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兄弟们都不会答应!”酒桌上就一边喝酒,一边狂喊走来。随着一阵阵大喊大叫,桌子上搞得杯盘狼藉,当听到说还要上山去搞到那七大窖宝物,一个个一下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又群情鼎沸起来,一个个只催快些动手,他们的手都发痒了,恨不得就要上山了。只要贺总一声喊,他们个个都愿冒死去打头阵。只可惜这几次行动虽有所收获,但还是死了几个兄弟。贺志强说,想成功一件事,还能不死几个人?怕什么?我以前就有言在先了,只要是为公司利益牺牲的,一概以烈士待遇对待,大把发抚恤金,我搞来的这些钱、宝物,不也是想为弟兄们谋福利么?弟兄们以后只要忠心同我干,我决不会亏待你们的。今后你们的生养死葬包括你们的妻儿老小,我都包起来。”“那还说什么呢?贺总!去干吧!不就是那么几群蚂蚁子么?怕它个卵。上次我们就因为没有带喷火器、杀虫刹去才上了当的,下次我们再去就带足这些家伙,把那些蚂蚁子杀得斩草除根。只要把那些家伙除了,就什么也不怕了。”贺志强就点头,他也正是担心这些家伙,也准备马上去购置一批这样的设备和药刹回来,先大打一场灭蚁的战争。
贺彪正坐在他们旁边桌上,他们所说的这些话他全听进了耳里,见他们把这事看得很容易,仿佛那山上的宝物全已牢牢掌控在了他们手里,迟早都会落入他们之手。就不禁一声冷笑:“挑根灯草,说得轻巧。你们连到了屋门口,甚至到了自己手里的那件无价之宝佛像都没保住,还何谈什么去挖那七大窖。你们以为就真的是你家门口自己屋里的?想得好天真。那还是国家的啦。我看啦,你们的对手也是非凡之人,不好对付呢。我把个信你们,弄得不好,小心又会像上次那样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有什么事,你别忘了,还是要你哥跟你出出主意,有些事其实只要他一句话的事。他还不向着你么?”
贺志强听了,就连连点头。他对叔说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这个已满头白发的耄耋老人,不但经验丰富,懂得比他多,做事老到,而且一直在暗暗跟他出主意,暗授机宜。这个老头什么地方也不愿去,连儿子贺志伟跟他安排的别墅也不想住,偏要跟他待在一起,他为的什么呢?他不也是心里暗暗惦记着万寿山上那批宝物么?侄儿贺志强总算懂了他叔的良苦用心,就把手一挥说:“叔!我一切都听您的,你的话我不听,我听谁的?您就是我不花钱请来的一个军师。山上的事,我只能靠您了。”
贺彪一听就高兴得又喝下一杯酒,说:“知道就好,叔不会使坏,叔也是为你好,想你们都发点财。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是用金子银子包着我也毫无用处了。等下你哥会来跟你谈谈,你就好生接待他吧。”
贺志强一听,又手舞足蹈起来。正在这时,那只钻进他裤腿里的蚂蚁探子又探头探脑从他裤管里探出头来,几次它想从他腿上爬下来,去找它们的头领,但最后它还是忍住了,它对外面出现的情况好像有了兴趣,正舞动着头上的触角,它对这里这片没有森林,没有杂草,也没有洞穴,到处只有钢筋水泥建筑,只有人的吵吵闹闹声感到有点新奇。它没有忘记自己这次来的任务,头领在它出发前已用触角向它暗示了,它必须探明这个地方,这些人都在干些什么?那些血腥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饭桌上掉下来的那些菜肴、骨头碎末虽然对它也很有吸引力,但它希望能有更多更能吸引它们大批队伍来搬运的食物。光凭这一点还不够它们兴师动众。它们的头领也不会因为这一点点而大动干戈。它的心大得很,而且只要它一个号召,舞动头上的触角,散发出一种只有它们能理解的信息,它们就会倾巢出动,浩浩荡荡杀向它们头领指引的地方。它于是就又缩进裤管里,耐心等待。因为凭着它的灵敏,它已触到了不远处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它凭感觉知道那才是自己所需要的,才是它们那个大团队需要攻击获取的大目标。耐心地等待一阵后,桌上的人终于曲终席散。贺志强终于又走出来了,而且越来越走近有血腥味的地方,那种气味强烈地剌激着它,使它不禁亢奋起来,在裤管里有些燥动不安,它沿着裤管爬上爬下,不时伸出头来向外张望,发现原来是贺志强已来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厂房内,里面有一股它们很熟悉的酸味,仿佛此时已回到了它们的蚁巢,不同的是,这儿仍然是一片钢筋水泥建筑,没有水草森林,也没有一只它们活着的同类。只有来来去去的人类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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