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半杯子的酒直接就往自己的肠胃里倾倒。
这可真是害惨了张文远,一股强烈的辛辣味直接刺激他的整个喉咙,火烧烧的感觉,直接让张文远这个酒都没喝过的雏上窜下跳。
葡萄酒,张文远小时候出于好奇心喝过,甜甜的带着淡淡的酒精味,绝对不是张文远现在喝的如此辛辣。
味道如此冲人,张文远心里猜测,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白干了。
“水…..水……水。”张文远连连叫唤。
看见张文远真的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胜酒力,宫葵姐妹也是着了慌,还好宫葵诗以防万一准备了解酒的茶水,很快的端上来。
虽然宫葵诗哄骗了自己一次,但对于宫葵诗端上来的杯子张文远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谈不上什么信任,只是慌乱之中没有考虑这么多而已。
还好,宫葵诗没有再捉弄张文远。
一杯茶水下肚,张文远接着再来一杯,连续喝了四杯,张文远才停住了继续喝下去的行为。
抬眼看了看宫葵姐妹,宫葵诗搓着自己的衣角,一脸愧疚的样子,而宫葵词则是直愣愣的望着张文远,发现张文远的视线撞了过来,吐了吐小舌,拉过推开了的盘子又开始数起了鱼子。
“这个….那个…..张文远……对……对…不。”宫葵诗撇着头,望向窗子处,扭捏了半天,道歉的话语还是没有说完整,最后干脆放弃前言,直接语速极快的道:“我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生这么的不擅长喝酒。”
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张文远也大概猜出了前后因素,估计是自己没有记住对方的生日,主动来庆贺。所以对方有些生气,故意把白酒替换成葡萄酒捉弄一下自己,以示惩戒。
“作为朋友,记住对方的生日并主动来庆贺,这似乎是一件应该的事吧。”张文远想到此,感觉首先不对的好像还是自己。
张文远回过神来,发现由于自己喝酒时的失态,让空气也是变得沉闷,不复刚才劝自己喝酒时那么欢乐了。
夜晚的风没有白天时那么热烈,透过宫葵姐妹家开着的窗户钻了进来,触摸在张文远有些发燥发热的脸庞上,有着丝丝的凉意。
“都沉着脸干什么,吃菜吃菜啊,毕竟是你们的生日,欢乐一点嘛,我又没怪你们。”张文远笑着活跃气氛道。
整个桌面的菜品,除了那盘鱼被宫葵词夹了几筷子的鱼子外,其他的都是没有动过的样子。
说着话,张文远的筷子伸向卖相颇为鲜艳的鱼香肉丝,爽快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准备做出一副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逗宫葵姐妹开心。
“呃?怎么是凉的。”张文远心里不对劲,夏日时间的菜肴,就算放过一个小时,也不应该如此没有温度啊。
“嗯,肯定是离窗户太近,被凉爽的晚风吹走了温度,或者这是宫葵诗开发的新式菜肴,这菜就是要冷的才行。”张文远心里随便找了一个不靠谱的理由
张文远又把筷子伸向其他菜肴
麻婆豆腐,冷的,水晶红烧肉,冷的,香葱烘蛋,冷的…………..
张文远已经不抱希望的往自己的碗里舀了一小勺汤,慢慢的喝了一口,咸咸的,凉凉的汤水刺激着他的舌头,传到了他的大脑。
望了望满桌的菜肴,张文远试探着道:“这菜……….”
“姐姐上午就精心准备好的。”宫葵诗没作回答,回答的是宫葵词。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但整个环境寂寥安静,如此低的声音张文远还是听得清楚。
“可以早点通知我的啊。”张文远有点不理解。
“姐姐以为你知…….”
“够了,小词,不要说了。”宫葵诗忽然出声道。
撇着头的宫葵诗用手在眸子出擦拭了一下:“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呃…….”张文远还想问一些东西,但却没有再问下去。
坏境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张文远也不想再给对方带来什么糟心的东西。
宫葵词似乎也对这个气氛看不过眼了,就出声道:“今天是我们的生日,文远哥哥难道没有礼物吗?”
话一出口,宫葵词就就知自己说错话了,张文远连她们的生日都没记住,哪来时间准备礼物。
“礼物。”张文远脑海闪过一词,心里一苦笑,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但还是尽力在自己身上翻一翻,希望能找出点特别的东西。
宫葵词看见张文远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东西,原本不抱希望的她,转而希冀的望着张文远,宫葵诗也是留了一丝视线在张文远身上。
可是张文远翻了半天,除了随身带的名片,以及钱包或者一些身份证明的东西外,就没有其他的呢。
看着张文远翻了半天,却没有找出一件像是能当礼物的东西,宫葵词失望的低垂了眼睛,宫葵诗有撇过头去。
望着宫葵姐妹失望的眼神,张文远自嘲道:自己还真是失败啊,想想小说中的男主就算再忙也不会忘了重要的人的生日,就算一时没注意,也会奇迹般的变出礼物来,可是自己……
张文远看了看失望的两姐妹,哎~~~~不管这么说,这样不停的自责下去也是没什么效果的徒劳,还是想点解决的办法。
最后张文远视线落在钱包上,咬了咬牙:“钱包兄,看来要与你分别了。”
张文远带着歉意的口气道:“因为确实没记着,礼物是真没准备。”
“我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解释,都是一个大大的罪过,所以我想了想,准备送一件随身的物什作为礼物。”
张文远说着话,把钱包里的东西掏空,豪气的拍在桌子上:“这个是陪伴我半个人生之久的钱包,今天我就忍痛把他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们了,怎么样,这个应该够格吧。”
张文远拿出钱包时依依不舍的姿态,握着自己的胸口好似经历大出血一般,一副夸张搞怪的模样,当真是把宫葵诗逗乐了。
“噗嗤!”
绷着的脸不禁松开,绽放出了笑容,但有很快变成了刚才那副紧绷的姿态。宫葵词伸眼瞧了一眼,发现上面因为常年磨损,已经有少许皮屑脱了,深褐色之中露出点点白迹,斑驳交错。
“真的是用了好久的东西呢。”宫葵词惊叹道。
宫葵词这一说,宫葵诗也不禁把眼神留意在钱包上,发现还真如宫葵词说的那样,钱包经历过的年岁隔着很远都能望的出来。
让宫葵词这一说,张文远也是感觉很不好意思,再这么没有礼物送,别人生日,自己也不能送一个如此老旧的东西给对方啊,实在是太敷衍了。
思考了会,张文远把手伸向钱包:“这个礼物确实太说不过去了,我下次,不,明天就补一个礼物给你们。”
张文远手刚触及钱包。
“放下!”宫葵诗忽然道:“谁叫你碰我的东西了。”
宫葵诗这骤然间一喊,张文远吓了一跳,不禁松开了拿着老旧钱包。
张文远指了指钱包,再指了指自己,有些糊涂道:“这钱包不是我的吗?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送给我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了,怎么,你还想收回去?”
宫葵诗一把抓过张文远那个历经岁月的钱包,珍惜的放在手里看了看,宫葵词也是挨近姐姐身边,准备仔细瞧一瞧这个陪伴张文远半辈子岁月的钱包有什么不同之处。
看着宫葵诗那副对钱包宝贵的作态,张文远估摸着自己就算想反悔要回来,也没什么可能,只好悻悻的道:“不会不会,送给你的东西,自然就没有收回去的理,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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