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地上的无幽听着头顶传来几人的讨论对话。
“怎么闹出这么一事儿来?上面已经……”似乎意识到不能说下去。
“头儿,怎么处理?”有个声音迅速补上了空缺的时间。
“头儿,把这家伙押去12楼的临时审讯室吧,我不信冶不了!”这声音很熟悉,无幽听出是在电梯里面的其中一位。
“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你们平时的训练那里去了?”这凌厉的质问明显出自于一位上级。
“这家伙说打死不去12层,就突然发起疯来了……我们也一时没想到……”电梯里面的另一位警察在想着解释。
“够了!这不是理由!”凌厉的声音直接压住了其他人。
“先把人带去12层……”上级发话了。
“等……一下。”无幽感觉到这是那位较为老成的警察发话。
“老钱,啥事?”
“咳,借边说个事。”
话毕,无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慢慢的走到了远处,一阵交谈后两人再度回来。
“把他扔回原来的房间吧。”上级说的很随意。
“可是这小子……”某位不满的抗议,却是很快被上级打断:“我说扔回去!”
“是。”这应声极不情愿。
在一个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无幽感觉自己被猛得从地上提起。然后被押往原来自己所住的房间。
估计是报复,无幽被押着的双臂被最大限度的扭转了,感觉很痛苦,甚至痛到哼出声了。
这时候无幽发现前面那位老成的警察正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无幽向他投去友好的目光。他知道正是这位警察和那位上级谈过后,对方才肯放弃抓自己到12层的想法。
很快无幽就被押着回到了1619房间,门一开无幽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巨大的推力,甚至腰部还受了一下猛击。被甩出去摔倒在地上的无幽看到其中一位警察慢慢的收回了左脚——看来自己腰上的那一下是这家伙踢得。
另一位警察则是恶狠狠的指着无幽警告:“你试下再闹事……哼哼。”说完,猛的一甩门,“砰”的一声关上。
听着外面越去越远的脚步声,无幽知道他们终于离开了。这时候刚才肉搏的后遗症才慢慢显现了,首先了双臂的肌肉酸痛,腰间有扭伤的刺痛,那左脚更不用说了开始出现刺麻的感觉。
无幽挣扎着起身,扶着墙慢慢走到沙发边斜躺了上去,经历过生死搏斗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只是刚躺下不久,就响起了敲门声。无幽经过一翻搏斗,刚才的余勇犹在。任凭那门响了好久,动都没动一下。
无幽甚至还在想心:管你翻天了,我就是不开。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把有点熟悉的声音:“谭艺远同志,请你开开门。”
无幽听出来了,那是刚才帮过自己的老警察声音。
有感于刚才他为自己说好话,于是无幽挣扎起来去给对方开门。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为什么这位老警察没有刚才一起跟过来呢。
“你好,你可以叫我老钱。”门开一开,那位老警察就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无……”无幽察觉自己差点把自己的代号说出来,立马打住:“谭艺远,找我有什么事吗?刚才谢谢你。”
老钱的警察经验很足,他一进门倒是先扶无幽坐到沙发上。然后关心的问道:“刚才没伤到要害吧?”
无幽的身体虽然各处隐隐约约的痛着,但也不好意思说,只能黑着脸说:“没事,没有。”
听到对方的语气缓了下来,老钱眉毛微微的动了下。他不动声色的道:“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啊,只要你配合一下我们公安的调查就好了,为什么要跟我同事硬碰硬。这是违法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嘛。”
如果换别人,这么长篇大论下来,无幽肯定不耐烦,但是对方是有助于自己的。无幽只能抑压着那不快点了点头,但也没说什么。
在无幽坐在沙发上面,到处按自己的身体以确认哪里受伤的时候。老钱已经走到房间内的找到了电水壶和杯具,然后拿到桌边煲起开水来。
不消一会儿,水就开了。老钱冲了壶茶,给无幽和自己倒了杯。
“谢谢。”无幽倒是没忘记礼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钱没有急着回答,先嗑了口茶再开口:“刚才我向同事了解点情况,你这么抗拒去12楼。你们都相信那位神秘的人话?”
老钱这话问的很突然,也问的很直接。
无幽找不到理由解释,也给不了答案。只能装听不见,低头喝茶。
“明天我们就要解除封锁了。”老钱抛出另一个消息。
“真的?”无幽立即抬头盯着老钱,脸上兴奋之色一览无遗。
老钱见此有些想法,他心中一动:“怎么说你们卷入了这次的神秘凶案中,我向上级请求派出人手保护你们离开回家吧。”
“不要!”无幽的反应很大,连忙摆手:“不需要,我们会处理,我们……”
无幽的反应让老钱很是疑惑:普通人都巴不得有警察的保护,这群人怎么倒好像怕了警察似的。根据以往的惯例来说,除非他们是当事人、凶手或者是与此有关的人员,否则怎么会这么拒抗?
“这事轮不到你们作主,我们认为你们已经涉及了本案件,并且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们可以作出调查协助邀请,带你们回公安局协助调查一段时间。”老钱作出了试探,嘴上说的非常严厉,就像真的一样。
无幽果然上当,他慌了:“不要,我不要去。你们不能这样,我会被你们害死的。打死我也不离开这里!”说到后来他甚至再次目露凶光。
老钱知道对方已经极度混乱了,这时候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他语气一转:“当然这还需要我们商量讨论,一般我们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先休息吧……”说完老钱便离开了。
送走了老钱后,无幽又累又倦,整个人摊在沙发上,他非常彷徨,但是更累,不知不觉便很快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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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另一个地点:一个地坑前面,麦田黑着脸看着对面,而对面的人正是醉碎玉。
麦田不但脸黑,甚至眼睛也红了。因为这时候坑底正躺着一个人,正确来说是串着一个人。
那是蘑菇,她被一根树枝穿胸而过,串在坑底。
“醉碎玉!你干的好事!”麦田用的是肯定句式,而不是责问。所以他非常的肯定蘑菇的死是醉碎玉造成的。
“不……不……是的。”这时候在坑底的蘑菇却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否定了麦田的指责:“是……是……玉……哥哥,想推开……我,避、避……开鬼的袭……”
随着蘑菇的解释,麦田的脸更加的黑了,应该说是黑紫色,他看着坑底的蘑菇,有点怒其不争:“你……”但是却说不出什么,他还能指责一个将死的人吗?
“我……我不、不小心掉……”蘑菇最后斜眼看着坑边的醉碎玉:“玉、玉……哥……哥,是、是这样吗?”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望着醉碎玉,那双慢慢失去活力的眼睛依然是充满着希望。
醉碎玉这时候的内心非常的混乱,杀人和害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才那下确实醉碎玉有意推的,只是刚好推的一瞬间鬼出现了。
醉碎玉曾经想在害死蘑菇后,像往常一样狞笑着说出真想,然后嘲笑对方的无能和白痴。
但是这时候蘑菇的目光却像电一样,让醉碎玉混身麻痹的不能自控。
醉碎玉很艰难的点了点头:“是的。”这是两个字,却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两个字后,醉碎玉似乎感觉到混身一松。
“不可能的,你别相信……”麦田急的大吼大喊,只是喊到一半就发现蘑菇已经闭上了双眼,没有了动静。
麦田连忙跳下坑去,摸了摸蘑菇的心脉。他心底一沉,然后手一指:“醉碎玉,你……”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不应该指责对方,因为死者已经否认了对方是凶手。
这时候坑边响起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很快南夕的身影出现在坑边,他颤抖着问:“怎么回事了。这不是蘑菇……”
回应南夕的是麦田的沉默,麦田放下了蘑菇的尸首。然后爬上了坑,看也没看南夕一眼便离开。
南夕有点不解麦田的离开,但是也没有追上去,反而向另一个人求救:“醉碎玉大哥,我们联手吧。或者还有机会破解这血示。”
本来凝望坑底的醉碎玉,这时候冷冷的扫了一眼南夕。话也没说,转身也离开了。
麦田和醉碎玉的先后离开,让南夕有点手足无措,因为他一时间不知道追谁去。
最后南夕还是一跺脚,向麦田离开的方向跑去:“麦田,等下我。我们还可以商量……”
默然离开的醉碎玉,这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刚才的蘑菇……和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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