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会想办法的。不过在解开蛊毒之前,赵姑娘的安危,就全靠你了。”清尘听了罗晋的话,开口说着。
“沐姑娘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既然沐姑娘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言了,我会找时间将若飞带走,至于离开七王府以后,我会另外想办法跟你联系。”罗晋开口说着。
清尘点点头,让夜殇将罗晋送走,自己则坐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茶盏发呆。
“姑娘,你让罗公子就这么带走找姑娘,等过几日七皇女醒了,找不到人,岂不是还会节外生枝?若是七殿下大肆搜查,恐怕罗公子他们……”握瑜颇为担心地说着。
“你放心吧,聂心琳不醒还好,若是醒了,等着她的是女皇陛下的怒火,还有聂心瑶找到的一系列证据,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清尘说道,“握瑜,你准备一下,稍后待天色更晚,我要去二皇女府。”
“姑娘是怕像上次对付摄政王一样,让三皇女捷足先登?”握瑜问道。
“今日三皇女在众人面前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你以为按照玉无缘的性格,会放过她吗?她今晚只怕是不会来与我争什么了。我好奇的并不是二皇女手中那些关于圣地的秘密,而是今日整件事情,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清尘笑着开口。
握瑜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是却并没有再多说,只是准备了两套夜行衣,打算晚上趁着夜色,跟清尘一起,夜探二皇女府邸。
二皇女聂心怡,在女皇陛下的心中,并不算受宠,没有人明白是为什么,要说因为她是庶出,可偏偏聂心柔也是庶出,若是因为她喜好男色,可女皇陛下年轻的时候也不遑多让。所以聂心怡不受宠的原因,至今在南疆还是个谜。
也正因为聂心怡不受宠,所以她的府邸十分偏僻,不像六王府和七王府那样,处于整个都城的中心地带,靠近皇城,而是靠近比较僻静的街区,周围往来并不多。
清尘因为去过一次二皇女府,所以这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躲过门口的侍卫,悄悄潜进去,却不期然地看到二皇女府中某一处,正点着烛火,亮着光。
就在清尘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暗影处的时候,那点着烛火的屋子,房门却忽然打开,聂心怡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似乎不经意地扫向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转身朝着里面走去,连房门也没有关。
清尘看着这一幕,心中顿时了然,应该是聂心怡早已料到了会有人来,只不过,来的是聂心柔的人,还是聂心瑶的人,不得而知。但无论怎样,先开门,便是占据主动。
思及此,清尘也不再犹豫,借着树色和月光的掩映,朝着聂心怡的寝居门口掠过去,只觉眼前一黑,似乎有一阵凉风拂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握瑜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的动静。
“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聂心怡感觉到有人进来,便起身,将房门关好,这才回过头,对着空气说着。
她虽然有灵敏的感觉,但她不会武功,所以察觉不到清尘躲在那里,所以只能对着她并不能看见的空气说话。
“二殿下在等我?”清尘现身,来到聂心怡的面前,说道。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等谁?聂心柔吗?”聂心怡说道,“还未多谢姑娘的提点之恩,若非姑娘,恐怕我现在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二殿下客气了,你我本就是合作关系,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二皇女殿下有事呢?”清尘说着,便很自然地在聂心怡的对面坐了下来。
“行了,你我之间,也没必要卖关子。”聂心怡说道,“先是摄政王叔,然后是我,所有手中握有圣地秘密的人,一个个接着犯事。如果我没猜错,聂心柔今日此举,是想我触怒母皇,受到重罚无法接近圣地,然后她会假装与我交好,套取我手中关于圣地的秘密。可惜啊可惜,我并未按照她的意思走下去,所以她急了,也露出了破绽。”
“二殿下既然知道,是打算反击了?”清尘问道。
“反击?且不说我没有被禁足的时候,手中力量尚且不足以反击,更不用说如今被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了。”聂心怡说道,“但是,若要我就这么被她设计陷害,我却是不甘。”
“二皇女可有什么妙招?”清尘问道。
“她会拿那件事来威胁我,难道我就不会拿那件事来威胁她吗?”二皇女开口说道,“想必,姑娘定然很好奇,我今日为何没有去七皇妹府中,对吗?”
“不错,我可不认为一时的床笫之欢,就能让二殿下忤逆女皇陛下的命令。”清尘点头,“况且,白日里看到的那个男子,虽然有几分姿色,可也称不上绝色,甚至还比不上虞天奇,二殿下又怎么会为了他,而与女皇陛下翻脸呢?”
“这才是你来的目的?”二皇女说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只是目的之一,若是二殿下愿意说,在下必定洗耳恭听。”清尘说着,神色安然,没有一丝着急。
聂心怡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黑衣,并不出众的容颜,可在烛光下却自有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想起多少次针对聂心瑶的明枪暗箭,都是因为这个女子而一一化解,她的心中露出微微赞许。
“这件事,是我们心中,最大的禁忌。”聂心怡低声开口。
“我们?”清尘不解聂心怡口中的“我们”二字,微微诧异。
“是的,我们,指的是我、聂心柔,还有母皇。”聂心怡说道,“这事儿过去很多年了,可仍旧是横在我们几个人中间的一根刺,我为什么不受宠,聂心柔为什么能得到母皇的信任,也和这件事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惜,母皇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聂心柔在背后策划……”
聂心怡的声音十分平缓,似乎在讲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却将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可却是真实存在过。
烛火明灭,清尘和聂心怡两人就在这烛光下对坐,清尘的目光一直看着聂心怡,观察着聂心怡脸上稍纵即逝的情绪,心中微动。
与此同时,三皇女府中的密室里,却传来聂心柔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殿下,您没事吧?”宝莲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人,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问着。
可就在宝莲话音落下的下一刻,一记鞭子便打在宝莲的身上,让她痛地只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聂心怡为了保命,一定会把东西都交给你吗?现在呢?我对你太失望了!”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带着嗜血的寒意。
“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我本以为用七皇女身中幻术的事情,将二皇女引出来,又让女皇撞见聂心怡和自己后宫男妃苟且的画面,怎么也不会轻饶了聂心怡,可没想到……”聂心柔忍着疼痛,开口解释着。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此时的聂心柔,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不着寸缕的身子上被无数针扎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针孔缓缓渗出,流遍全身。
而在聂心柔的面前,一个穿着黑衣长袍的男子,整个人埋在宽大的黑袍里,看不清他的脸,那男子一只手掐着聂心柔的脖子,很是用力,似乎有种要将她掐死的冲动。
“你何止是考虑不周,简直是愚蠢至极!这一次,不仅没拿到聂心怡手中的东西,甚至连你自己也引起了女皇的怀疑,以后你还怎么做事?”男子再次开口,却是手一推,将聂心柔胸前的两根针又向里面推进了几分。
“我的计划一再被破坏,都是因为聂心瑶身边那个姓沐的女人,若是除了她,何愁大事不成?我不懂,为什么要留着她?”聂心柔有些不甘心地问着。
之前,她的手下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她还呵斥过别人,说国师自有用意,可是现在,她自己也不懂了。为什么非得留着沐清尘,难道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吗?
“你没必要知道,总之你记住,她是你暂时不能动的人,你的计划屡次失败,是你自己稍逊一筹,怪不得别人。”男子再次开口,“你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若是你无法得到开启圣地的完整方法,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男子说完,大手一挥,便将聂心柔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出,聂心柔也随之软软地倒在地上,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而此时,那男子却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抓起地上的聂心柔,找准那处柔嫩的地带,重重地撞了进去。毫不怜惜的动作让聂心柔身上的疼痛加剧,可她却偏偏不能露出丝毫不悦,只能配合着,假意发出欢愉的娇吟。
良久之后,男子才停住了动作,重重地松了口气,将聂心柔像破布一样丢在地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末了,还留下一句:
“你只有三个月。”
聂心柔听着这恶魔般的声音,任由宝莲将自己扶起,浑身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就因为我是纯阴之身,他就要这么对我?”
“殿下,国师高深莫测,我们斗不过他的,还是听他的,三个月之内完成任务吧。”宝莲开口说着,“国师最近要殿下要的越来越频繁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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