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纱布一圈一圈地松开,溜过纠的手腕滑落在地上,感觉那纱布是源源不断的,不一会儿,就缠缠绕绕地堆了一地。
当纠的那只手摆脱最后一圈纱布的束缚时,他的手掌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完全被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对在我面前的这只手掌:因为它的正中心有一个被掏空的锥子形孔,那个孔在不停地放大放大……黑洞洞的,像是一个正在不断向下沉的漩涡,也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纠屈了屈手指,锥子形的孔就不再继续放大了,孔里突然出现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在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小块菱形的碎镜片,它深深地嵌在锥形孔里,它如同新生儿的瞳孔一样透亮洁净充满灵性,它仿佛在初探着面对着的一切。此时此刻我的面具正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上面。
过了一阵子,我的面具在那块菱形碎镜片上的成像,由一个变成两个,再由两个变成了四个,又由四个变成六个,以此类推,最后密密麻麻的小圆点充满了整个菱形碎镜片。
就在这时纠捏起了拳头,当他再次摊开手掌时,菱形碎镜片不见了,锥形孔在一点点地收缩,地上的白色纱布像藤蔓一样绕上纠的手臂,一圈一圈收紧重新缠绕回到他的手掌上。
等到纠再次戴上他的铜质手套时,我那因为震惊“凝固”住的表情才得以“融化”。
“你不会被淘汰的。”纠淡淡地说了一句,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这是他把我从我的房间强行拉到喷泉池子旁做了一些莫名其妙叫人震惊的举动后唯一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不能明白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停地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又一幕。
纠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走了,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主观,总是这样没有理由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
“我不会被淘汰?为什么?为什么纠这么肯定的对我说?”我站在喷泉池子旁愣愣地发着呆。
突然,一只手猛地伸出水面,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吓得冒了一身冷汗,长长地舒着气,还没等我定了神,就听见一阵熟悉的疯笑,原来是小话唠。
“哎,你怎么又出现了。”接着就听见结的声音,小话唠一出现,结必定出现,小话唠施得什么关联毒还真不是吹的。不过我现在可没空花心思再去想什么关联毒的事情了,纠刚刚抛给我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还是乱麻呢。
“说吧,你又来干嘛呀?我们又在你的什么狗屁心兆画面里啦?”结扫视了一下四周,极不耐烦地说。
“不不不,今天可不在我的心兆画面里,我这不是感受到你的忧心忡忡,就马上赶来想帮你调节调节嘛。”小话唠嬉皮笑脸地说。
“我忧心忡忡你怎么知道?”结不屑地问。
“关联毒呗。”
“切!”结对小话唠的话一直都是不怎么当真。
“关联毒能让我知道你正在忧心忡忡,我这不就赶紧来问候问候你,我一来你不觉得你就鬼使神差地出来了,为什呢?关联毒呀!我们三个现在可是捆绑在一起的关系,大家有难同当,有肉同吃嘛!哈哈哈……”小话唠很没正形地笑说道。
结撇了撇嘴对小话唠的话还是表示不屑,不过结想了想犹豫地问:“那……那你有办法帮帮梧婉,她不能合成出原料是会被淘汰的。”
“她不会合成原料?谁说的?她可是天才级别的。”小话唠以夸大的吃惊表情打量了我一遍说。
“你能不能有个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人家开玩笑。”结看见小话唠那副表情瞪了他一眼说。
“我没开玩笑,是你们那猪脑壳的师傅不识货,好好的‘千里马’硬是要她当成了‘跛脚驴’。唉真是没有办法呀!”小话唠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解释道。
“什么‘千里马’,什么‘跛脚驴’我就知道你说话没一句靠谱的。算了算了不问你了。”结没好气地说。右手很嫌弃地朝小话唠摆了两下,红朵朵、白朵朵都对小话唠的话嗤之以鼻,蓝朵朵也细微的表现出了不满。
大家也许是不能接受小话唠‘千里马’、‘跛脚驴’的比喻吧?可是我对小话唠的话不那么盲目地否定,只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唉,不过现在我不明白的实在太多了,脑袋现在都是乱的,还是让我好好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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