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佗慢慢走到李克面前,假惺惺地说:“李教授,我劝你几句,别逞英雄好汉了,贺志强这个人你是知道的,翻脸不认人,是什么事也做得出的。你这把年纪了,何必还要受这个苦?快把酶拿出来吧,那么一点点东西,其实只是你举手之劳,拿出来了,他也会给你一点好处的。不然,你会要吃亏的。”他用手指了指贺志强那伙人,“他们这些人谁不怕?连政府的人也让他们三分,难道就因为这一点酶,你硬要死撑到底?不必这样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你还是放灵活点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我也不忍心看着他们把你活活整死。我也是出家修行之人,不想看见有人做伤天害理之事。”
“好个慈善修行之人,哼!”李克鄙视地瞅了他一眼,知道这个家伙人面兽心,这次来,也是别有用心,想浑水摸鱼,盗走这批宝。只可惜他收藏在贺志强家里的这几件宝,遭到蚂蚁袭击后,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他还没有得到确切音信,一直使他惴惴不安。本想得个确信后他们立即赶到市里,把埋藏在万寿山的宝物在这几天全部运到市博物馆,谁料在罗盘村又遭劫持,还不知与这些人周旋到何时,他有点心急如焚了。李克想着,突然看见九指佗手指上正戴着那颗玛瑙板指,不禁大惊,原来这颗无价之宝还是在他手里。就更加确信,此人就是盗走安子奇那批宝的大盗已无疑了。这个披着道教外衣,口中念着佛经,却干着梁上君子的勾当,是个地地道道不齿于人类的伪君子。就很鄙夷地怒斥:“你这号人没资格同我说话,我也不屑于同你说。我没有酶,就是有,也不会给你。这是个绝秘产品,是不会随便给你们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九指佗眨了眨眼,有点恼羞成怒,只好咬着牙说:“你狠,你狠吧!有你受的。”就对贺志强说,“还是你去跟他说吧,他口口声声没有,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点颜色他看,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没有,是吧?好!”贺志强就猛地跳过来,瞪起了眼:“你是三句好话当不得一马棒棒,硬要我们动手是不是?我是看你有这把年纪了,是其他人,我早对你不客气了。来人!帮我到他身上搜!他们这次上山,肯定是带了这些东西的,不然,他们在前面走,蚂蚁对他们还让开了路,我们在后面走,倒朝我们围过来了。他们身上不带有酶,蚂蚁会那么规规矩矩么?他不拿出来,跟我搜!”
两个壮汉立即就扑过来,到李克身上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酶。李克也暗自庆幸,他被拖上车时,幸好多了个心眼,将手提包丢给了云泽道人,手提包里就放有酶。不然就肯定落在这些人手里了。这些人手里掌握了酶,就会为所欲为了。
“怎么样?我讲没有就没有吧。”李克对贺志强一声冷笑,“这东西我是不会随便带在身上的。”
“没有,你马上打电话,要你的助手送过来,我们在这里等。”贺志强又发起了威,“我这人脾气不好,到时就莫怪我对你李教授不起了。到底有不有?”
“没有!你们不是已经在我身上搜过了吗?”李克仍然梗着脖子说。
“没有好!我没精神同你耗了。毛狗!祥子!你们两个过来。”贺志强就对一个手臂上纹有一条金龙,另一个手上剌有一个大大的“忍”的后生喊了过来,“他不肯交出酶来,我没这个耐心了,你们两个帮我侍候侍候他。”
毛狗、祥子就气势汹汹过来了。
毛狗问:“你那什么卵酶到底有不有?要害得老子动手吗?”
李克说:“后生哥,说话文明点,我当得你爷爷了。”
“爷爷?谁是爷爷?谁有钱谁就是我爷爷。你个老东西,还敢在我面前称爷爷?”毛狗子狠狠踢了李克一脚,“老东西!你那个什么卵酶就那么金贵?是金子还是银子?我们贺总找你要一点,你还舍不得。你得罪了我们贺总,没好果子你吃。到底给不给?”
“凭什么要给你们?我没有。”
“拍!拍!”祥子立即冲上来刮了李克重重两记耳光,嘴里骂道:“老家伙,还嘴硬。你死到临头了。”
李克冷不防挨了两记重重的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不觉又疼又恨又恼,在人生路上这是他第一次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他一个年逾耄耋之年的知名老教授,走到哪里不受人尊重?哪里不把他当成座上宾?不说他在学术上,科验成果上已硕果累累、成绩斐然,是出类拔萃的科技人材,就是在年龄上也儿孙绕膝,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这把年纪了,他不愿待在家里享享清福,养尊处优,偏要在外面四处奔波,就是因为想在有生之年多为国家发挥点余热,想把自己的知识毫无保留的留给后人。为国家多作贡献,为子孙多造点福,多留点功德。他向组织自告奋勇带领团队几次来万寿山考察,万寿山险情重重,随时都可能遇到生命危险,为了探明藏宝地点,他和团队成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终于在万寿山有了重大发现。谁知就在他们雄心勃勃准备回去把已查到文物地点的好消息告诉组织上,想看到这批国宝顺利收回国博物馆时,不料被这伙人绑架到了这里,逼他交出他辛辛苦苦研究多年从蚂蚁身上提取出来的酶。这些酶是绝密材料,除了他和当时的助手万义成,还没有其他任何人掌握这门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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