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生灵一样在它们出生的那一刻都无法决定它们出生后为什么会是一棵树;为什么会是一条鱼;为什么周围会是这样或者那样的一个特定的设置,不管怎么说就是这些许许多多的为什么把我抛向了这样一个世界。
等等,等等就在刚刚我好像在一句话里提到过:“特定的设置,”好吧!打断一下我想从此处进入我故事的开端。
“特定的设置”例如时间和空间,对于这两样东西往往刚刚被孕育出来的生命对它们毫无话语权。一出生这一切都被设定好了,从群体所处的大环境角度来说:出生在了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地方,周围都有什么样的事物,在从群体对应到每个个体来讲:出生在了这个时代的哪个时间点上,有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孕育出这个个体。也许大家听到这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我瞎扯蛋了,事实上我自己也被这些扯蛋的问题给绕糊涂了。我只能在接下来尽可能的把以上内容对应到我的故事里。
我出生在一个界限比较模糊的时代,地点是一个叫面具城的地方,这里生活着面具师。面具师们有着自己生存的特定法则,至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法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在我出生后就要按照这样的法则生存下去,直到我生命结束的那一刻。面具师生存法则简单的说有三个阶段:
第一“导向港”启蒙学习的阶段:年幼的面具师开始集中在名叫“导向港”的地方修炼灵力,学习制面具之法。
第二“孕育池”建立面具师之家的阶段:在面具城每一个生命的诞生都要经历一个隆重的仪式。
面具城里有这样一个地方叫“孕育池”,它在面具城最为中心的部位。“孕育池”的入口是一张很诡异的巨大面具,它是半透明的,形状大体呈圆型但在这圆的基础上随时变换着,时不时多出几个不规则的角或者突然又少了一块。
在面具的眼、鼻、口处没有具体的形状它们漫无边际的似有似无地变化着。
等级在二十级以上的面具师才能有资格进入到“孕育池”,在那里面经历一个隆重而又神秘的仪式后选定出灵力互补的两个面具师孕育出新生面具师。
新生面具师继承着孕育出他的面具师们专属的“优点灵力”和“缺点灵力”,但也有一小部分与生俱来的“未知灵力”,这部分灵力也许会在新生面具师成长过程中慢慢地消失,也有可能会发挥出不同寻常的力量。
一般能发挥出这小部分灵力力量的面具师不到百分之零点一,因此面具师们都基本上不言而喻的忽略了这部分灵力的存在。大多数面具师在级别鉴定达到二十级之后就会选择去“孕育池”找到那个命中注定和他灵力互补的面具师一起孕育出新生面具师延续面具城的生存法则。也有少数面具师级别已经超过二十级却不去参加“孕育池”的孕育仪式独生到老。
第三踏进“历练湾”使用自己的灵力开始正式制面具和使用面具的阶段:面具师将一点点的消耗自己储备下的灵力制出一张张有价值的面具。那些面具会因为面具师灵力的高低而蕴含不同的价值,每一张面具都会有它特定的性能和用途,面具师利用这些性能和用途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直到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丝灵力制出“源面具”时他们的一生也将就此结束了。
我的出生在面具城算是一个特例,孕育我的两个面具师不是正当年级别二十的面具师,是一对级别过了八十的老面具师。
在面具城如果级别过了八十就说明灵力已经被最大限度的使用了,离制出“源面具”的时间近在咫尺。
据说新生面具师出生的时候会自己形成‘“源面具”,在他们出生一小时之后孕育出他们的面具师就要为他们制出第一张面具。然后为了保护他们会给他们定期更换新的面具,一直到他们成长到进入“导向港”学习自己开始制面具为止。
但是奇怪的是从来没有面具师见过“源面具”长什么样。因为在新生面具师刚刚出生到孕育他们的面具师为他们带上第一张面具的这段时间里,孕育他们的面具师会什么都看不到完全借助本能完成这一使命。暮年的面具师在用最后一丝灵力制出“源面具”时是看到了“源面具”的庐山真面目但却带着这个答案永远的“沉睡”了。
孕育出我的这对老面具师为什么会在暮年之时才孕育出我,一直是面具城的一个谜团。按照面具城的法则面具师的名字都是一个字,当他们经历了“孕育池”的仪式后就会有一个共同的姓。就像孕育出我的面具师他们一个叫“梧”,一个叫“婉”而共同姓“萧”。
也许是因为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谜的原因,所以他们打破了面具城名字的法则给我起名叫“梧婉”取自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我成了面具城唯一的一个两字名的人。我想我的名字对孕育出我的老面具师来说有着一定特殊的意义。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名字让我人生的一开始就变得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这个词总是会被界定为褒义词,可是在面具师的世界里它很少以褒义词的身份出现,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个词与“怪物”联系到一起,因此作为新生代的面具师,我之后的人生注定以曲折开始。
我学会说话比起同龄的面具师迟很多,一般新生面具师在一年以后就开始慢慢会说话了,我却在十年后进入“导向港”因为实在不堪忍受嘲笑才逼迫着自己学会了说话。我学会说话之后从来没有像其他幼年面具师一样叫孕育了自己的面具师“父”和“母”,因为像我的“父”和“母”这么大年龄的面具师和我同龄的面具师都会叫他们“公”和“婆”。
当和我一起的同龄面具师叫他们“公”和“婆”的时候我实在不愿意叫他们“父”和“母”,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就干脆直呼他们的名字,他们也从来没有为此事提出过任何异议默默地接受了我自作主张的放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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