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早点结束今天的宴请,下来和那个被杜小姐称作吐蕃菩萨的女子好好交流一番,高荀百般无聊坐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他身边的杜小姐也没有先前唧唧咋咋烦人,好似被高荀几个问题难住,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颇为深沉。
眼见那女子上殿没问什么问题,她向李世民求了几本佛经,将吐蕃赞普呈递给西凉皇帝的贡礼呈上,和来时的神秘一样,悄声退出大殿。
接下来是西域诸国的朝拜。不过突厥相较去前每年,这次的贡礼似乎薄了不少。礼多、礼少,李世民不在乎,而是突厥人每年都减少贡奉,摆明是渐不把当年签订的合约放在事儿上。这让李世民明里不说,暗里却对突厥这颗芒刺深疼恶绝,显意有再次挥军北上兵戎相见的意思。
待所有的使臣都朝拜完之后,李世民命宫人在殿中大摆准备筵席宴请四方使臣。
君臣同乐,无疑是喝酒吃肉,看唱歌跳舞。高荀对这些高品位的享受已经不如以往那么喜欢,他觉得还不如回家听众娘子弹琴**都比这个舒服。正好此刻作为女儿家的杜小姐对此种场合不适,她向李世民请退,高荀自然要请求护花的责任。
见他二人去意已决。李世民恩准道:“去吧。等会儿有事朕再命人宣你们。”
高荀早就想走。得到可以离去的皇命后,已经脚下生风迅速退出大殿。
在殿外,高荀看见掌司礼唐大人迎面走来。他冲唐大人挥了挥手,唐大人很听话的来到高荀身边。
“高大人。找下官何事?”唐大人看了眼高荀身边的杜小姐,看来外面所说不假,尚书杜大人果然把女儿嫁给了高荀。还别说,仔细一看,此二人的确有夫妻相,连表情动作都相仿。
生怕唐臣多想,高荀回道:“对了唐大人,吐蕃使臣住在四夷馆那里?”
“东面,挨着突厥使臣的地方。”
知晓地点,高荀多话不问,直接往那面走去。杜小姐原本想跟他前去,但想到高荀可能是去找那个突厥的度母菩萨,她索性毅然不跟在高荀后面吃那莫名其妙的醋。
杜小姐主动不当跟屁虫很好,让高荀不用担心等会儿自己要是见了突破使臣,让她听见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还不把她吓傻。见故知的事情,让高荀特别兴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吐蕃使臣门外。
出于初次见面的礼节,高荀先敲门。
三声过后,房门打开,替他开门的事一个穿着吐蕃服饰的女子。那女子好像不会说汉语,只是一个劲望着高荀这个陌生男人。
“姑娘,请问你们度母菩萨在吗?”见那女子要关门,孟星河伸手挡住道:“麻烦你进去通传一声,说有有个叫高荀的人前来拜访!”
听不懂汉语,那吐蕃女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很抱歉的摇头,准备客气关门拒客。
语言的沟通,果然是障碍,要是现在杜百科在此就好了,没准她还精通吐蕃语呢。高荀不敢硬闯,虽然四夷馆由他做主,但也不能强行闯入使臣房中。
正当孟星河一筹莫展的时候,从厢房里面突然传出某个动听的声音。紧接着走出来一个身穿盛彩跑裙的女子。女子生的十分娇俏,唇薄如纸,眉细柳叶,攀那双杏圆明亮的眸子尤为有神,两片白瓷的牙状美玉充作耳坠,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子内敛的高贵。
“不知道尚书大人到此所谓何事?”那女子望了高荀一眼,对大唐官阶非常熟悉的她自然认得穿在孟星河身上那件蟒袍是什么样的人才敢穿的。她想不到自己不过才离开长安一年多,居然就冒出来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而且此人更担任了尚书,看来自己这一年错过了长安许多好事啊。
终于来了个会说汉语的,高荀笑道:“请问姑娘?你们吐蕃的度母菩萨可否在此?”
“姑娘?”那女子听后一阵好笑。没想到此人虽然官至尚书,却没看出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代表的身份是什么。她倒十分怀疑此人当上尚书令是不是猜拳赢回来的。
“我叫李雪雁。”见高荀并非歹人,那女子到颇有几分英气说出自己的闺名。听高荀要找吐蕃的度母菩萨,李雪雁不好意思道:“度母她不在行馆。已经去了相国寺找三藏法师详谈佛法。恐怕不会再回这里了。你若想找她,就去相国寺吧!”
“她去了相国寺?”高荀自言自语。望了李雪雁一眼,不作多留道:“在下高荀。刚才冒昧,现在不多打扰,告辞。”高荀说走就走。毫不逗留。
李雪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不见高荀的身影。她暗道这人好生奇怪,做事怎如此果伐。心中记下高荀三字,突然觉得他年纪轻轻就能取代杜尚书的位置,竟对他产生了不少好奇之心。李雪雁在心里想,恐怕他身上一定有许多传奇的事情,不然怎么会二十拜相?
“哎,早知道去年就不该去吐蕃。”李雪雁嘟着嘴有些后悔。她身旁的吐蕃女子红脸一笑,说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懂的吐蕃语。李雪雁听后恍然大悟,捏了捏那吐蕃女子的脸,道:“谢谢小桑。我这就回家问个明白。”
那女子使劲点头。李雪雁冲她挥了挥手颇有几分豪气的向外面走去。
高荀从四夷馆出来,刚才从李雪雁那女子的口中得知那个吐蕃度母去了相国寺找什么三藏法师谈论佛法。想到那个三藏法师,高荀突然想到前不久自己在相国寺前画画的时候,遇见过此人,当时他好像叫自己替他画一幅观音像。
哈哈,这个借口不错。高荀终于有了合理的理由去相国寺见那个吐蕃的度母菩萨。
叫王龟年将自己送到相国寺,高荀熟门熟路的走进去,随便叫了扫地的小沙弥过来。“你们三藏法师住在哪里?”
“西厢!施主请随我来!”
高荀跟着小沙弥到了西厢。在一间幽静的禅院前,高荀看到了那日同三藏法师走在一起的一个敲木鱼的小和尚。小沙弥跑了过去,对着他道:“悟能师兄。这位施主要见主持!”
被小沙弥称作悟能的小和尚看见是高荀。知道以前师父叫他画过观音像。悟能走到禅房前轻敲房门,道:“师父,高施主来了!”
“一说就到,高施主果然与佛有缘啊!”禅房里响起三藏法师的声音:“悟能。让高施主进来吧!”
悟能好像不喜自己的师傅为什么对这个俗人如此厚爱。显然觉得高荀抢了他师父对自己的爱。所以对高荀的没多大客气,道:“我师父让你进去。”
高荀推门进去。正对面是那个披着袈裟的三藏法师。他此刻正坐在**前和坐在五色经幡里的度母菩萨彼此讲经论佛。见高荀进来,三藏停止说话,等高荀坐后下。他又开始继续和度母菩萨谈经论佛。
他讲的佛经高荀一句都听不懂,都是关于善恶美丑、爱恨情仇的佛法,高荀对此方面的造诣为负数,如同听天书。反而那个坐在五色经幡里面,不愿意真面目示人的度母菩萨却听的极为认真,甚至在有些地方,还能和三藏相互请教各抒己见。
等他们讲完好像叫什么小乘佛经的内容。二人才停止论佛。高荀也终于从那些高深的佛音中走出。顿感舒服的他,不得不对着两人道:“三藏法师。还有我身边这位叫什么菩萨来着。依我这个还有七情六欲的俗人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佛法要求普度世人,当年达摩祖师能够苦行数十载终于在菩提树下修的正果,这也就告诉以后的修行者,尝尽人间磨难,才能够真正成圣成佛。”高荀不知哪根筋不对,可能是听他们讲佛法,满脑子都是那些佛经,不过,他见三藏法师和那经幡中的女子都在望着自己,高荀反倒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是瞎掰的,你们姑且听听就行。继续讲,讲了小乘佛经,还有大乘佛经。”
他这话,让两人更是诧异的望着他。
“施主怎么知道世上有大乘真经?”提问的是三藏法师。他也是在某些古佛经上提到往西一带有一种能替亡灵超度,生者祈福的无上佛法。曾一度往西行经西域十六宫,也未曾求到。如今听高荀提及,更加肯定了世上有此佛法,他若能求到,就是为天下苍生做了一件功德。
高荀知道有大乘佛法,总不能对着三藏法师说是从西游记上看到的。咦,西游记?高荀突然想到此三字,上面那主角叫什么来着,对了,唐三藏,高荀顿时语塞,不会就是说的眼前此人吧?
他就是唐三藏?高荀看了看眼前的三藏法师。应该是他,难怪对讲解佛经之事如此在意,原来他就是被李世民派往西天取经的人。不过,看他样子,好像还没取到大乘佛法。高荀倒是关心道:“三藏法师有所不知,以长安向西南直走数千里有个叫天竺的地方,相传是佛主释迦摩尼诞生之地。哪里就有大乘佛法。”
“阿弥陀佛!”三藏法师从高荀的话中,也叹了一声:“以前贫僧都是往西域十六国之地去寻求数年未果,如今才知道行错了方向,今听孟施主一言,即日起,贫僧就要西行天竺。为我大唐求来无上真经。”
听唐三藏说他要西行去天竺取经孟星河一点都不奇怪,他想不到历史上玄奘西行却是因为自己一句话引出,传出去这简直恐难令后人相信。不过,还好,这里有人证,此时吃惊的恐怕不止我一人吧。
高荀自言自语念着,趁此时眼前两个佛学大师都未讨论佛法的时候。他将目光落在那个和自己同样带着传奇故事的吐蕃女子身上。
“度母菩萨是吧!在下高荀,其实,刚才在四夷馆就想和菩萨单独聚聚。原因是我的确有许多事想请教菩萨?”孟星河坐在那个吐蕃女子的身边,先试探性的问了几句。待话题打开之后,那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否和自己一样,不是这个世代的人。
那吐蕃女子听高荀称呼她为菩萨,菩萨在佛经中可是大智者,尽管吐蕃的赞普赐封她为度母菩萨,她自认还没达到佛经上所赞颂的菩萨修为。在听过高荀说话之后,隔着与他之间仅有的五色经幡,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很亲和的声音,放佛雪域高原初春融化的冰魄,一点一滴颇为动听。
“高施主过谦,靥奴愧不敢居菩萨二字。施主若有什么话,请说便是,靥奴倘若能替你解惑,何尝不是在修行。”那吐蕃女子靥奴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和高荀说话,三句不离佛字。让高荀都头疼和她交流。
大家都是现代人,说话怎么如此多的客气呢。高荀不打马虎眼,直接道:“那我想问靥奴姑娘,如果一个人能够记得前世。知道许多过去发生的事情,这该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施主怎么想了。能记得,未必是坏事,一切但求随缘。前世、今生、就如同因、果,有前世,就会到今生,施主若能记得前世的事情,种下了因,那就说明,施主今生还有放不下的果。若施主苦苦纠缠于此,我这里有一本静心经,施主可以拿去早晚诵读。自然就不会有太多的欲念。”
一条雪白纤细的手臂从五色经幡里伸了出来,一本汉译版的经书,递到高荀面前。对吃斋念经之事最没兴趣的高荀,大感这个叫靥奴的女子究竟听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还偏偏弄出一套套高深的道理说教。真不知她是真的准备忘记自己前世要吃斋念佛,还是她本来就和自己不是同样穿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问的事情。
还没有那次办事遇到有如今这般挫折。高荀不死心,道:“靥奴姑娘可能误解了在下的意思。既然这样,不知道三藏法师这里有没有纸笔?”
三藏摇头。不过却吩咐门外弟子悟能取来纸笔。
拿着纸笔。孟星河就在上面草草写了两个字。接下来,他可能是出于平常反应,轻轻拨开靥奴姑娘莲花**上的五色经幡。正欲把手中所写递进去。当眼睛第一次接触到靥奴法师庐山真容时,量是高荀胆大,也不得小小吃惊一番。
“罪过,罪过,我不知道你有裸修的爱好。”高荀并不像才偷窥了女子洗澡被人抓住后惊慌失措的样子。望着眼前无比香艳的美色。他平常心望了一眼,已经把手中所写交到靥奴手中。
靥奴也并没有因为被高荀看见了自己全部的身子而懊恼,佛家所说四大皆空,身体只不过是一副皮囊,在吐蕃很多修行僧人都信奉**和裸修。当她们认为,自己可以走出五色经幡的笼罩,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世人面前,遵循先人道后天道的大悟真境界,对修行者来讲,就已经功德圆满。
她拿过高荀所写的字条。望着上面两个和唐朝文字并不相像的字,道:“高施主所问,难道就是这两个字?”
“恩。对。不知道靥奴姑娘有没有看懂。”高荀静静等待她的答案。刚才那一幕至今还遗留在心里,他甚至忘记了那个叫靥奴的女子面容何种精绝,只对她赤|裸修行大为震惊,若不是自己对各种前卫思想都能接受,指不定刚才已经惊叫了起来。
靥奴仔细揣摩高荀所写那奇怪的字究竟是何意思。量是他精通佛法和汉文化,也猜不透高荀想问什么,她将高荀所写字条递出来,交给三藏法师,道:“靥奴也猜不透高施主所写,三藏法师可否也一起来猜猜。”
唐三藏接过靥奴递来高荀所写字条,见上面两个很奇特的字体。他不解道:“贫僧不知,高施主所写是哪国文字?”
高荀当然知道自己所写是简体字。不过,既然靥奴不认得,那就说明她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略显失望的高荀也不敢说这是千百年后的文字,看着三藏法师手上所写“穿越”二字,他轻轻笑道:“这两个字,从佛经上讲叫往生。它是指人死后,灵魂到了另一个地方。我是在某些古籍上看见,如今写出来,不过想问靥奴姑娘一些问题,不过,现在看来我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自从知道靥奴姑娘和他不是同类的人后。高荀放佛整个人都轻松许多。恰在此时,禅房外面有声音传来。是三藏法师的弟子悟能。
“师父。外面有施主找高施主。”
悟能已经敲门。三藏法师在房内问道:“是谁?”
“宫里来的,姓王。”
难道是王龟年。高荀道:“是在下一个朋友,现在找我恐怕有事,三藏法师和靥奴姑娘,我先出去看看。”
高荀走了出来。看见来者正是王龟年。到不知他匆匆前来难道出事了。
“龟年兄。此番赶来所谓何事?”
王龟年上前一步,道:“圣上让龟年前来宣孟大人立刻去两仪殿议事。”
李世民急招入宫,恐怕有要事相商,高荀话不多说,先进禅房向里面二位告别,随后就同王龟年一道入了宫去。
到两仪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大臣在等候,分别是老臣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还有个不知道是何官职的魏明也在场。李世民坐在正前方的龙椅上,见孟星河漫步而来,,李世民气不打一出出,高荀进门就被他呵斥,道:“高荀,你这个尚书,当的可真清闲啊。让朕和两位卿家都在此等你。”
高荀不接话,就站在房玄龄后面,等待李世民接下来一顿痛斥。
李世民骂了两句,消停了,开始说正事道:“刚才在四夷馆中东瀛使臣递给朕一份皱褶,你拿下去看看。”
李世民的贴身内侍魏明将一份东瀛奏章递到高荀手上。高荀就算不用拆开观看,也知道里面写的必定是想和西凉联盟共同侵占高丽。他早就从东瀛使臣哪里得知这条消息,很郑重的翻开奏章,看了眼,竟然吃惊道:“什么?东瀛想和我大唐联盟侵占高丽?圣上,你怎么看?”
高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演的太逼真了,连李世民都被他蒙骗,道:“朕若能判断,又何必让尔等到两仪殿来议事。此事关系重大,高丽虽和我大唐交好,但辽东一日不统一,朕就食之无味。但若是贸然举兵兴讨,又怕会重蹈前朝隋炀帝三征高丽的后尘,朕不想因为一个高丽,阻挡我西凉千秋万世的基业。诸位卿家有什么见解但请直言,朕但求有生之年,势必直取高丽完成天下一统的霸业。”
没有敢质疑李世民的雄心壮志。听他此话,隐隐中似乎对取下高丽势在必得。在场都是老狐狸,老谋士了,揣摩到圣上话中意思,自然是迎合圣意,道:“圣上早在三年前,就在辽东屯兵五万,等的就是他日能够完成天下一统的霸业。如今有此名正言顺的出兵方式,但可叫军中大将进殿商议如何行军之事。只是东瀛人想同我西凉平分高丽,这点,万不能答应。”
说话的是老狐狸长孙无忌。在这几人中,长孙无忌可是最会揣摩圣意之人。攻打高丽是迟早的事,早打总比晚打好,况且现在和东瀛两方以夹击形势进攻,以西凉军士的骁勇,一月足可以破高丽城生擒高丽王。
长孙无忌的建议非常符合李世民的心思。对突厥、高丽,这两颗芒刺,李世民早就想拔出,如今天赐良机,正值暮年的李世民如何不想展当年雄风征伐天下。他几乎当场首肯长孙无忌的提议,但还放着两位大臣在此,李世民故作询问,道:“房爱卿。你的意见呢?”
“征!”房玄龄只说了一个字。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更浓。他知道,圣上征伐高丽的雄心已决,此刻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如何能放过高丽。房玄龄虽然不赞成早早对高丽出兵,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和东瀛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房玄龄身为李世民为数不多的谋臣,当然多方面考虑道:“圣上。如今,以西凉的兵力,绝对可以拿下高丽城墙。而东瀛无非也是看中高丽这快土地,借此在那里屯兵,待以后兵强马壮之后,势必会反扑噬咬我西凉。依下臣遇见,高丽可征,但万不能同东瀛合作,待他日我们攻下高丽,以此为屯兵点,修养生息数年,再一举东渡拿下东瀛,到时我大唐东面再无堪忧,足可确保沿海一带千秋万世的安稳。”
谋臣房玄龄当然不是拿来做摆设的,他以自己的见解,已经猜出东瀛出兵高丽的动机。经他如此分析,李世民到觉得和东瀛合作只有暂时的利益,以后必成大患。
“房爱卿所言不假,朕还差点被此蒙蔽。”李世民并不愚钝,经房玄龄三言两句就知道事情厉害。如此难以决策的时候,李世民突然将目光落在高荀身上,显然和前几次一样,遇到困难就找高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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