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疯狂

将罗峰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搬出来。王爷倒是信以为真。不过送出去的礼不能收回，王爷还是笑着将盒子送给高荀道：“既然高公子一生不能入军营，那就做我王府中的幕僚。这是文官，本王也绝不会亏待公子，你觉得如何？”

这个死老头，颠来倒去都不打算放过我？高荀一拍脑袋，再次编故事道：“哎呀，我忘记了，前几天贤王也说过这句话。王爷，你认识贤王吗？我记得当时好像答应过他了。”

“闲王？”老王爷念了几句，身边三位公子皆是将目光对着高荀。他们都是久居在长安的王孙贵族，还没听说长安有一位王爷叫闲王，老王爷更是不相信，笑道：“高公子说的可是真的？如果事情属实，那等会儿老夫就带领一支兵马，由高公子引路，务必要将这个假冒王族的人拿下。”

看老王爷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长安真的没有贤王，那前几日去的贤王府又是哪里。冒充王族可是大罪，高荀不敢大意道：“是真是假我倒不知道。只不过那贤王府的位置到熟悉的很。就在长安街东面，靠近皇城的玄武门附近，王爷若不相信，可以派支军队前去查探，到时候就知道真假了。”

长安街东面，靠近皇城的玄武门附近？老王爷默念这段话，坐在他旁边那个金衣公子立刻坐立不安起来。老王爷随即想到当今圣上在未登基之前，就是以贤王自居，而且曾一度把以前的秦王府改名为贤王府……照高荀所说的地址，那绝对是错不了。不然谁有天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名目张胆称王呢？

如此一想，老王爷更觉得高荀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连当今圣上都已经看好，只是看他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贤王就是圣上。不能错失良机啊，老王爷暗叹一声，已经笑道：“听高公子所说，那贤王的身份有些可疑，公子千万不要上当，免得受到牵连。等改日本王查明真相，高公子才答应也不迟。”

要说辩别谁才是真正的王爷，高荀还觉得眼前的老王爷是假冒的还能让自己相信。毕竟在闲王府中，自己看见了杜如晦，凭这点，那诚王的身份就不值得怀疑。高荀也不是傻子，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就让你们两个王爷彼此去查吧，科举过后自己就溜了，现在还是独善其身的好。高荀笑道：“既然这样，还是等王爷查清楚了在说……免得到时候在下失信贤王，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这话虽是胡乱一说，但老王爷听在耳里，脑中想的更多。若高荀真是圣上看中的人，那名目张胆去将他请过来，在圣上面前岂不触犯了龙颜，现在朝中的局势虽然渐渐偏向右路大军，但伴君如伴虎，况且现在左路大军正和朝中某些重臣联合向圣上商讨立太子一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更不能出错。老王爷道：“既然高公子答应了贤王，那本王也不勉强，但本王的大门随时向公子敞开，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允诺了暂时不招安高荀，依旧把盒子递给他说道：“这十颗夜明珠还请高公子收下。以后无论公子为谁其主，还请多多关照本王和身边这位李公子。”

原来这位金衣公子姓李。李是国姓，而且这位老王爷又是如此看照他，莫非他是王子？高荀脑袋不笨，平日道听途说也知道皇宫里面那点破事……太宗皇帝多年未立太子之位，下面的四位王子难免有点心急，四处拉拢自己的党羽，这是很正常不过，看这金衣公子遮遮掩掩，想必是让老王爷出马招揽人才为他所用，免得在外人面前落下把柄。

储君之争，向来就是皇家最常见的事，高荀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答应老王爷成为他的党羽，不然到时候只怕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就算知道以后是谁当皇帝高荀也不想多管闲事，安安稳稳考个功名回吴江，那样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

老王爷如此热诚，高荀也不好再拒绝。勉为其难收下盒子，心道改日老王爷过寿再送给他也不迟。毕竟现在自己在长安还是该格尽职守，低调做人，不管是那个人物都不要得罪在先。尽量做到笑脸相迎，但谁要是想威胁自己，高荀倘若翻脸，什么忠孝节义，那不是他该遵守的，该弄死时就弄死，弄不死就阴死你……做人先忍后狠，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见高荀收了盒子，老王爷立刻眉开眼笑。啪啪啪三声掌声响起，就听见有声音道：“小舞小姐出来了。”

伴着声音，已经看见从前面舞台的上空，一个年轻活力的女子，舞动水蛇般的纤手，慢慢从空中飞了下来。盛装之下，看不出那女子面容，只是偶尔瞥见一双勾魂的眼睛，就像鲜艳的花朵，让人看了又看，放佛要深深迷恋。

突然那女子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动作，双手往后一搭，脱去了穿在身上的红羽衣。这一惊世骇俗的一脱，显然还不够刺激，那女子再次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这样一来，只看见雪白修长的大腿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皮裙，上身一件四四方方的金布条，紧紧裹住巴掌宽的胸前，这活生生的脱衣表演，让人看的垂涎三尺，忍不住拍手叫好。

啪啪啪……高荀热烈的鼓起掌来。这凤鸣轩果然与众不同，居然有人敢脱衣表演。而且这小舞小姐的表演还算专业，水蛇舞、天鹅舞、弯腰舞，都做的极为到位，放在现在那简直就是一个舞蹈学院里的优秀教师，很多高难度的动作，都是尽心尽力表演，不拍手叫好，就对不起小舞小姐的倾情演出。

“好——”有了高荀开始拍手。身边的侯公子和柴公子都不愿服输，一致拍手叫了起来。倒是那个李公子只是淡淡咳了几声，但眼中偶尔露出的那道星光，也被高荀看在眼里，凭借经验也知道，这个李公子就是典型的闷/骚人物，尊贵的身份让他放不下面子，去叫好这些歌姬的表演。但那颗寻/欢作乐的心，却比在坐每位都要强烈，着实隐藏的很深啊。

看透了这个李公子的面目，高荀随意问道：“李兄。还未请教？”

“李承乾！”李公子淡淡说了一句……高荀满脸震惊，******，这不是西凉吗？怎么秦叔宝，李承乾都出来了。哎，要是我现在告诉他以后的皇位还轮不到他继承，他还会为了储君之位，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吗？恐怕现在早就恨不得跑上去亲小舞小姐一口了吧。

天机不可泄露，免得遭天谴。高荀提醒自己一句，笑道：“承乾兄觉得小舞小姐跳的如何？”

“还行。这些露骨的动作，大多是世人所不允许的。只是凤鸣轩除了王公大臣之外，向来不对外人开放，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做些什么。”李承乾笑道：“那高公子觉得小舞小姐跳的如何？”

“我觉得以小舞小姐跳舞的资质，因该可以跳更高难度的舞。”高荀左右看了眼，见远处有几个闲着的歌姬。他立刻招手将她们唤过来，道：“几位小姐，不知道能麻烦你们替我找来一根，这么长，这么大的圆铁棒吗？”高荀仔细比划几下，又道：“木棒也行，但长度大小要相同……”

几位歌姬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有一人退出门外。一会儿功夫就找来了高荀需要的铁棒。

“呵呵。难不成高公子也想上去表演一番。本王还真是开眼了。”见高荀拿着一截和他同等高的铁棒，老王爷好奇问了句，已经笑起来道：“你们让小舞小姐先停下来，看高公子表演。”

台上正在卖力表演各种柔软姿势的小舞小姐立刻停了下来。随即将那件红羽衣披在雪白的身上，望着高荀的目光有些痴迷。以前出入凤鸣轩的人物，那一个不是身份显赫之人，唯独这个青衫男子还是头一次在凤鸣轩中看见，到对他的身份多了一丝猜疑。

高荀已经来到小舞小姐身边，淡淡打量了这个女子。虽然浓妆将她原来的面貌遮掩。但从那双精明柔和的眼中，高荀看到了女儿家慌乱下的那丝柔情……心中被小小触动一次，高荀想放弃自己先前的想法，努力笑了笑，就要转身走下舞台去。

“公子，你等等。”就在高荀转身的瞬间，身后的小舞姑娘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柔很美，和她刚才跳脱衣表演的那份全然不同。

高荀顿住脚步。小舞小姐又道：“公子是小舞的客人。小舞不能让公子在凤鸣轩玩的不开心。公子有什么要求都说出来，小舞一定让公子满意。”

“哈哈。小舞小姐。高公子当然是想让你再脱掉身上一件衣裳，让我们都开心开心。”高荀沉默不语，远处的柴远倒是开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