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得到这槐木手机开始到现在,这“破碗”的应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手机里,除了装点那黑色的液体,就没什么用处了。
这会儿,我轻轻动了动手指,竟是点到里面去了。屏幕泛白,缓冲后,出现了应用的卸载界面。
“请先卸载其中一个应用!”
我看着另外七个奇葩的应用,稍稍思索了下,按在了“简介”上。这“简介”的应用似乎没什么用处,而且里面的介绍,我全部记在了脑子里了。
但这应用占用的内存颇大,我也不知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不过相较之下,还是卸载它比较靠谱。
“应用卸载完成,请选择需要解锁的应用。”
我记得昨天晚上“破碗”上面说的,卸载一个应用,解锁两个应用,除了祝由,鬼经,“X”相机外,还有两个没有解锁,一个是沟通,另一个是咒术。但我最好奇的,还是那个有着符箓做快捷方式的应用市场。
“您将解锁应用市场,是否继续?”
我果断的点下了是。
这些日子,王云倩也跟着熟悉了我的手机,她知道这手机的功能很独特,而且总是刨根问底地问来历,我如实说过,可她不信,说太悬疑了,跟小说似的,可信度不高。
这就是隔行如隔山了,她们做记者的写实,我们写小说的扯淡,风格上很难达成共识,尽管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这几天也跟她学了不少东西,她懂得很多文体,毕竟是文科生毕业,在她的指导下,我的写作水平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王云倩借着我的眼睛盯着这个界面,讷讷的说道:
“毁三观,太高端!”
槐木手机进入安装等待,我的心跟着紧张起来,这手机的牛逼之处我领教过,对于这应用市场里的其他应用,更是好奇。
是的,按照常规的经验来看,应用市场里有各种各样的形形色色的应用,比如说腾讯的应用宝,喜欢看网络小说的同学可以下载个QQ阅读试试看,方便极了。
当提示应用市场安装完成后,我迫不及待的点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倒是让我很失望,很不畅快。
里面竟是弹出一个对话框,提示应用市场的彻底解锁条件,说需解开“沟通”和“咒术”才能彻底解锁。
我日,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心里很郁闷,果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我还有一次解锁的机会,还剩下两个应用,分别是“沟通”和“咒术”。
开启哪个呢,我心里开始权衡,所谓的“咒术”,操作难度可能会高一些吧,我见着电视上的那些道士,持咒,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手势,十分的繁琐,我这没有根基的门外汉,能玩的转么?
也许不能,也许能,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冒不得风险,记得简介里说,沟通这个应用容易上手,操作简便,类似于聊天软件微信。
那就解锁它吧。
点下去,屏幕又出现安装等待界面,我长输口气,盯着它,就像股民盯着大盘一样,心中跌宕起伏。
安装完成了,360竟然跳出来要求优化,我看着这东西就闹心,一生气就给360卸载了。
这些东西折腾完,我也来到了解放军医院的门口。
下车,给刘本事挂了个电话,他叫我在门口等了一会,由于人多眼杂,我并没有捅咕新开启的应用,安安静静地等着,大概两分钟,一个身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悄无声息站到我旁边,说刘警官和彭总有请,我看着这货身上的肌肉,不禁咧嘴。
上了我身的王云倩倒是说了句,这人的肌肉不匀称,不如我的有型。保镖听了回身瞪了我一眼,却也没发作。倒是一路没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进了医院住院处。
坐电梯,上了八楼,到了彭宝仪的病房门口,保镖恭敬地敲了敲门,然后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保镖这时推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进到这病房里面,才觉得这病房宽敞无比,地上摆着盆景,墙上还有壁画,彭宝仪的床头还挂着风铃,相比于外面的普通病房,不知道要高上多少个档次。
看着彭宝仪的样子,我心中唏嘘,果然,有钱不一定过的幸福,但物质上,永远是穷人无法企及的,那一种满足的欢乐,也是穷人无法体验的。
我有这样的感触,因为我曾经是个穷人。正看着,忽然听到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魏总编,你怎么来了?”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彭嘉义连忙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我能来,他很高兴,他女儿总念叨着说要看我呢。
我说我这不是来了,又冲着彭嘉义身后,手上缠着绷带胳膊挂在脖子上的刘本事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刘队长找我过来,说有急事,非我不行!”
彭嘉义故作惊讶的看了刘本事,说道:
“刘队,魏总编就是你说的那个高人?”
却看刘本事咳嗽了一声,彭嘉义会意,冲着两保镖一仰脖子,却看这两个筋肉人规规矩矩的关上了门,退到走廊里去了。
“魏总编,你当真会看病?”
“什么病?”
我当下疑虑的看向刘本事,这家伙果然又给我添了麻烦,也不怪他,我上次的断腿在三天时间内接上了,任谁知道了,都会认为我是高人的。
“你看看吧!我这姑娘,从住院开始就这样,大夫说是病人不愿意自己醒来,在噩梦中挣扎,要我多陪她聊聊天,但自从昨晚被暗杀了后,病情更加严重了,就好像变得精神失常似的!有手下跟我说该不会是吓丢魂了,我这个人也迷信哈,感觉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我看过去,仔细看,才发现彭宝仪的双脚好像置于一个类似无菌箱一样的设备里,高端!但是裸露出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安分,在那里左摆一下右摆一下,身子骨还有蠕动的动作,让我不自觉的想到了让我无限烦恼的毒虫——蚰蜒!
“中蛊了?”
从上次地下坑穴中出来后,我又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记得从风衣男的口中听到过,徐克亭那个满缸蚰蜒的阴毒手段,叫做蚰虫蛊。
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本草纲目虫部四》中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这蚰虫蛊也是如此,取无数条蚰蜒于那大缸中,任它们自相咬噬,最后剩下的一只,便是物竞天择下,最厉害的蛊虫。想必那巨大的蚰蜒王,就是徐克亭炼制的蛊吧,可惜被我用掌心雷打死了,这会想起来,养蛊的人和所养的蛊是息息相关的,一方受害,另一方也会受到创伤。怪不得徐克亭会吐血。
话说回来,徐克亭会炼蛊,蛊这个东西,不是传女不传男的么?看来传说毕竟是传说。
而此刻,看着彭宝仪的模样,我本能的这么推理,她中蛊了。
但不知怎地,或许是心理作用,我似乎看到了无数的小虫在彭宝仪的身上爬着,正要说话,却是在脑海中想起了个声音。
“她没有死,真好!但是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恶心!”
是王云倩发出的声音,我清晰的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羡慕的语气。我看着刘本事他们的表情,就明白他们定是没有听到王云倩的声音。
我试着用同样的方式回复她,却是成功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死了也快活!话说,你可以看的到那些虫子么?”
“嗯!很清晰!”
我默然,记得《鬼经》中提到过,借助外物开启天眼通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我想着这鬼眼,想必也有这样的功能吧。
我回身对着刘本事和彭嘉义说我可以看看,但不敢保证治好,你们需要回避一下。我所用的手段不希望被外人看见。
彭嘉义笑嘻嘻的点头,说了解了解,然后拉着刘本事的走出房门,这时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彭宝仪的病床前,舒展开她的手心,用祝由应用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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