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在莫名其妙的生气,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呢?真是有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看着纠还是那么视而不见的冷淡就更觉得自己生气是多么可笑的行为。
这时,文从凡的肩上接过忍高拱着肱二头肌沉甸甸的臂膀,配合着斯跌跌撞撞地让忍对了灵力诫,然后他们组的人逐个跟着对过灵力戒打开了厅门。
凡冲着他们三个人颤颤巍巍歪歪扭扭的身影喊了句:“慢点!”就回来了。我们组的厅门也打开了。
经过这么一天,大家都显得有些精疲力尽了,互相之间挥手道别后各自回了房间。
进了房间,我发现我的吊床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我的这只“懒猫”今天怎么看起来没那么温顺了?羽毛被上每根羽毛的根部都充满敌意的直冲着我。
我稍稍挪动一下方向直冲着我的羽毛根部也立马随我调转方向继续冲着我。这一根根的羽毛像是一支支蓄势待发的箭准备针对我随时发动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抚着床沿试探地想要爬上床去,那些羽毛突然停止了随我的运动,朝着一个方向静止在半空中。
这下我便放松了警惕,心想“也许是因为终测让我紧绷的神经还没能完全放松,才会对这些羽毛产生了异想。”
于是就没在继续多想,拖着一身的疲倦爬上吊床。
就在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准备入睡的时候,那些羽毛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一群吸血蝙蝠的咆哮。
突然一根根羽毛猛地朝我扎过来,它们扎进我的每一个穴位,它们仿佛在吸食着我的血液,颜色由白变粉,再由粉变红,最后看上去血红血红的上面还有深红色的蛛丝般的凸起纹路在来回的游走。但我感觉不到一点被扎了的疼痛感,只是觉得大脑在渐渐地放空,眼睛像被强制性支起来似的木木地绷得很大。不一会儿眼睛就酸困了,眼泪不自觉地顺眼角划过脸颊。就这时最后两根羽毛毫不留情深深地扎进我的眼球,这一下绞心得痛。
瞬间无数黑乎乎的重影晃在我的眼前,我的大脑此时完全放空了。
那些黑乎乎的重影逐渐在我眼前连成了一幅画面:是婉和梧,他们又一次搬家,这是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懵懂的记忆,记忆的画面里:梧背着我,婉拎着行囊,他们挤进拥挤的环城列车,婉看上去很烦躁,梧把我抱到她面前,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
梧拉过婉的手语气极为温和地说:“你得学会接受,试着抱抱她吧。”
婉盯着梧的眼睛看了半天,梧的眼里载满了爱与包容,婉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肯从梧的怀里抱过我……
突然这副记忆里的画面被附上了一层血红色,梧,婉,还有那个一丁点大的我在画面里融为一团黑影,血红色在被那团黑影吞噬着,黑影开始不断地膨胀……膨胀……最后成连成一片的黑。
当这片黑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出现的时候,另一幅画面,一幅陌生的噩梦般的画面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一丁点大的我蹲在角落里,蹲在一个黑暗的看上去极为歪斜的角落里,而那个一丁点大的我,居然是一团人形的黑影。
这时,从另一个角落里一团血红色的人形影子朝我这团黑影靠近,抽泣声;男孩的嘤嘤低语声伴着血红色的人形影子离我越来越近。
当那团血红色的人形影子和我这团人形黑影面对面时,血红色的人形影子里浮现出一张男婴的笑脸,那张脸惨白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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