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都是盗墓贼,我心说我们去攀交情,这有点难度,毕竟跟他们没啥共同语言。
姜绍炎倒信心满满,还拽着我走出去了。我俩速度不快,一点点往那边靠近。
这些盗墓贼警惕性不太高,我跟姜绍炎走出好一大截,才有人发现我们,喊了一嗓子,“谁?”
他们全扭头看过来,喊话那人还先站起来,我看到他拿了一支双筒猎枪。
这玩意儿威力很大,属于霰弹枪的一种,我怕误会,一下止步了。
姜绍炎并没害怕,只是把步伐卖的小一些,他又高举双手,说我俩没恶意,只想跟他们谈谈。
这些人互相看了看,想想也是,深山野岭的,我们从哪冒出来的,干嘛的,他们都不知道,一定对我们有戒心。
但等我也学着姜绍炎高举双手后,他们看到我俩确实没武器,也都放下心。
拿猎枪的盗墓贼把枪口压低了。我松了口气,跟姜绍炎继续前行。
说心里话,我有点紧张,另外运气真不好,一时没留意,有个压低的树杈挂到我上衣了。
我往前一走,树杈一绷劲,上衣一下被撩上去了。
有好几个盗墓贼都举着手电呢,他们眼睛尖,看到我腰间的枪套了。也没留意是哪个操蛋玩意儿喊了句,“危险。”
拿猎枪的盗墓贼又把枪举了起来。
我此时想的是怎么解释,就先喂了一嗓子,但没等往下说啥呢,姜绍炎一下扑到我身上。
他用的力道大,我被他带的一下滚到地上了。而且在我俩刚挪开,猎枪砰的一声响了,散弹正好打在刚才位置上,激的地上起了好大一股烟。
我心里这个骂啊,心说这帮兔崽子,杀人不眨眼。
姜绍炎没停,一直抱着我滚动,我也知道,现在命悬一线,也抱着他配合着用力,只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离这么近,我整个脸几乎贴着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这让我极不习惯。
我俩就近滚到一棵老树的旁边,还一起藏在后面。
打枪那哥们又对着老树开了一枪,但树干很厚,一枪根本打不透。
他气的直骂,也问我俩,敢不敢出来?我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他知道我有枪,不敢靠近,就用这种低级的激将法。
我跟姜绍炎才不露头呢。这么稍微过了十几秒钟。我觉得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就问姜绍炎,“要不咱们开枪反击吧。”
我是想用火力把他们震慑住。姜绍炎却有另一个法子,他把对讲机拿出来了。打开后,里面并没哗啦哗啦的噪音,说明附近没干扰。
姜绍炎对铁驴下命令,让他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们。
铁驴嘿嘿一声算是回答了。我仔细留意着。
我并没听到枪声,但拿枪盗墓贼那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他还喊了句,“艹,啥玩意把我枪打飞了?”
接下来,很多盗墓贼遭遇了这种情况,他们手里的刀都被打飞了。
有识货的,吼着提醒句,“附近有狙击手。”
狙击是个很吓人的词,这帮盗墓贼也知道,这么敌暗我明的较真,他们落不下好。
姜绍炎觉得时机到了,脸一沉,招呼我出去。
我随着他。被我俩拿枪一指,这些人彻底老实了。姜绍炎还命令他们,都到空地上蹲着去!
这些人很“积极”。我倒是看得有点不自在,心说我们不是攀交情来的么?咋感觉是当劫匪的节奏呢?
姜绍炎带我来到这些人旁边,用枪监视着,又给铁驴信儿,让他快过来。
没一会功夫,铁驴胖胖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了,他肩膀还扛了一把冲锋枪。
我能猜到,这冲锋枪是吉他盒子里带的,但等离近观察后,我发现这不是反器材狙击枪。
我记得半年前有个同事给我看了几个照片,是从一个警用设备技术展上拍下来的,里面就有一把叫中国mp5的冲锋枪,听那同事说,这枪很先进,威力很大。
我认出来了,铁驴拿的就是中国mp5,而且还带着光学瞄准镜。
铁驴也一定刚接触这种枪,显得很兴致,别看这帮盗墓贼都已经被控制了,他赶来后依旧举着枪嘚瑟一会儿,嘴里还喊着,“都别动啊!”
我们仨很默契,围成个丁字形。等气氛缓一缓后,姜绍炎开口问,“你们到这儿来干嘛的?”
有一个盗墓贼忍不住念叨一句,“我们来打猎的!”
我反驳他,特意指着帐篷说,“你们打猎?那钻头是用来干啥的?”
他低头不吱声了。姜绍炎觉得这么问下去没意义,又吼了一嗓子,说你们中谁是老大?
我发现这帮盗墓贼挺讲义气,没人接话,依旧低个脑袋。
我有点头疼,不知道怎么把他们的大哥揪出来。姜绍炎有招,喝了一声,“没听懂人话么?”随后还朝天鸣了一枪。
不得不说,班蝰蛇手枪的枪声太响了,而且还这么突然,这帮盗墓贼全忍不住了,一起扭头看着一个人。
我对这人印象很深,他脖劲上纹了那个太极图。
他看手下这么出卖他,一时间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姜绍炎下命令,让铁驴继续监视这些人,而我呢,跟姜绍炎一起,带着盗墓大哥去一旁聊聊。
在我们刚离开时,我听铁驴又开始嘚瑟的说起来了,问这帮盗墓贼,“认识我手里这支枪么?没错,叫中国mp5……”
我不理会铁驴。
我也懂规矩,姜绍炎走在前,我就特意在后面,这么前后夹着盗墓大哥。
我们走了有十多米吧,找个大树旁停下来,姜绍炎转身盯着盗墓大哥,明知故问的来了一句,“兄弟,你实话告诉我吧,你们干嘛来的?”
盗墓大哥先是想了想,又一苦笑,说他们真是猎人,也都是周边村里的。
我看这爷们嘴真硬,也没说实话的意思,我琢磨着,实在不行给他点颜色瞧瞧吧。
但没等我玩花样呢,姜绍炎有动作了,右手成爪,对着盗墓大哥的腰间和脖颈都意思一下的抓了抓。
我挺纳闷,姜绍炎点穴厉害,怎么这次又用起“九阴白骨爪”了呢?
但盗墓大哥显得很诧异,看着姜绍炎问了句,“你是陕北派的?”
姜绍炎一边活动手腕,一边点头回应说,“没错,陕西石家的,我们师父叫石鼠。”
我不认识石鼠是谁,也听得迷迷糊糊,但盗墓大哥热情多了,说原来都是同道中人!
姜绍炎跟盗墓大哥又瞎聊几句,都跟盗墓有关,甚至还提到陕西、洛阳、长沙等等地方,貌似盗墓还分派。
盗墓大哥最后完全把我俩当兄弟了。姜绍炎觉得是时候了,又问回正事,“老哥,你们是来找小瀑布的那个宝藏么?”
盗墓大哥脸色变了,我捕捉到一个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咋知道的?
姜绍炎嘿嘿笑了,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图片来。这是烟鬼给我们破解的那个路径图。
他让盗墓大哥看了看,又趁空解释,“霞光镇有两户人家都有这份藏宝图,我没猜错的话,有一份是被你们拿走的,而另一份刚被我们得到并破解了。”
我跟盗墓大哥一起恍然大悟,但我俩悟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盗墓大哥叹了口气又说,“既然都知道这事了,咱们两伙人怎么分配?”
他说完有点紧张,盯着姜绍炎。
猜的出来,我们仨有好武器,他怕我们为财起贪念,把他们都灭口了。姜绍炎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手势,这应该是盗墓贼里一个表示义气的暗号吧。
姜绍炎又说,“出来混要懂规矩,这样吧,一起到找宝贝,然后五五。”
盗墓大哥松了口气,但也有点不情愿的说,“我们那一帮子人,这次真是捞不到啥了。”
我知道他咋想的,问题是,可能么?他们六七个人,我们就哥仨,我们傻啊?按人头分账?再者说,这帮盗墓贼是看走眼了,哪有什么宝藏,魔心罗汉倒是有一只!
我当时不会把事说破,只在一旁听着。
姜绍炎跟盗墓大哥又聊了一会儿,把这事最终咬准了。之后我们一起回来,我走到铁驴身旁,附耳跟他念叨几句。铁驴都听明白了,既然都成一伙人了,他急忙把枪收了。
也说这奇怪的劲儿,刚才还剑拔弩张呢,现在我们一起围着坐起来。
盗墓大哥也不瞒我们,叫手下人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我们面前。
我发现这地图跟我们的路线图**不离十,以长白山小瀑布为中心,周围很多地方都被标记了。
盗墓大哥叫雷涛,年纪比我们都大,我们仨也改口给他叫老雷了。
姜绍炎先问,“老雷,你们先来的,都有什么发现了?”
雷涛跟手下都拿出一副郁闷样,他还跟我们念叨说,“这都有一个月了,我们围着长白山小瀑布转悠两圈了,用各种手段辨气认土的,也做了各种排查,却连一丁点宝藏的线索都没有呢。”
我听说过盗墓贼的强大,甚至往狠了说,他们鼻子比狗还灵。我心里奇怪了,心说我们要去的圣地,也就是魔心罗汉的另一个老窝,一定跟一般地方不一样,他们这些人就算奔着挖宝来的,圣地没有宝,但被他们看到,也会引起高度注意的。
可这都一个月了,他们一无所获,说明什么?不会是圣地根本就不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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