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白陶一行人踏上了去闽南省的航班,其中还带着刘汉风特地叮嘱的许痴虎。
不消两小时功夫,航班顺利降落在闵南省省会。
机场早已有人接机等候,是一辆不起眼的大众途观,胜在车身大足够宽敞。
这次来的人不多,总共就只有四位,抛开刘汉风和许痴虎二人,就是徐白陶和一直伫立在他身后的一名精壮汉子。
个子不高,双目却炯炯有神,板着张僵尸脸,刘汉风盯了半天就没见他笑过,一看就知道点子硬,扎手。
徐白陶依旧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放荡打扮,笑嘻嘻走进后座,而副驾驶位却是那精壮汉子先许痴虎一步捷足先登。
四人一一坐进车内后,徐白陶指着前面那位开车的中年司机道:“这是杨叔,算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那中年男子目视前方,开车稳当,在驾驶室上谦逊道:“大少爷,不敢当,不敢当。徐老爷才是我命中贵人。”
虽然没转身,可刘汉风依旧能想象那张脸是如何的谦卑与恭敬。
徐白陶坐在后座上摔给刘汉风一叠资料,伸了个懒腰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刘汉风,这件事临泉港选标算定下来了。”
也没多吊刘汉风胃口,徐白陶打着哈欠漫不经心说道:“秦白霜的清河实业获准建设临泉港,可致富高速和临泉港后期商业圈却分别被林家还有徐家瓜分了。算是一家赏了盆狗粮,谁也甭咬谁。”
也就徐白陶这心眼窟窿比天大的花花公子才敢在这腹诽三大家,平常换谁说这消息不是一个字一个字掂量过去的。
刘汉风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快言快语道:“那我们是赚了?还是亏了?”
“能中标就已经算是赚大发了。但没其他两头畜生赚得多,吃得饱啊。”徐白陶眯着眼,缓缓吐露道。
“那我们这次来闽南是…?”
徐白陶闭上眼,哼着一首完全不着调的荤曲儿,慢慢腾腾道:“要想富,先修路。我叫他们连袋水泥都没有,看他们拿什么去修。”
刘汉风正翻阅着手中那叠厚厚的资料,猛地听到徐白陶这腔豪言壮语,心头一惊,看来临泉半个都是徐家的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啊。
姓杨的中年男子开着途观一路向南,直接载着四人来到闽南边境的甘云市。
闽南近海却多山,尤以甘云为最。
甘云起码六七成都靠山海为生计,这二十年来华夏房地产业的蒸蒸日上更是让甘云人发现了一处老天赐予他们的商机,开矿挖沙。
几十年发展下来,甘云一时囊括华夏全国差不多三成的建筑材料。
下车地点是甘云城郊的一栋别墅,徐白陶熟门熟路领着众人走进别墅里,指纹验证,屋内一尘不染,布景不说如何雅致但也确实是下了一番心思了,看来徐白陶或者徐跋扈跑甘云的次数并不少。
一进入屋内,徐白陶丢下一句,“杨叔,你帮我泡杯茶给他们。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立马就来。”
说完,边脱衣服便朝浴室走去,洒落一地花花绿绿的衣裤。
杨叔笑呵呵煮了一壶水,帮三人泡好一杯碧螺春,眼神中带着溺爱道:“白少爷还是一样不拘一格啊。”
刘汉风翻一番白眼,心想:“他这难是不拘一格,分明是智障儿童欢乐多好嘛。”
直到一群人杯中的茶水换了三趟,徐白陶这才磨磨叽叽下了楼来。
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骂骂咧咧道:“勒死老子了。他娘个腿,谈生意就谈生意,非得穿得人模狗样的干嘛。”
不得不说,现在徐白陶这身装扮的杀伤力可谓是跨洲导弹一个级别的,本就妖孽的一张秀气面孔再配上一身做工考究的高级西服,端得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脚下是一双白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恰好把他一身阴柔的气质勾勒的淋漓极致,男女通杀啊,男女通杀。
徐白陶收了收那条最是骚包的粉红色领带,看到大厅内一个个眼珠子掉一地的表情,疑惑道:“干嘛,一个个像三天没吃饭的饿鬼一样看着我。”
片刻后,徐白陶像是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双手捂胸,一脸惊骇道:“你们干嘛,不会是想劫色吧。我告诉你们,你们是痴心妄想,本少爷这如花似玉的身子是给娘们准备的。”
一群人整整齐齐甩了记白眼,只有厚道的杨叔擦着冷汗,恭维道:“少爷您变好…好看了。”
徐白陶放下双手,松了口气,一副趾高气昂模样道:“还用你说,爷不打扮都能秒杀你们。”
杨叔实在是恭维不下去了,只能点头应诺是是。
刘汉风更是直接甩下一句,“死娘炮。”气得徐白陶差点和他单挑。
两人打了一会口水仗,眼看天色也晚了,杨叔提醒道:“少爷,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过去了?”
徐白陶这才想起正事,抹了抹刚才情绪激动弄乱的头发,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模样气呼呼道:“刘汉风,你行,今天爷也就是有事。不然准把你整趴下。”
刘汉风理了理衣服,不屑道:“娘们才用嘴,咱爷们靠的是实打实的拳头。”
“你…”徐白陶一个怒火攻心,一个虎跃就要和刘汉风不死不休,好在被杨叔一把拦下,哭笑不得道:“少爷,少爷。大局为重。”
使了个眼色,杨叔和那精壮汉子忙把徐白陶架了出去,一路上,还叫嚣不止。
五人坐上途观车,徐白陶小肚鸡肠不去看刘汉风一眼,倒是杨叔是个热心肠和刘汉风介绍起来。
“今天徐少爷请的是甘云市做建筑材料的龙头,跟我本家,也姓杨,叫杨振业。甘云这条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一句杨太岁。”
刘汉风一听到杨振业三字,立马想起刚才徐白陶丢给他的一叠资料,上面第一页便是杨太岁的简历。
杨振业,绰号杨太岁,四十五岁,祖上四代地主,少年时父母双亡,孤身一人闯荡粤东,挖得第一桶金,衣锦还乡,是甘云第一批开矿的先驱。
刘汉风脑海里刚过了遍杨太岁堪称三起三落,跌宕起伏半生的传奇发家史,杨叔便停下了车子,轻声唤道:“少爷,到红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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