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炉鼎而已。”
“炉鼎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高的修为,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炉鼎有两层含义,一则是利用邪术将他人灵气据为己有,二则是双修对象的另一种说法。”
顾宁反身拨开青森拉扯住他的手,眼中闪着点点利光,“从一开始我参与到你们的队伍中,想必你们就已经暗地探查了我的修为吧,可惜你们什么都探不出来,于是你先入为主地认定,我没有修为。但是,试想,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掌门怎么能凭个人喜好,就将我塞到一个去仙境的队伍中。”
“若我没有半点自保能力,现在恐怕早就死在你们的借刀杀人之下了。算不算反抗掌门的命令,同时也为长歌门除去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的炉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借刀杀人?”青森目光闪烁了一下,“就算是借刀杀人又能怎样?”
“呵呵。”顾宁往后退了几步,又是一把火,将未燃烧完的藤蔓和树枝给点燃,“那么,掌门知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呢?他知不知道,他外表看似风光霁丽,实则却内心则歹毒。你真以为掌门派是要你们保护我?我保护你们还差不多。”
“即便是这样,那又能怎样,师父不会在意的。”
“……”马丹,谁告诉你劳资不在乎的,劳资非常在乎好吧,你不要以你的心来揣测为师的心啊,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只有30多岁的叔叔,他的三观不要太正常啊,“不管怎样,我还是决定遵从掌门的委托,直到我们安全出秘境。”
“你的话是一套一套的,真以为我会信你?”青森冷笑,那本来温和的脸庞上,竟带出了与熙云不分上下的寒意。
“我没骗你,才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骗你。”顾宁伸了一个懒腰,“我对我的心魔发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骗你,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测,你所怀疑的并没有找我证实。好了,我现在要休息了,你们自便。”
“你……”青森欲反驳几句,却见顾宁已经侧躺在篝火的一边,闭上了双眼。
而自己,根本无法接近他。
这人竟在不知不觉中,设下了一个结界,阻止一切外物的靠近。
真是……就这么怕自己害他?被害妄想症?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这么做其实也挺好,因为他也怕自己一时会忍不住怒气,上去就把休眠中的“念远”给喀嚓掉。
“师兄,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在青森的一旁侧躺着下来了。
青森接过已经被火烘干的外裤,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突然一红,“有劳师弟了。”
眼光却是闪烁着,不知该安置在何处。
真是的,为什么自己做那事的时候,偏偏是当着师弟的面?这叫他以后该怎样直视师弟。
不过,看师弟这副模样,应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吧,大概是自己庸人自扰了吧。
青森抱着外裤,发了好一会儿的楞,才慢慢把外裤穿上。随手设置了一个结界,将他和熙云二人罩在里面。
一夜安眠。
翌日,刺眼的阳光因为没有任何遮掩物,直直地打在顾宁的脸上。
顾宁被一道道强烈的日光刺痛了双眼,只好慢悠悠收了结界,与睡神来一个临别前的吻。
隔壁的基友二人组还在睡。
自己的动静没有惊扰到他们,只能说明——
他们也设置了一个结界。
两个人背靠背的、裸着上身入眠的画面还真是养眼。作为一个腐男,见到这副场景,只能感叹一句,“天下美男一般基”,福利啊福利。
可是,如果这两人都是他的徒弟,搞基还不带上自己(大雾),那可就不舒坦了。
他的男配是攻!他的男配是攻!他的男配是攻!
男配绝壁不能做小三!男配绝壁不能做小三!男配绝壁不能做小三!
重要的是事情说三遍。
可是,他现在偷偷摸摸,帮着男配挖女主的墙角算是什么?
又不是蓝翔开到这个世界里了。
……不对,他是要阻止男配祸害其他人的。
等等……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他分不清哪个三观是正确,哪个三观是不正的……
“好烦啊!!”
顾宁大吼了一句,对着苍天竖了一个中指。
一道惊雷“嘭”地炸了开来。晴天霹雳……
卧槽,这里不是仙境么,为什么天道之雷也能打到这里。
“爱恨难两全。”
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道惊雷。
顾宁气不过天道的这般霸气侧漏,劳资这么帅,对着天空竖个中指怎么了,又不是在吐槽你天道,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是要闹哪样?
“卧槽!!”顾宁一道惊雷术,冲着空气打去。空气中传来“兹兹”的电流声,顾宁怄了一会儿气,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在附近的树上找了几根柔软的枝条,枝条上长满了青色的树叶和粉粉嫩嫩的花朵儿,顾宁心灵手巧地将这一根根枝条编成了帽子,不多久,一个顶着绿色帽子的花样美男就新鲜出炉了。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不晒人。
顾宁喜滋滋地想着,一蹦一跳,像个找到男朋友的小姑凉一样,非常开心地回到了河岸边。见基友二人组已经醒了,还特别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青森先是一愣,继而怀疑他有又什么花样,却在把目光移到顾宁的头上的时候,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噗——哈——哈——”青森不顾形象地指着顾宁,还把处在懵懂中,同样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的熙云给一把扯住,“师弟,你看,他居然带帽子,绿色的帽子。”
绿色的帽子=绿帽子=!!!!
“你看清楚一点再说好吗?这明明是一个花环,顶多是花色的帽子!”顾宁一把拿下戴在头上的绿帽子,哦,不,是绿色的花环,“是不是一大早不挑衅我你觉得不舒服?”
“没有啊!”青森非常无耻地眨眼,卖萌,卖无辜,看得顾宁的青筋是一阵跳一阵跳的,“抱歉啊,我突然想起来,你根本就没有绿帽子可戴,唔,这是花环,这是花环。”
你说这话怎么说的这么欠扁呢?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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