算选择和孟星河同归于尽也愿意,只是他似乎想到了更好的借口,同时心里想到:“刀剑无眼,孟星河拘捕不归,死伤在所难免。追究起来,他不过受点牵连,碍不了大事”侯君集脑子突然转过弯来,对着里面的人,道:“一个不留,统统给我杀。”

孟星河怎么瞧不出他是想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只是在他思考间,张士贵已经带兵冲了进来。并立刻把酒楼大mén关上。这样一来,里面的人一个也逃不出去,就算被坑杀也没有人知道。

面对这突然的变化,孟星河当下不敢大意,好在罗峰和薛仁贵两人也在此刻并站在他身边,看上去他们三人组合有点势单力薄,但在气势上并没输掉多少。忽略掉孟星河高大的身板,怎么看他都不是个打打杀杀的人,好在薛仁贵和罗峰还算撑得住mén面,毕竟是将mén之后,随便站在那里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

“擒者先擒王。”孟星河眼神中包含着最重要的讯息,两人早就跟随他已久瞬间就读懂孟星河的话,同时“蹬”的一下从原地弹起来,直接往侯君集攻去。

他们二人都是练家子,武功更是一等一好,普通的士兵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二人极快的出手方式,已经让挡在侯君集前面几个护卫吃了大亏,放佛吃了蒙汗yào一般统统倒在地上。侯君集当下明白近身前面两人的意图,不过,还没等他喊出“护我”罗峰和薛仁贵的手爪已经左右抓在他脖子上和肩膀上。

出手是迅速的,过程是短暂的。简直就是快刀斩luàn麻。

“你要是敢动,老子立刻拧断你脖子。”罗峰现在已经不再是罗家的人,自然不怕杀了侯君集对罗家的声誉带来影响。就连说话都跟孟星河如出一辙,带了不少匪气。

侯君集感觉脖子一紧,他还是怕死的,道:“罗将军手下留情。”

“呸。”罗峰吐了他一口唾沫:“凭你也陪叫我将军?凭白辱没老子的威名。”罗峰不屑说道,反手扣着他脖子挡在身前:“今天谁要是敢妄动,我就先宰了侯君集。”他和薛仁贵一步步退到孟星河身边,刚才那一瞬间,无疑是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斩首行动。

“啪啪啪。”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幕,孟星河忍不住拍手叫好。“你说要是侯大人为捉拿我等反贼不幸捐躯,朝廷会不会帮他竖立一个功德碑供后世膜拜?”

刚才你不是打着歪心思要nòng死老子么,孟星河一语戳中了侯大人的软肋,如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法恐怕只有他才想得到。

侯君集现在百分百相信罗峰会捏碎他的脖子。“别。别。啊。孟兄,你放过我吧。”如果不是罗峰顶着侯君集的后背,他此刻只怕已经跪在地上了。

孟星河此刻拿了一个稍微xiǎo一点的杯子把玩在手里,坐在离侯君集三尺不到的地方,正前面就是张士贵以及众多蠢蠢yù动为了那一万黄金想要冲上来杀了他的人。

“滚出去。”孟星河轻抚杯子,只说了三个字,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得不听从的命令。

张士贵不动,士兵也不动,他们并不是听孟星河号令的兵。

“侯大人,你的人好像不听话啊。”孟星河笑了起来,让侯君集感觉浑身起jī皮疙瘩。

“张,张将军,退,退吧。”侯君集哀求道。被人捏住脖子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张士贵一脸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地,很不情愿退出酒楼。

“关mén。”孟星河指了指打开的大mén。好像故意折腾张士贵那般。

“啪。”张士贵狠狠的合上mén:“所有人原地候命。”

此刻,房中只剩下被擒住的侯君集和孟星河。二人双眼对峙,不过很快侯君集就败下阵来。

孟星河轻轻喝了口酒:“谁告诉你我住在高升客栈?”

“不。不知道。”侯君集结结巴巴才说出口,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不敢回答。

孟星河很不喜欢那种不配合的人,道:“是李承乾告诉你的?”

侯君集埋下头,显然是默认了孟星河猜测。其实他也知道,就算不用自己回答,孟星河都知道谁在背后指使他。

“很好,很配合。”孟星河冷冷笑了起来:“李承乾又是从哪里知道我在高升客栈?”

侯君集猛然抬起头来,这回他回答的可利索多了:“是苏骑尉路过杜大人房间听见他和房中另一个人谈话知道的。”

果然是老杜泄露出来的,只是老杜如此jīng明的人,怎不知道窗外有耳,他恐怕是故意说出来等着李承乾闯祸吧。老子现在是李世民控制住太平教最重要的一张牌,李承乾若是坏了他老子的好事,别说太子之位不保,恐怕直接打入冷宫都有可能。好厉害的老杜啊,早就听说他是支持李治当皇帝的派系,没想到xiǎoxiǎo一个xiǎo计谋就让这群人一头载进里面,殊不知已经中了个大圈套。

先前疑惑不解的,孟星河现在都已经问清楚想明白。谈判的圣旨在杜如晦身上,孟星河只想现在早点和他碰面,究竟二十年前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太平教以后的前路如何,孟星河多少都有知情权。他现在只想着早早处理好此事,至于以后哪怕是天下大luàn都和他不相干。

“你可以走了。”孟星河不想侯君集打扰他喝酒的兴致居然要放他走。

“孟大?”罗峰瞧见孟星河那眼神,慢慢松开捏在侯君集脖子上的手。“就这样放走了,可不是你的风格。”

侯君集本来大喜过望,听见罗峰那话,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对啊。就这样放侯君集走了,的确不是我的风格。”孟星河摸了摸下巴:“那就打断他一只手脚如何?”

侯君集一听孟星河要打断他手脚立刻慌了神,不过,他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只觉得腰眼处一阵锥心的疼,他整个人就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

“就这样打断侯君集的手脚,他老子侯文海只怕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还不如用劲道将他腰间的经脉震断,侯君集暂时感觉不到身体有何不适,不过一年后,他双腿就会渐渐失去知觉,最后动弹不得,终身都只能躺在床上。”此刻,薛仁贵xiǎoxiǎo炫耀了自己的战果,瞧见孟星河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薛仁贵立刻又笑了起来:“这是我们薛家一mén家传功夫,我姐都会,姐夫那天要不要让我姐给你活络活络筋脉,能延年益寿呢。”

延年益寿?只怕是英年早逝吧。孟星河可不敢让薛施雨替他按摩,天晓得他们薛家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功。类似不举神功,致残神功,诸如此类的,瞧薛仁贵刚才露出那两手,没准还真有这些旁mén左道。

“都别愣着。上楼叫上杜xiǎo姐,我们从后mén出去。”孟星河相信没有侯君集的制衡,肯定会和张士贵一番恶战。他现在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以少胜多,能跑则跑,万一跑不掉才想着拼命也行。

杜xiǎo姐在楼上已经将孟星河的恶行看在眼里,听他跑的时候还顾得上自己,心道这家伙还有良心,自顾扶着楼道的护手,漫步从二楼走下来。

“张士贵一定会派重兵在后mén把守,你确定能逃得出去。”军师直接丢给孟星河一个很寻常的军事常识。心道这人的确不会带兵打仗,除了脑袋瓜子聪明点之外,其他的还真拿不出手。

“呃。还真是那样。”孟星河意识到自己的纰漏:“那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杜xiǎo姐似不慌,反而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写一封信让xiǎo二带出去jiāo给我爹。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前来。以不变应万变。”

“好计谋。”孟星河立刻从掌柜哪里找来纸笔写好jiāo给店xiǎo二,并附上一锭银子,因为这样店xiǎo二才会更加xiǎo心的完成任务。道:“将这封信jiāo到江都刺史府杜大人手里。就说高升客栈有人请他喝酒。”

店xiǎo二接过那份沉甸甸的银子。“公子放心,我一定带到。”说完,他没走大mén,而是向着后院跑去。店xiǎo二也聪明,没走后mén,而是从一个狗dòng中钻了出去,这也是杜xiǎo姐之所以让店xiǎo二送信原因之一,因为她知道,孟大人倘若不走后mén,是断然不会钻狗dòng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爹请来。

店xiǎo二果然不负众望,为了那锭沉甸甸的银子,从狗dòng中钻出去后立刻火速到江都刺史府送信。并将高升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杜大人暗自思付,带着一对亲兵便随xiǎo二前往高升客栈。

在客栈外面,张士贵并不知道侯君集在里面谈的怎么样了,客栈的大mén紧闭,里面发生了什么他都看不见,虽是怕侯君集落在孟星河手里讨不得好处,但又不敢冲进去nòng僵了局面,只好让人将高升客栈包围出来,争取一只老鼠也跑不出去。

也算等了些时间,张士贵想着是否派两人进去看看情况。他身后,一个贴身的亲兵xiǎo跑过来,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士贵的脸sè当下缓和下来:“当真?”

“千真万确,xiǎo的刚才看见杜大人领着亲兵往这里过来,太子爷就在他身边。”xiǎo兵不敢说漏一个字,在张将军面前尽量把自己看见的全部说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太子和杜大人一起前来。看孟星河还能狡辩么?”张士贵心里高兴,恐怕等会儿就是孟星河的死期,自己已经按耐不住要前去迎接。

杜如晦是来了,在他出刺史府的时候,恰巧遇见李承乾和苏骑尉两人从外面回来,他也不隐瞒,说是张将军和侯大人在高升客栈将孟星河围住,正赶着过去看是否属实。李承乾和苏骑尉两人同时故作惊讶的演戏,同时道,当给两位将军记一大功,当然愿意和杜大人一同前去看个究竟,若是真捉到孟星河这个杀千刀的反贼,对剿灭太平教有助威之功。

李承乾兵败回江都,把如今的江都城nòng得人人皆兵,连父母官刺史吕大人都被关进大牢了,江都城中那些百姓早就不相信天理了,现见一大队士兵气势汹汹从刺史府出来,还以为那个官员家要遭殃,能躲的早就躲得远远的,甚至连街上的繁华也不复以往,商客个个愁眉苦脸,整日唉声叹气说道这江都何时太平,好官吕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重新管理江都呢?都巴不得朝廷的军队早些离开江都,还江都的安宁。

这些众口之言,李承乾是不会去在意的,想要他离开江都,除非太平教现在就投降,否则他肯定会在江都折腾许久。至于把吕大人打入大牢,完全是他过激之举,当初兵败太湖县之后,听闻孟星河没死,回到江都看见孟星河的丈人,他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直接luàn安了个罪名在他头上就打入大牢,现在后悔又怕人嘲笑他怕事,干脆一错再错,等自己剿灭太平教那天,就算是天大的错,自己的父皇都会原谅的。

李承乾现在非常希望自己亲自抓住孟星河,然后亲自监督斩了他的狗头方能甘心。这前去高升客栈的途中,他甚至期望侯君集和张士贵两人一定要拖住孟星河千万别让他逃脱,他也不怕带兵扰民,带了很多的兵前去,想着只要等自己大军一到,孟星河必定chā翅难逃。

“杜大人,究竟父皇的圣旨上如何治孟星河的罪?”看见张士贵就在前面,李承乾才想起杜如晦身上有一道圣旨,但他至今没有拿出来,李承乾又不能用抢,希望通过旁敲恻引知道点讯息,奈何杜大人守口如瓶,他是怎么也猜不到自己父皇的心思。

“这个。老臣不知。”无论谁问起身上的圣旨,杜如晦都是这句话,道:“圣上只说过,圣旨只有孟星河一人能看,谁要是私自打开便是欺君之罪。如果太子非要看,这圣旨就在老臣身上,你只管拿去。”杜如晦倒也大方,竟将圣旨拿出来递给李承乾。

李承乾纵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打开圣旨一看。但他也想得到,孟星河胆敢反叛,圣旨里面一定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只耐心等着等会儿到高升客栈一切都真相大白。

高升客栈现今已经被张士贵重重包围,见李承乾前来,他xiǎo跑过去,替他牵马,道:“太子。孟星河等反贼已经被我和侯大人围在里面,侯大人为了拖住反贼,已经只身进入里面周旋,现在都还未出来,还请太子定夺。”如果侯君集听见张士贵刚才这翻话,一定会感谢他这个狐朋狗党能把他被擒说成只身犯险,顺便在李承乾面前博得一次好感。

李承乾领着张士贵和苏骑尉来到高升客栈前,见大mén紧闭,他心里只想着抓住孟星河,当然不管侯君集的安慰,当下命人道:“给我撞开。”

太子下令,兵卒一窝蜂冲在前面,哗啦一下就把高升客栈脆弱的大mén撞了稀巴烂。

可是里面的情况,让这些冒失闯进来的人傻了眼。

有没有搞错,孟星河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吃饭喝酒?他难道不知道外面已经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孟星河。终于被我抓着你了。”李承乾声sè俱厉的走进来,他刚才看见孟星河还悠闲的吃饭,其实早就想让人冲过去绑了他。“侯大人呢?难道已经被你们害了?”

孟大人捏着一双筷子:“太子可别污蔑下官,侯大人不过是喝醉了,被送到楼上去歇息片刻。不信,你大可派人去看个究竟。”孟星河丝毫没有慌luàn的迹象,因为撇过李承乾他已经看见了一脸jiān笑的杜大人。

“太子和众位大人需不需要过来喝两杯?”孟星河举起杯子。冲着众人笑道:“这可是高升客栈的老板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不喝岂不làng费了?”

他先干未尽,最后意犹未尽的抹了把嘴角:“好酒。”

这个时候,站在太子身边的某位将军,往前走了一步。“哼。只怕你有钱买酒,等会儿没命喝酒。”他先吓唬了孟星河一句,转身对着李承乾,道:“太子,孟星河此人最喜欢装神nòng鬼。他即是太平教的人,下官料想当日江都学管马守臣一家离奇死亡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我曾上书给吕义,却被他私自压了下来不提此事,今天罪魁祸首在此,我们何不把他捉起来当堂对峙,还守臣兄家一个公道?”

“恩。甚好。”李承乾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苏骑尉亲自捉拿这个反贼。”

孟星河以前只听薛仁贵说过这个苏骑尉,现在见他本人,只觉得这样尖嘴猴腮的人都能当骑尉,真不知当初老爷子是怎么用人的。

“你就是苏骑尉?”孟星河眼观落在苏骑尉身上:“你说是我害了马家?请问有证据么?”

“太平教妖人,个个皆会妖术,守臣兄一家不是你害死的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闻话,孟星河这就不乐意了,他那是妖术,只是加了点五石散和其他yào石配合放在马家大院的水井中遇水反应生成某种有毒的东西,恰巧马家的亲自在马文才大婚的时候都会前来祝贺,死伤比较多而已,现在被苏骑尉说成是妖术,孟星河还真觉得可笑。

“妖术是吧。老子就吓吓你。”孟星河在心里邪恶想到,哈,他抬手将酒杯中的酒向前一散。“苏将军,你已经被我妖术诅咒,以后一定会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你要是不信,今晚子时,你家中爱妾养的那只金máo兔子一定会离奇而死,明晚子时,你爱妾便会在你家后院曾经淹死过丫鬟的井前投井而亡,大后天,你和城中张寡妇欢好生下的儿子会死于正午。一月后.”

“够了。”苏骑尉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孟星河说的那些,几乎都是苏家的秘密。他能够如数家珍说出来,可见在苏将军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mén。孟星河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柴少让龙帮的人调查出来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苏骑尉家中爱妾养着一只金máo兔子,他家后院的水井曾经死过一个丫鬟,他和张寡妇私通生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怎么?怕了?”孟星河冷冷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马家伸冤是什么目的。我只是不想揭穿你的丑事罢了。想当初,你不过是个营里的屯长,你能做到今天骑尉的官,恐怕都要归功马守臣的夫人明娟的功劳吧,想不到你替马大人带了一顶绿帽子,他还感恩戴德的在吕大人面前将你提携成守城的都尉?可怜他冤死的的马大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儿子马超,不过是苏将军和明娟欢好后生下的孽种,不过,此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大人死了,你儿子马超也死了,就连你爱的明娟也死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心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去看他们的。”

若不是牵扯出这个苏骑尉,孟星河是绝对不会让龙帮血煞的人不分昼夜下去彻查这个苏骑尉的老底,结果这么一查,居然让他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怜那马家还同自己作对,自己窝里早就yínluàn不堪居然不知道,真是老天报应。

“你。”苏将军凝步不前,他明显感觉到周围有许多目光在望着自己。他现在后悔乃是,真不该和太平教妖人作对。因为,这些本应该随着死人带入坟冢的真相,居然还能被孟星河知道,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透明的人,等会儿走出高升客栈,整个江都大街xiǎo巷都会议论他苏威远的大名。

此时,孟星河替自己到了杯酒:“还有那个不怕被我妖术看穿的人,尽管走上来抓我便是。我被抓不要紧,但那些生平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倘若被我妖术看出来,天下人都会知道,我看他还有没有立足之地?”有了苏骑尉的例子,孟星河敲山震虎,只要是心理面有鬼的人,现在居然不敢走上前去抓他。

谁心中没有一丝秘密,真要是被说出来天下皆知,以后面对的流言蜚语简直比杀了自己还恐怖。

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就连先前准备和苏骑尉前去捉拿孟星河的一对官兵也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张将军,捉拿反贼孟星河的重任jiāo给你了。”看见苏骑尉一动不动如枯树般站在前面,李承乾就知道他中了孟星河的妖术,故此只好让张士贵出战了。

张士贵目睹孟星河刚才的妖术,又见苏将军像失了魂那般,他心中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怕被孟星河知道,诺诺,道:“这。太子。孟星河妖术好生厉害。下官。下官。不敢前去。”张士贵将脑袋埋得很低,被李承乾训斥一顿,总比身败名裂的好。

“没用的家伙。”李承乾踹了张士贵一脚,但他也是那种只管骂人不敢往前一步的家伙。因为李承乾心中,比在场的诸位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哈看来大家心里都有鬼。”孟星河觉得很滑稽。人类的心里防线果然是最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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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哎,这个孟xiǎo哥,还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

这个时候,在李承乾身后一直观战的杜如晦觉得看见世上最好笑的故事。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李承乾前面。

“孟星河接旨!”

他将圣旨拿出来:“圣上只许孟星河单独看这份圣旨,看完后当众烧毁。所有人请回避。”

圣旨出,就连李承乾都不敢在此打扰孟星河。刚才强势而来,现在不得不退离此地。

“你们也走吧。圣旨若是要诛九族,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喝酒么?”孟星河笑着让身边弟兄退出高升客栈。顺便对着一脸猪肝sè的李承乾,道:“有劳太子爷在外面把风。”

很快,房中只剩下杜如晦和孟星河。

杜如晦将李世民的圣旨jiāo到孟星河手上:“孟xiǎo哥。太平教以后是好是歹,全凭你做主了。”

“嗯。”孟星河当然清楚接下这份圣旨的重要xìng:“圣上还说了什么?”

“圣上说,一个孟星河已经让他够头疼了,他只希望你儿子不会像你一样。”杜大人笑着说道:“先看圣旨。老夫也好完成圣上的jiāo代。”

“等,等等。”孟星河将圣旨握在手里:“我儿子?”他心里同时想到,难道李世民暗中派人在自己前来江都的时候,已经把居住在太湖县众夫人抓了,想威胁我?

杜大人一眼就看穿了孟星河的心思:“孟xiǎo哥莫要担心,众位夫人如今完好在太湖。”说着杜如晦从身上拿出一个xiǎo瓶子jiāo到孟大人手上。

这东西,眼熟?孟星河拿着那个青sè瓷瓶,恍然想起,这不就是自己才研制出洗白白的时候,用来送给仙子姐姐的东西吗?怎么会在杜老头手中。

我儿子?孟星河脑袋不笨。立刻将此事串联起来想一遍,立刻知道李世民想说什么。

“杜大人,你老实告诉我,仙子姐姐她真的为我生了个儿子?”孟星河心脏激动地要跳了出来,他依稀记得那个同自己同床共枕许久的仙子。

杜大人笑道:“宁仙公主的确为孟xiǎo哥生了个儿子。”

“啊!”孟大人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想到多日前,曾经在去壶口的路上似乎碰见仙子姐姐,真是该打啊,才生了儿子就出来行走江湖,怎么让老子放心。孟星河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见了仙子姐姐一定要打她屁股。

“等。等等。”高兴之余,孟星河才听清楚杜大人的话:“什么?宁仙公主?你说我的仙子姐姐,是宁仙公主?”

杜如晦点头:“宁仙公主乃圣上和萧娘娘所生的公主。从xiǎo就被圣上送到长安yù仙坊中跟随师父学道。如今已经有十八年了。两月前才被圣上接到宫中生产,并顺利诞下麟儿,xiǎo哥大可放心,母子平安,正等着你前去长安一家团聚。。”

闻话,孟大人只觉得手心手背都是汗。放心,老婆孩子被李世民扣押老子放屁的心。先不管这么多了,老婆孩子都被李世民扣着,真是骑虎难下啊。他哆哆嗦嗦打开李世民的圣旨,扫了一眼,只觉得天要塌了。

“妈的。凭君定夺?到底是你定夺,还是我定夺?”孟星河忍不住骂起来,整张圣旨上就只有“凭君定夺”四字。但究竟是李世民定夺,还是他孟星河定夺,这样的文字游戏,还真不是人猜的。他只好姑且认为,现在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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