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对张扬而去的背影,云沫习以为常,凌君寒所有不可思议的行为,只要不是针对她,她都不会感到奇怪。
“你看,她就是跟凌少来的女人,结果被就这样抛弃了,真是可怜啊!”
“有什么可怜的,榜上凌少那样的男人,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都是为了钱,为了钱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议论声,云沫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步走出宴会。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迎面袭来一阵冷风,刺骨的冷才换回她一丝丝的理智,空洞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原来她已经离开酒店了!
回过神来的云沫,险些被脚上传来的钻心痛楚痛昏了过去,苍白的小脸,珍珠大的冷汗顺着脸颊落下,一双浅白的柔夷死死拽紧裙摆,露出掐白的骨结,手背上爬满一条条类似蚯蚓的青色。
云沫疼痛难忍朝着路边的喷泉不扑去,就在她准备迎接新的疼痛之际,一双大而有力的手臂,安全的把她抱入怀中。
云沫颤抖着娇躯,睁开双眼,明亮的眼眸因为疼痛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忧伤,看着接住她的男子,瞬间反感的弹开来,不顾脚上的疼痛,退后了几步,恰好跌坐在台阶上。
“你要做什么?”
她受惊的表情,充满恐惧的眼神,让聂辰逸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说什么,视线却触碰到她肿起来的脚踝,那只脚早已肿的不成人样,坎入鞋带的地方隐隐渗出血迹。
可她却未叫痛,反而不顾一切的推开他。
“你现在需要进医院吧,我帮你叫救护车!”
聂辰逸难得好心的说道。
闻言,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云沫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伸手扯了扯裙摆,盖住受伤的脚,面无表情的的说道。
“谢谢,不需要!”
“……”
见她一副巨人于千里的冷漠,聂辰逸有些无语,是怎样,他会吃人吗?
视线从头到脚的扫视着云沫,看着她身着露肩的晚礼服,高盘的头发此刻已经有些散落,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狼狈,见此,聂辰逸轻轻挑挑眉。
心里霎时明白,她定是来参加宴会的,只是不知道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令她变成这样。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女人不是很怕痛吗,就拿他那个妹妹来说,手指割破点伤口都惊天动地,她的年纪看上去不是很大,脚都肿成这样了,还这么若无其事,这女人还真是能忍,令他刮目相看。
她一看就是充满故事的人,他很好奇,到底这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可是,若你的脚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废掉!”
云沫不想在与她纠缠,忍住钻心的疼痛,咬牙起身离开台阶,朝着李伯停车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走去。
聂辰逸被她的举动震惊了,他虽然未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但他知道,那伤有多痛,而那抹瘦弱的小身板却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看着远去的背影,孤寂、沧桑、沉重蓄集一身,令人那颗“嘭嘭”直跳的心出现从未有过的动容,如此年纪,怎么可能给人一种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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