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春风说:“这个人有问题。”
我在监控录像上虽然看不出男人身上有阴邪之气,但是桃春风说的肯定没错,我说:“我跟你去看看。”
吉洋一听非常高兴,只要我肯出山,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吉洋跟严院长电话联系之后,我们赶往了中心医院。
此刻已经到了晚上,医院里人本来就不多,加上白天发生的凶杀案,医院里人更少了,更显得诡异沉寂。我和吉洋进了门诊大厅,看到有几名警员站岗,唯恐再次发生意外。
一个白发老人见我们来了,立刻迎过来,客气的对吉洋说:“吉大师,谢谢你抽空来一趟。”
吉洋说:“严院长,不要客气,你有事我肯定要过来看。这位是王大师,我请来的高人,一同帮你看看医院的事情。”
严院长上下打量我,见我年纪轻轻,他目光中有点疑虑,但是他见吉洋恭恭敬敬的尊我为大师,也不敢怠慢,礼貌的向我问候。
吉洋说:“严院长,你觉得医院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严院长紧张的说:“吉大师,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也看了监控录像,今天那个张希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来他来医院里闹过几次,都没有这么暴力,但是今天他就像突然发疯了,警方一共打了他十多枪才击毙他,而且他死的时候还挣扎了一阵子,不像是人啊!医院里会不会有脏东西……”
吉洋说:“这个我要调查一下。”我和吉洋跟着严院长到了白天的事发地点,我看到地面虽然清理过了,但是墙壁上还有一片片的血迹,触目惊心。我又跟着严院长到了张希被击毙的地方,同样留下血迹。
吉洋取出罗盘,看了看,罗盘并没有反应,他看了看我。不知怎么的,经过这么多次驱鬼,我的感觉越来越灵敏,我似乎感觉到这里还残留着一些阴怨之气,应该是张希留下的,可见当时他身上有巨大的阴气。
不过这里只剩下残余的阴怨之气,别的也查不到什么。我和吉洋对视一眼,就在医院里走动,检查周围的情况。
晚上偌大的医院里没有患者,只有少数值班的医生,也都躲在科室里,走廊里很冷清,也很阴森,有的地方连灯光都没有,一片漆黑,我和吉洋都感觉到紧张。
我们经过一个个科室,里面都关灯了,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不敢盯着窗户往里看,所幸没有感觉到阴气。我们在大厅里转了一个小时,没有发现阴邪动静,吉洋的罗盘也没有侦查到阴气,吉洋长出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先天罗盘现在我还无法使用。这时桃春风说:“你要检查那个杀人的凶徒。”
我说:“严院长,张希的尸体在哪?我能看看吗?”
严院长一听,脸色顿时变了,紧张的说:“张希被击毙后,尸体直接送到了我们医院的停尸间交给法医检查,现在还没有运走,不过……”
吉洋说:“怎么,王大师要看尸体,还不行吗?”
严院长说:“不是,那尸体有点……有点恐怖,另外我要跟警方打一下招呼,看看能否让我们检查尸体。”
严院长打了一通电话,点头说:“领导同意我检查一下尸体。”我跟着严院长出了门诊大楼,经过住院处,到了后面的小楼里。
我到了这里,就感觉到一阵阵的阴气涌动,心中紧张起来,桃春风说:“停放尸体的地方阴气都会很重,你要学会从中寻找鬼怪的气息。”
我看到这座楼看起来就很阴森,门口有两个警员站岗。走廊里灯光惨淡,冰冷沉寂,死气沉沉。严院长带着我们到了一个房间前,门口还有两名警员守卫。
严院长向警员说明来意,警员看起来也不愿意在这里站岗,都面带惧色,他们见我们来了,很乐意让我们进去。
房间里温度很低,严院长指着解剖台上的一具尸体,紧张的说:“这就是张希的尸体。”
我走了过去,张希的皮肤已经发青,胸腹有多处弹孔,而他的脑袋被打的残缺不全,模样恐怖。我看到惨白的灯光下,张希的额头和面颊上都有弹孔,不知为什么,一只眼睛还瞪着,嘴角也咧开,神情狰狞,就好像还没死一样。
吉洋看到张希这个模样,也吓了一跳,难怪严院长觉得张希有问题,张希虽然死了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对劲儿。严院长说:“我们检查了张希的血液,并没有发现药物的痕迹,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发疯,而且生命力极强。”他疑惑的看着我们,好像是在说,这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应该是闹鬼了,但是大白天又怎么会闹鬼?
吉洋也看着我,希望我能找出原因。
这时桃春风出现在解剖台边,看着张希,脸上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情说:“他是被煞气附体了,才变成这样,失去了理智。”
我说:“煞气?”
桃春风说:“煞气是一种没有形状的暴戾之气,令人残暴凶猛,失去人性。如果人情绪激动,思想偏激,就容易沾染上煞气,变成没有理智的杀人狂徒。古时煞气害人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个张希肯定也符合这个条件,被煞气附体,就变成了嗜血好杀的行尸走肉了。”
我说:“张希现在死了,煞气是不是就没了?”
桃春风说:“这个人死了,煞气不会消失,只会附着在别处,还会继续作祟害人。煞气现在应该隐藏在这里,如果还有体质弱或者情绪失控的人,就会被煞气附体。”
我很惊讶,但是没有办法,桃春风说煞气并不是狡猾的善于隐藏的鬼物,但我现在找不到煞气所在的位置。我对严院长说:“你猜的不错,这人是被煞气附体才变成这样,现在他虽死了,但煞气未除,医院里很危险。”
严院长一听,非常紧张,说:“王大师能不能除掉这煞气?如果大师能出手相救,我们医院一定会重谢!”
我说:“我要试着寻找煞气所在,但是未必一定能找到。还有,如果煞气找不到合适的活人附体,那张希的尸体很可能会诈尸,再次被煞气附体!”
严院长和吉洋一听,都吓得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一步。我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张希面目狰狞,张着嘴,模样十分恐怖,好像随时会动弹。屋子里很阴冷,气氛压抑阴森,我说:“目前来看,张希尸变的可能性非常高,最好现在就把他火化,以免夜长梦多!”
吉洋看着严院长,严院长神色为难,说:“……这个……警方还要调查张希,继续检查他的尸体,警方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我……我也没办法。”他不敢私自火化张希的尸体。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声,我们都吓了一跳,原来是严院长的手机响了。
严院长吓的呼吸急促,他看了一下号码,说:“原来是我请的客人到了,二位,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把人领进来。”
吉洋说:“什么人?”
严院长说:“我怕二位不能来,就请了别的高人,现在那个高人也来了,我先去接待他们。”
吉洋看严院长走了,回头说:“这个老家伙,居然不相信我,还请其他人。”他接着说:“大师,你看这张希的尸体应该怎么处理?”
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张希没有诈尸,只是一具尸体,我也不能破坏尸体,不然警方肯定要唯我是问。但是我又没别的办法阻止张希尸变,也不能确定张希一定会诈尸。我看了看左右,见柜子里放着一些绑带,我取出绑带,开始在张希的尸体上缠绕。
吉洋见我用绑带绑尸体,说:“……难道……”
我说:“先把尸体绑住,这样算不得破坏尸体,如果发生尸变,也好阻止它。”
张希的尸体十分冰冷,我触碰到张希,手指冰凉,心就猛跳不停。吉洋也帮我捆绑尸体,这时严院长带着三人走进来,我不禁一愣,竟然是樊大师和年轻徒弟徐蒙,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夹克的胖男人。
樊大师看见我,他也一惊,徐蒙倒是很高兴,对我微笑。
严院长介绍彼此,樊大师却对我没有好脸色,瞪了我一眼,我随即明白,虽然经过学校闹鬼事件之后樊大师名气大增,但是我了解真相,知道他当时落荒而逃的丑事。
吉洋认识后面那人,说道:“老胡,你也来了!”
老胡看到吉洋,也说:“老吉,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啊!”
我见吉洋与那个老胡认识,就没有说话,樊大师问严院长:“究竟有什么事?”
严院长把事情又讲述一遍,然后指着张希的尸体说:“王大师说张希被煞气附体变成这样,现在张希虽然死了,但是煞气还在医院里,医院里还会出事,张希也可能会诈尸!”
樊大师说:“哼!胡说八道!我来看看!”樊大师取出罗盘,在张希身边走了几圈,指针并没有反应,他看了看我绑的绷带,说:“胡闹!”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符,贴在了张希的额头上,口中念动咒语,然后说:“我这张灵符可以镇鬼驱邪,这尸体不会作祟了!”
樊大师名气大增,严院长很相信他,不住的点头,说:“您能消除煞气吗?”
樊大师说:“我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煞气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我很多年没有见到凶煞了,别听他胡说,也许根本不是煞气那种东西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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