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目光,李克知道一定又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了,只有在他们的科研成果又跃上了一个新台阶,挤入了世界最前例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极好的心情。就忙问:“有什么好消息么?”
领导说:“你知道你的助手万义成么?”
李克感到茫然,突然又感到一定有什么希望了,因为领导从未谈过此事,每当李克回忆以前同万义成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总是唉声叹气为失去了一个杰出人才而悲叹连连的时候,领导总是安慰他,这是那个特殊年代造成的,还总记着干什么呢,一切朝前看吧。不过也好,他总算跑到国外享福去了。听到这里李克总要气愤地加以反驳,万义成决不是那种人,他要到国外生活,要享受国外的西方生活,那年他就不会放弃留在国外,放弃高薪待遇,毅然决然奔赴祖国,甘愿受穷受苦也要为祖国服务。领导说,既使他没去国外,一直没得到他的音信,也可能不在人世了,也可能自杀寻了短见。当时他压力那么大,走上这一条路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克仍摇头不相信,他知道万义成不是那种悲观厌世的窝囊废,他有坚定的信念和宽阔胸怀,有顽强的革命意志和奋斗目标,决不会因为暂时受到一点委屈而悲观厌世,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走出来的。但等到最后,李克也失望了,也相信万义成可能不在人世了。哪有这么几十年不露面,没有音信的?渐渐他也把这件事没放在心上了。虽然也时时记起,但除了叹息,还有何办法。这次来万寿山考察,那天他同团队几个人进了蚁神夫妇那个山洞,看了蚁神的试验室和他的科研成果,看了他记录下来的那一大叠笔记本,不禁心里又生出了一串疑虑,此人所作的这一切为何与万义成毫无二致?万义成曾待在他身边好几年时间,他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这些东西与他以前作过的又何其相似乃尔。但他暂时还不敢下结论这就是万义成所作的。世界上相类似的事何其多,怎能依此就断定这就是万义成?只是他暗暗观察了万义成的前妻秦贞梅一阵,看她有何反应。秦贞梅好像除了有点忧伤,也并没有说什么。女人喜欢多愁善感的,也可能是发现蚁神某些地方与万义成相类似,就伤感了,是情有可原的。以后因考虑文物上的事较多,这事他就放到了一边,没再放在心上了。这次来科研所,领导突然问起了万义成的事,他感到有些惊异,忙问:“怎么突然又问起他了?是有了他的音信么?”
领导笑着说:“当然是有了音信,不然为何会突然问你。”
李克不大相信,说:“是到哪里听到的音信?他现在在哪里?”
领导说:“我们也不知道呀,是秦贞梅告诉我们的,她说根据她的观察,他还没死,也没跑到国外,还好好地活在人间呢。只是他的行动很诡秘,在暗中行使一项特殊的使命。不久就可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了。”
“啊,我晓得了,晓得了,那个蚁神莫非就是他?这个秦贞梅呀,她连这样的大事也不同我好好沟通,这次回万寿山我要问她个清白。”李克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听到这个信后,就不可自制的站了起来,在屋里打起了圈子。还呵呵笑着说,“如果真是蚁神,那是天大的喜事呀。”
领导被他这一举动闹糊涂了,忙问:“什么蚁神?难道万义成变神仙了?难怪这些年他修行磨道去了,还成了仙,岂不是神乎其神了。”
李克说:“他是成了神,万寿山那八大窖宝物如果没有这个神在那里镇守,早被人盗走了。唉呀!我不能在这里碍了,我要赶回去,那个蚁神到底是不是万义成,我还要到那里调查调查。”说完,李克急着要走。
领导说:“你急什么呢,这里还有许多事要等你处理,首长也要找你谈话。这几天你是不能走的。”
李克急不可耐,问:“能不能快点,万寿山那边的事也不能耽误呀,马上就要到那山里去取宝了,这次市里、省里都会派人去,我不能不在场呀。”
“你们团队不是还有人在那里吗?有什么事可向他们通个电话。我们这里的事也要紧呢,首长一再嘱咐,你来了一定要把个信他,他有重要事要找你谈。”
李克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就遵命吧。听到这个消息,这几晚怕是睡不得一个安稳觉了。我是非见见他不可了。”
领导说:“岂止是你想见,我们也恨不能就飞到万寿山去看看呢。就耐下心来吧。如果真有其事,他想跑也跑不了了,我们就是用八抬轿也要把他抬回来。为此事我们还特地请示了上级,上级也明确表了态,万义成是那个时代特殊环境下遭受的莫白之冤,早就要跟他平反了,只是因为他一直渺无踪迹,是死是活,还是跑到了国外,弄不清下落,就将此事耽搁下来了。如果真还有人在,上级已准备为他隆重召开平反昭雪大会,恢复名誉,恢复职务待遇。这次你回万寿山,如能见到他本人,一定好好向他谈谈。”
还说什么呢?李克当即就高兴地回自己家里去看望家人,同时也作好了把这里的事迅速处理好后,马上就赶回万寿山,那里也使他牵肠挂肚啊。
接着他就去见那位身处高位的首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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