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知道老婆被人睡是一回事,跟十几个莽汉一起听老婆被人睡是另外一回事。
当场就被激得红了眼。
他砸了康二的录音机,扯断了磁带,完了还不解恨,拎着一把剔骨刀直奔打谷场戏台下的土豪专区。
赵川把剔骨刀藏在怀里,装得可怜巴巴地找到熊小北,这头暴熊以为这小子是来哭穷拖着不还钱的,心里没当一回事,知道打死这货他也凑不出几十万来。
暴熊财大气粗,不缺这俩钱,加上睡路红梅睡得开心,隔三差五就把人召过去睡一回,一来二去都睡出感情了。
路红梅从一开始哭哭啼啼扭扭捏捏,各种不情愿,到现在不用他动手掰就主动叉开大腿。
熊小北爽到了也就好说话了,坐在戏台下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帮赵川想门路。
“干大生意你没本事,先在镇上开个水产商店吧,货从水库进,价钱比旁人低两成,本钱我借给你,运输车也借你一辆……”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川怀里的刀子已经捅过来!
熊小北街头混混出身,打架的次数比赵川睡女人的次数还多,他一个侧闪躲过这一刀,疾步后退避开赵川的刀锋,拎起塑料椅反击。
宋开山也在旁边坐着,仗着又高又胖撞倒了赵川,大声嚷嚷杀人了!
围观的土豪回过神来,你一脚我一脚踹得赵川抱头求饶。
熊小北反应虽然快,肚皮依旧被豁开一条血线,险而又险地没有豁开内脏,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最近黄石镇打架斗殴不稀罕,一万多人涌到黄石镇,磕磕碰碰免不了。
镇派出所忙得焦头烂额,看戏的观众却见怪不怪,平常惊动一条街的打斗,现在就像鸡蛋扔进大河里,水花都翻不起。
赵川这一刀却不同凡响,戏台上的演员当场就不唱了,躲到后台怕被波及。
土豪区坐着的老板们人人自危,尼玛这露天看台没遮没掩,万一跑出来几个疯子、刁民、仇人,噗嗤一刀捅过来,事后说啥都晚了。
赵川当场被几个土豪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扇巴掌,快揍成死狗了。
熊小北皮糙肉厚,又没有伤到内脏,去镇医院止了血,缝了几针,裹上一圈绷带,该吃吃该喝喝,该听戏听戏,就是这伤口恰好在肚皮上,他裤裆里的老二竖起来的时候都能触动伤口,嘶嘶的疼。
暴熊晚上再想睡黑美人不方便,嫖资又已经先付款,熊小北想了想,把电话给外甥……
宋海浪被诓进套房,想溜走房门反锁。
他喊了几声,骂了几句,半点回应都没有,气得他咣当踹了门板两脚。
黑皮靓妹就那么俏生生地坐在蛋形摇篮里,促狭地看着宋海浪。
宋海浪也看着她,神态像极了灰狼逮住一只不知道该怎么下嘴的大灰兔。
宋海浪重生回来,想起从前叱咤夜店的糗事,就像是看一个陌生的傻|逼,怀疑那货真的曾经就是自己。
他现在的心态,跟年龄一样变得都像是十八岁,蓬勃、阳光,对性和爱都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黑皮靓妹对换了嫖主不怎么意外,熊小北受伤的时候她就在台上唱,亲眼目睹了“血案”的发生。
她白天收了嫖资,晚上谁进这个房间嫖她就不是她能选择的了,本来她还担心进来一个歪瓜裂枣糟老头,看清是宋海浪,扬起嘴角笑了笑。
宋海浪也嘿嘿干笑,笑完了才发觉笑得真他|妈傻|逼,娘舅花六千大洋包黑皮靓妹一晚上,是让她脱光了笑给自己看的,哪能倒过来让花钱的笑给收钱的看。
尤其是刚才这妞的笑,咋看都带着挑衅的味道。
宋海浪重生回来,再怎么挫,也不至于被一个黑皮妞鄙视了。
他转身出了阳台,拨通老爸的电话:
“爸,你还没睡吧?有个急事,我娘舅受伤了,去镇医院包扎过以后回到工地这边……伤口本来好好的,突然又严重了,你赶快过来看看……”
他随口编瞎话,电话那边好久没声音,直到一个妩媚的女声“啊”一声尖叫,娇嗔了一句“坏死了”,宋海浪才明白老爸正在忙活啥。
今晚宋老板啪啪的妹纸又换了,不是夯货们前晚上瞧见的水灵妹,一声婉转的“坏死了”就能让男人硬起来。
宋老板呼呼喘了几口气,大概是从美女肚皮上爬起来了,拿起手机给儿子回话:
“小子,想蒙老子是吧?你还嫩了点!你娘舅伤口严重了?让他自己爬到镇医院去,老子管不着!”
宋海浪暗暗叫苦,怎么忘了娘舅和老爸不对付的事,正想接着再往下编,宋开山嘿嘿坏笑起来:
“小子,你现在是不是被关在那头暴熊的房间里,那个黑皮妞扒光了没有?”
宋海浪惊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我靠!你跟娘舅合起伙坑我?”
“是你娘舅坑你,跟老子没关系!他肚皮被赵川豁开了,包夜的妞睡不成了,喊你这个外甥过去顶缸。”
“我不愿意顶缸,康二把门锁上了,你赶紧的让人过来救我出去。”
“切!你小子装啥啊,都不是头一回了,就老子知道的,你跟那个洪菱,进过多少回宾馆,钻过多少回庄稼地?上回在山上,啪叽詹小莉挺过瘾的吧?”
“我进宾馆、我钻庄稼地、我啪叽谁都是我乐意,现在我不乐意!”
宋海浪炸毛,有妞不泡大逆不道,可被人逼着泡,那感觉也不咋滴。
电话那头,宋开山笑得开心:
“你小子不愿意就算了,你娘舅就是个不靠谱的混蛋,瞧他这事干地,怎么能把亲外甥外歪路上引?”
宋海浪心头一松,尼玛总算脱身了。
他等来等去,没等到老爸派来救火的人,等来了康二,这货隔着门板嘿嘿坏笑:
“小宋老板,彪叔已经被兄弟们请去喝酒了,你就安安心心在里面陪美女吧,明天早上我送早餐过来……”
宋海浪气得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尼玛这叫什么事!
黑天半夜,孤男寡女。
宋海浪冲进浴室先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腰间裹了一块大浴巾,头顶湿漉漉地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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