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王云倩的愿望

2015-05-04 作者: 猿小六
第55章 王云倩的愿望

“我去,你这是什么奇淫巧计!”

刘本事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过他问的问题,我却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的话语权暂时被小爬犁掌控着。

我心中对这小爬犁愈加佩服,所谓人小鬼大,而且这“鬼”的种类和能力,更是不俗。想想我在用附近的鬼的应用时,怎么也发现不了这神通鬼,都是因为缘分,才遇到了他。

这一来说明,神通鬼这稀罕物可遇而不可求,二来说明,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该来的,拦都拦不住,该走的,留更留不下。

我又想到芥末,不过既然留不下,我更喜欢叫她的名字——萧歌。

小爬犁很卖力气,一股股震荡在我的脑海盘旋着,就像是信号发射塔,而徐母的大脑类似于接受终端,她脑海中的一些信息,也琐碎的传递我的脑海里,不过都是些片段、影像,很难从中发现出什么。

我也立刻觉察到,我的大脑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了,这么弄,竟是及其耗费我的体力。有一股疲乏感缓缓袭上心头。但是脑袋中有一个笼统的画面,一个穿着明朝官服的画像,舒展在我的脑海里。

而小爬犁反馈给我的信息告诉我,这个画像里的人,就是徐母口中的教主!

什么,莫不是穿越过来的吧!?

我连忙否定,静下心来,将我想问的问题传递给小爬犁,叫他按照我的要求来问。刘本事旁边站着穿制服的同事,竖着耳朵不抬头,手里捧着个本,做着笔录。

“你还好意思说办事不利!”

这竟是我说出的!?从我的口中呵斥而出的声音,却是没有一点我说话的风格。而小爬犁又反馈给我信息,这些,都是从徐母的印象中模拟出来的,而模拟的对象,就是徐母口中的“教主”。

这样啊,当真是术业有专攻,不同类型的鬼物,有不同的神通,我忽然又对《鬼经》中,三十六种鬼物里其他的鬼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若是有机会,定要细细研究一番。

徐母又磕了几个头,回答道:

“是是是,我不该让我的儿子死去,是我的失误,我知道您器重他,打算让他做你的接班人,可是,都是那个可恶的魏笑,那个杂志社的编辑,他的出现,毁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不过,八部众铁片,乾达婆的那一块已经找到了,堂主已经全身而退,不日将会给你送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倒是问出了这么多的信息,刘本事小眼睛一转,嘴角上扬,插嘴道:

“你和彭嘉义什么关系?”

话音落,徐母宛若未闻,仍旧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吭声。而我又让小爬犁将刘本事的问题通过我的嘴转述了一遍。

“教主,你不是说,入得教内,斩断尘缘,方可得到快乐么?”徐母看着我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一怒,继续道:“放肆,胆敢反驳我!快说!”

徐母一躬身,头不敢抬起,从嘴中哼唧道:

“他是我的前夫,在他年轻时,我们结识。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我不嫌弃他穷,他也认干,日子倒算安稳,我和他产有一子,就是徐克亭。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女人……”

徐母说道这里,牙齿磨了起来,接着恨恨地说道:

“这个负心汉抛弃了我们娘俩,和那个商人的女儿结了婚,从此我们娘俩孤苦伶仃,直到遇到了教主,一切都变了。我刚才不是有意反驳教主,而是在这十多年里,我真的明白了教义,远离世间的牵绊,忘记人生来有之的情感,这样的人,才不会觉得痛苦,失落!”

我听了大骇,刘本事更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后,掏出了那张黑白照片递给我。而我问道:

“这是你么?”

“是!”

其实,我的心情再次不平静了,彭嘉义的慈眉善目,是建立在城府之上的,徐母的故事,真的假不了,人在意识薄弱的时候,问出的话往往都不是谎话,很客观。

我对彭嘉义的印象从山崖跌至谷底,当代的陈世美,妈的,我也想学包公用闸刀闸了他!

“所以,这次行动,你也有很强烈的复仇情感,并没有选择直接杀死彭嘉义的女儿,而是用蚰蜒蛊这种方式来虐待她?”

“舒舒服服地死!我怎么会成全她!她是那贱女人的种,就该杀!”

她这种人,更不是善类,我不得不面临这种尴尬的情况,所有的人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值得同情,哦,不对,彭宝仪,她是无辜的,被上一辈的仇恨无辜的伤害。

不过,话说回来,我却是又想到了彭嘉义的老婆,出事的时候,她并没有在那栋别墅里出现。但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才知道,在案发的时候,这个人老珠黄,银欲旺盛的女人,正在那家可疑的夜总会里和一位年轻的男公关大战了好几个钟。

不过那具王云倩的尸体,却是消失不见了。

我问道:“告诉我彭宝仪中的蛊毒的解法!”

“用香灰敷在她的肚皮上,然后用煮熟的鸡蛋在她的肚皮上翻滚,鸡蛋泛黑,多换几次,直到鸡蛋不变色,就算是好了!”徐母恭敬地说道。

事情到这里,基本上可以填补出一个完整的案情分析了,只是,我个人仍有疑问。

“王云倩的尸体被你们藏在哪里了,你们为什么做人皮灯笼?那个骷髅公鸡的图腾是什么意思?那个风衣男……”

一连串的问题一出,徐母忽然间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抽搐起来了,刘本事连忙叫来了医生从外面进来急救,不一会儿,担架推了进来,徐母被送进了急救室。

又是电光火石,问题问罢,小爬犁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回来,到了走廊里,刘本事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知道的东西,好像也不少。”

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说道:

“不过这些证据就足够了,有些时候,不牵扯出更多的东西,也是智慧,我们的能力范围,只够做这些的,再大一些,会有能力大的人去做!”

我默然,我的能力,算是多大,我可以管的闲事,又能有多大的范围呢?我只知道这真实的范围,却是要比我的认知大上许多圈圈的。而圈的外面,却又是无限的空间。

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恐怖的人,怀着与正常世界相悖的观念活着?

刘本事的电话铃声响了,是张涛打来的。

“您要调查的人叫于家轩,那个公关的佚名叫什么于白柏,已经在三天前辞职了!”

“什么,于白柏?”

我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刘本事对我说过的,徐克亭的上线,就是一个叫做白柏的男人,那时候还怀疑徐母,看来却有白柏其人。难道真的是他?

而我也告诉了刘本事,这个白柏就是在警局报案的那个男人,人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达了一圈,好玩不。

那么到了这里,警局的诈尸案,也得出了结论,白柏偷走了停尸房的钥匙,让会控制尸体的徐母趁着夜里偷走王云倩的尸体,而不巧的是,我和黄军有赌约,而刘本事也希望我们能够处理问题,就这样撞上了!

巧合!那次事件的发生便是破案的开始。不过这个白柏也跑了。事后,刘本事派手下在机场,各大火车站,客运站调查来往进出的人群,却是再也没抓住他。

仿佛人间蒸发了!

而刘本事也将案件汇报了上级,同时,也得到了“有关部门”的重视。彭嘉义花了些钱,打通了些关系,重婚罪不了了之。而我也按照徐母的方法治好了彭宝仪。

第二天她醒过来,拉出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稍有些精神了,就很急切的想见我。

而此刻的我,正带着尚未解开的疑问,回到了杂志社,工作,让劳累埋没自己的不愉快。

当天晚上,彭嘉义摆下宴席答谢我。而我虽然疲惫,但心里明白这宴席是必须去得的,九叔也鼓励我,要我拿下彭宝仪,以后就会平步青云了。对于九叔的好意,我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驱车去赴宴的路上,车里面播放着歌曲《父亲》。我是单亲家庭,父亲死的早。从小母亲抚养我长大的,我听着心里不舒服,正要切歌,王云倩忽然伤感起来:

“我想我的父母亲了,我们,可不可以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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