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太过于依赖藐人,他们没有复杂的思维,不会察觉出是他们不断增加的懒惰有机会让藐人的思维变得更复杂。”
婆婆门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唉……藐人会用彩槃木上废弃的枝条编筐子,那是很漂亮、很精致的筐子,有一个巨人因为那个服侍他的藐人编出了最好看的筐子而受到其他巨人的称赞,随之他开始沾沾自喜。之后所有的巨人都希望得到那种称赞,慢慢的巨人们之间就无形地产生了一种叫做虚荣心的东西。藐人开始做出各种各样的物件,从无关紧要的小物件到有所用途的大物件,那些卑微的小畜生给每一件物件命名,就像巨人给属于自己的藐人命名一样。”
“唉……咳咳咳……藐人”
“藐人的思维是复杂的,他们有不同的性子,不同性子的藐人是能做出不同的物件的,他们会不停地改良物件。巨人一直都很得意地认为藐人所做的物件都是为了单纯地讨好他们。于是巨人们不但放任藐人们的改良,还支持他们做更多更好的物件。巨人的思维太简单了……唉,真的太简单了……”婆婆门说到这儿闭上双眼沉思了许久。
“藐人们先是制出了一种叫斧的物件,有一天几个藐人发现斧可以在彩槃木上砍出印迹,他们尝试着在那道印迹上不断的砍,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一棵彩槃木在他们的合力之下被砍倒了,彩槃木在被砍倒的一瞬间失去了颜色。他们用这棵彩槃木搭建了一个,能把一个巨人装进里面的超大号物件,藐人们给这个物件命名为‘屋’。所有的巨人都很稀罕这个叫‘屋’的物件,他们都想在里面呆上一会儿。”
“唉……巨人们的思维真是太简单了”婆婆门又在重复这句话。
“后来巨人们都想拥有自己的‘屋’,一棵又一棵的彩槃木被砍了用来制成‘屋’。藐人毫无节制的砍,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屋’越来越多,越建越大,‘屋’里有了舒适的床,有了各种精致的摆设。一个最为豪华的‘屋’需要砍掉好多棵彩槃木置办出来。巨人之间比较着各自的‘屋’,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屋’是最豪华的,越来越多的彩槃木被砍伐。因此可供巨人吸食颜色的彩槃木越来越少,彩槃木的数量已经不能满足每个巨人每天三顿的食量了。巨人们只好减少进食量,从平均每人每天一次减少到平均每人每月一次。食量的变化,让他们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但他们丝毫没有觉察出来。他们开始变得疲乏嗜睡,喜欢成天成天的呆在“屋”里睡觉。藐人还告诉巨人多睡觉是好的,这样就能自然而然的更多的减少进食次数,从而解决颜色不够吸食的现状。
“巨人们的思维真是太简单了……”
“他们居然觉得藐人说的很有道理,睡觉从此就是巨人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内容。不停地睡……不停地睡……就连一个月一次的进食都不肯离开床、走出“屋”亲力亲为一次。藐人把颜色备进称为“皿”的物件里,一口一口地耐心服侍巨人进食。巨人很享受这个过程,他们欣然接受了这种进食方式,巨人丝毫都没有觉察到他们已经不光是身体发生了变化,他们的生活在变化,品性在变化,……很多的变化他们都没有意识到……”
“巨人的思维是简单的……简单到了可怜的地步……”婆婆门这一次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说得格外意味深长。
“直到有一天巨人们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但是他们再也起不了床了,他们的身体已经瘫软成了‘一堆烂泥’,再也不能走出屋了。角斗赛,勇士,奔跑,跳跃,早已离他们远去……他们变得无所事事,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婆婆门的愤怒情绪又被调动了起来:“该死的小畜生刚开始还能有耐心地去听巨人回顾记忆中的角斗赛,能忍受巨人的暴躁。可是他们不再及时地侍奉巨人吸食颜色。巨人焦急地巴望着藐人的出现,每每三五月后,藐人终于愿意肯出现在巨人面前,他们依然态度恭恭敬敬的对待巨人,可是神色带着不屑,不再真切的把巨人放在眼里。巨人们要是又摆出暴躁脾气,藐人表面上满脸堆笑,恭敬地承认错误,但是下一次的出现就会在更长时间以后。
我出神地盯着婆婆门,她的眼神让我觉得这个故事不只是一个传说,它更像是婆婆门记忆的一部分。
“巨人时代走向了名存实亡的境地,藐人支配着一切,他们制定了秩序,他们开始要求巨人在他们的秩序范围内。藐人的食物不仅仅只是巨人的排泄物和唾液了,在巨人的身体成一滩烂泥一样的时候,藐人就已经找到了新的食物源,藐人的食物不像巨人那样单一,纯粹,他们能快速适应任何一种食物,也可以自行创造出新的食物。”
“巨人的思维是简单的,他们的食物只有或者说只会是彩槃木上的颜色。但是对于藐人来说巨人的排泄物和唾液是他们最上等的食物,只有这两样食物才会让他们的思维更复杂。随着巨人进食次数的减少巨人的排泄物和唾液显得更加的难得了,可是藐人不会完全依赖一种食物,但巨人只能依赖一种。因此藐人若无其事的按照自己的需求控制着巨人的进食。藐人已经把巨人看做了一个可以便于他们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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