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进行……一项任务。”煋殇知道必须得说点什么给老钱,否则对方不相信自己或者认为自己不合作的话,那么人身自由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任务……”老钱看着煋殇的目光中带着疑惑,语气却是肯定的。
煋殇和老钱双眼对望着:“我们不知道任务是谁给的。只知道必须要在这酒店的13层至19层停留三天,时间到了才可以离开。”
“13层,19层,三天。”老钱重复着煋殇话中重要的词语。
煋殇一边回想着血示的内容一边继续:“我们的任务就是限时内找出之前几宗命案的真相。”煋殇虽然是跳着说血示的任务内容给老钱听,但是实际上却也是在回顾血示的内容看有什么遗漏。
煋殇这时候才记得,血示内容上面说的是找出被伪装的真相,可没有指明是凶案或者命案。想到这里煋殇才吓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自己这群人因为思维的惯性,互相把彼此导入了误区?如果不是凶案,那么到底是什么被伪装了呢?
在煋殇想的时候,老钱已经双眼开始有点发光的样子:“找出真相?这是凶手跟你们玩游戏,他在炫耀着自己的作品。”老钱说话中有点急促,看上去有点兴奋:“这很符合变态杀手的习惯,一个成功的作品必须要有观众,你们就是这个凶手挑选的观众。”
“还有什么?”老钱追问。
煋殇轻晃了下头:“没了,就只有这些。之后我们来到这里,后面的事情你们都查出来了。”
老钱自始至终一直看着煋殇的眼睛,从两人对话一直就是这样。煋殇在对话过程中,没有回避老钱的目光。也没有任何的闪烁,凭借着多年当警察的经验,老钱知道对方没有说谎,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很真实。
这时他才移开盯着煋殇的目光,偏头自语:“这说明两点。一是杜威和王国超的死与之前的命案不同,二是之前的四宗命案应该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所以才要求你们找出真相。”
稍一沉思老钱再续道:“甚至很大的可能是,其中有命案不是同一个凶手的。”
煋殇就近听着老钱的分析,心里也获得了一些来自警察的信息:这说明警察推断之前的命案是来自同一位凶手,而且他们甚至怀疑居尔和少彬都是被那位凶手所杀的。
只是警察不知道也不会相信有鬼的存在,所以一开始就断定了居尔和少彬不可能是被鬼杀死的。
分析到这里,煋殇心中冒起一个之前并没有注意到的想法:血示任务难道为了给我们五个人参加制造一个背景环境,就提前让鬼到酒店里面残杀了四个无辜的人?这有点太夸张了,或者说,这被杀的四个人和我们五人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煋殇决定问一下老钱关于四位受害人的资料。谁知道他刚张开嘴:“我……”老钱就一拍大腿道:“那么我先走了,要向上级汇报。有什么事迟点说。”
说完老钱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房间,剩下煋殇在房间里面好一阵郁闷,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交换情报。等下次和老钱见面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且对方也未必有心情说给自己听。
“砰”一声,那是老钱离开时大力带上房间门所发出的声音。
见人已经走了,无奈之下煋殇只好用手机上QQ群告诉易轩和无幽两人关于居尔死亡的消息。
这边消息才刚好出,无幽和易轩立即就有回应,无幽甚至还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煋殇估计他们两人也没怎么睡好,否则不会这么快有回复。
相比起无幽的惊慌,易轩还是比较冷静,他首先提出质疑,居尔是不是真的死亡了。
易轩怀疑的理由是:一来煋殇没有真的看见居尔死亡,二来他们几人也无法相互确认各自的状态,三来这有可能是警察为了套取信息而使用的办法。
煋殇一想也确实是这样,自己也只是听到老钱的一面之词。只不过看过刚老钱的神态又不像在骗自己,然而老钱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神态什么的也许已经是位演戏高手了。
无幽在易轩怀疑的基础上,建议给居尔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但是被否决了,煋殇和易轩都认为如果警察真的要欺骗他们,那么信息和手机都没办法真的确认。
要确认居尔是否存活的唯一办法就是去19楼看到那具尸体,胸前的那块卡片在住客死亡的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还能看到住客的编号和代号。
即使不能真正的确认居尔是否死亡,但还是可以做假设分析。煋殇提出,假设居尔真的是跑去19楼死亡,那么到底居尔和少彬都触发了什么样的信息和线索,才会导致两人的不正常死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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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煋殇、易轩和无幽三人讨论的同时,在12楼的某个会议室也在讨论中。
“根据老钱的汇报,那么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凶手应该还在附近观察着一切,甚至有可能就在酒店内部。”
“嗯,我觉得这四宗命案应该有两个凶手,假设凶手A犯下了其中三宗案,而凶手B借A犯案的时机,也做了其中一宗命案。”
“你意思是A知道B所做的一切,因为被利用而愤怒,所以借这四个……五个人来提示我们?”
“是的,我们假设A是一个变态凶手。那么他肯定觉得这不是凶案,而是艺术。作为一名‘艺术家’的话,绝对不喜欢有膺品混在他的作品之中。”
“但是他又不方便出面,所以让吴昊这几个人来提醒我们?要我们帮他找出那一个膺品?”
“这可是在挑战我们警方啊。”
“但是四宗命案都一样没有任何线索留下,只有各种不同的尸体。我们怎么去分辨哪一宗才是B犯下的?哪三宗才是A做的?”
“我这里说一句,如果上述假设成立的话。可以大胆推断A已经离开了酒店,但是依然有办法监视着这里的情况;而B则还在酒店内,甚至在我们封锁的范围内。”
“那我们要重新排查所有住客吗?”
“能监视酒店的情况,是不是通过网络入侵酒店的监控系统?”
“又或者在附近的大厦用望远镜等观察着这里?”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扩大侦查范围,以酒店为中心一千米范围内进行搜索?”
“工作量太大了吧,而且动作太大了。时间上面也不允许。”
“咳咳,诸位。上面讨论的都是以老钱的汇报为基础作的假设推论;我不是怀疑老钱的能力,如果吴昊本身也是被误导了呢……”
“也有可能,凶手不会无端端的放线索给我们。也有可能是用来扰乱我们的眼线,让我们进入错误的区域。”
“我个人想提一下,酒店高层已经给市委市政府压力了。我们封锁的时间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最初有人提出不是在19层见到疑犯的身影吗?”
“对,我们倒把这事给忘记了。当初我们凭借着监控摄像判断目标只能是在13至19层。所以我们才封锁这些楼层,现在王国超也在19层死亡,我们有必须将重心转移到19层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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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血示的地点,麦田用尽全力喊叫着:“跑!分开两边跑,这样才能保证至少让一半人活下去。”这么一句话,用尽了麦田的所有肺活量,再加上正在剧烈的奔跑,立即脸上青色一片,也不知道是血气不够还是惊吓所致。
原来麦田他们从发现线索后,便根据推测来到了这个地方,正当麦田尝试某种可能时。突然地上原本枯萎的蔓藤突然活了过来,开始向四人缠纠过来。
麦田见些情形就知道必然是触发了死路,于是当机立断喊话让大家分开跑。
虽然麦田喊分开跑,但是南夕作为一个没啥主见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跟着麦田跑离。
小华怎么说也是个公务员,他有个人的独立思考能力,同时对麦田的分析也较为认同;于是他没有跟着麦田,选择了从另一个方向跑离,离他最近的蘑菇像只小羊一样跟着他。
在四人分两个方向离开后,在蔓藤的中间慢慢的伸出一支枯竭的手,没有一丝的活力,顺着手臂下去那是只有半边支离破碎的头,唯一的眼睛里没有了瞳孔,只有白白的一片,此时正盯着某个方向。
醉碎玉这时候也狼狈的逃着,他的后面似有似无的蠕动着什么。他也非常后悔,为了误导麦田他们,自己拿走了某件物品,凭着这个物品,醉碎玉以为找到了真正的生路,谁知道自己也忽略一个线索,导致现在身陷险景!
奔跑中的醉碎玉脸上一片铁青,不知道是因为死亡的威胁还是运动所致,这时他心底正紧张的分析着:必须有人死去,才能缓过这次袭击。那群菜鸟在哪里?必须找到他们,让这些菜鸟成为替死鬼,自己才有机会和时间去寻找生路。
想到这里,醉碎玉的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凶光,狠狠的向某个方向望去——那正是之前麦田等人前往的方向。
记忆决定,就不再犹豫,醉碎玉立即往那个方向跑去,现在他需要跟时间比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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