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一天终于被盼来了,今天的到来无论天阴天晴,无论是喜是忧都值得感激。因为它结束了那个煎熬之夜。
我走出房间门时发现大家都已经出来了,也许大家都和我一样经历了那个煎熬之夜后特别想快点离开床在外面好好地做个深呼吸。
我抻了抻胳膊,踢了踢腿,居然在想能让胳膊、腿听你的使唤随意动弹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正在我想的时候,又注意到手里握着小话唠塞给我的花,它天天都会出现的,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都忽略了它的存在忘记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此时我突然记起在原料库册上看到的凝香草插图是一朵五瓣花,它和小话唠给我的这朵花怎么这么像呢?“哎呀!”头又忽然痛起来了,我只好不再继续想下去。
“巧,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是怎么了?我听见你还有凡,幽,滑,庄他们都在笑,笑得很恐怖,我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恐怖的笑声,这都是怎么了?”我听见结在问巧,就很纳闷,结听到的为什么会是笑声,我怎么听见的是痛苦的呻吟声?这是怎么回事?
巧疑惑地看着结,她显然对结的问题一无所知,她惊奇地反问结:“什么笑?我不知道,我没笑过,也没有听见过笑声。”
“怎么会呢?那昨天晚上你没有经历什么不一样……”
“不要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求你了结。”巧情绪突然很激动,打断了结的问题,她眼里满是泪花。
结看到巧这个样子就不好再问问题了。
巧的反常举动,让我更是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想不明白了,巧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直来直去总把话说到明面上的人呀?按照平时她一定第一个把发生的稀奇事一股脑地讲出来,也不管大家愿不愿意听。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我发现不光是巧,所有的人今天都挺反常的,大家都不愿意提及昨天晚上的经历,好像都在有意回避。昨天晚上的一切仿佛就从来没有存在过。大家像平日一样该说得说,该笑得笑,寒暄着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话题,按部就班地重复着新的一天有规律的生活。
胖女人带路,我们再次来到朽木师傅的授课场所。
在门口的时候,和朽木师傅的面具一个样子的那扇面具门仔细打量着我们每一个人,它嘴里默默地数着数字,我们都知道这是朽木师傅在打量着我们,也是朽木师傅在数着数字清点着人数。
门打开了,我们这些幼年面具师有秩序的走进去,朽木师傅还在继续清点着人数。
“昨天晚上你们中间又有人被淘汰了,不过不是太多。”朽木师傅话说得很无所谓。
淘汰?这个词引起了大家的议论,所有的幼年面具师都感到紧张。
呆在地利区这么久,大家都过习惯了眼前的每一天,这个词几乎都被忽略了。今天突然被朽木师傅这么一提,大家心头又该绷紧一根弦,虽然不知道被淘汰的人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但是可以确定一定不是好结果。
“今天我们将要上一堂解剖课,让你们很直观的了解制面的核心,上一堂解剖课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有人被淘汰,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希望你们能珍惜他们的付出,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不明白朽木师傅为什么会这样说,在我揣测着朽木老师话中的意思时,授课场所里的壁橱敞开了大门,一个特大号的雕有“禁”字的青铜匣子从里面走出来,这个青铜匣子长着一对黑色的龙爪和红色的凤爪。
匣子走到朽木师傅面前缓缓地打开了,从里面升起一个旋转托架,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架在上面,轻轻地转呀转。
朽木师傅又从她宽大的白色罩衣口袋里取出那个桃木盒来,这下我们才注意到在桃木盒的侧面有个隐蔽的银色小柄手。
朽木师傅捏住银色小柄手轻轻一拽,抽出了一把螺旋状的弯刀。
她拿着弯刀扎进旋转托架上的心脏里,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操着螺旋弯刀,顺着心脏的机理结构进行着分解剥离。
我们这些幼年面具师们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朽木师傅的一举一动。
结低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师傅这是在干嘛呢?”
“解剖心脏。”纠回应了结一句。
周围的人都向纠投来诧异的目光,纠不为所动依旧目不转睛,冷冷地盯着朽木师傅手指间的动作。
几十分钟后,托盘上的心脏被一层一层的剥离开了,像是被雕琢成了一朵等待绽放的玫瑰。在这朵“玫瑰”的最中心,有一个椭圆形;半透明;像气泡一样的核状物,在它里面包裹着一小团淡粉色的发光物,那一小团淡粉色的发光物隐隐约约;忽明忽暗;透着醉人的神秘感,宛如一位楚楚动人的待嫁新娘,伴着红烛静候在青纱帐内。
此时朽木师傅用螺旋弯刀锋利的刀尖轻轻地戳了一下半透明的核状物,那层半透明物的核状物渐变成薄薄的一层,接着蒸发成了可以看得见的气体。
那一小团发光物的神秘面纱就此掀开了,它形似一棵小树苗,淡粉色的“枝条”似有似无地摇曳着,那淡粉色的光脆弱的如同一丝气息在一点点的黯淡下来。
这时,朽木师傅对我们说:“你们看到的就是心兆。”
“心兆?”从幼年面具师中间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接着就是一片切切私语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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