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房小三撕B

2015-05-03 作者: 桃花领袖
第19章 大房小三撕B

胡月娥怔住,半晌没吭声,心里却觉得真相很可能就是像宋海浪说的这样。

孙朝东纨绔公子哥一个,一时性起在奥迪车上强睡了黄石第一美女,余家夫妻上门问罪,孙天河为了帮儿子擦干净屁股,也为了稳住余家三口,同意儿子娶余小美进门。

孙朝东十九岁,余小美十七岁,领证结婚要拖好几年,中间只能先恋爱着,摆订婚酒这种事毫无法律效力。

以孙家的霸道,一旦儿媳妇有了别的合适人选,或者孙朝东玩腻了余小美,抛弃她毫无压力。

余满堂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急吼吼地发家致富,让自己跟孙家的门第不至于悬殊这么大,不至于在孙家想蹬了自己闺女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

宋海浪猜测,前世这对“奸夫淫|妇”的感情,应该是在以后的岁月里渐渐沉淀升华,孙朝东入白海舰队,铁血铁腕,慢慢褪掉了纨绔子弟的成色,余小美也铅华洗尽,专心读书,以她战五渣的成绩,补习一年靠上金陵大学新闻系,不可能全靠人品爆发,努力也是少不了的。

可惜,他重生了,打断了这两人奸情变真情的节奏,孙朝东再想拿他当垫脚石、磨刀石,恕不奉陪。

宋海浪看着还在发呆的胡月娥,“婶,小美的事先放放吧,凭你和余支书,是斗不过孙家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孙天河暗算我爸,孙朝东睡了我没过门的媳妇,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胡月娥捂着脸,哭得无声无息,眼泪顺着手指缝汹涌流淌。

这是一个母亲最无助也最真心的眼泪,值得尊敬。

宋海浪等她情绪平稳了,硬着心肠再次开口:“婶,胡兰花肚子里的孩子,听说已经在镇医院做了B超,是个儿子,六个多月了。”

说完这句话,他掉头就走,接下来怎么办,就看胡月娥怎么选择。

回到宋家大院,罗汉、郭二冬、高小亮兄弟俩都在,围着宋海浪问这问那。

“怎么样,胡月娥有没有发疯,冲到镇上活撕了胡兰花?”

“真打起来,你们猜汪瘸子会帮谁?”

“我更想知道余支书帮谁,一边是相好和儿子,一边是老婆和闺女……嘿嘿!”

去余家之前,宋海浪已经跟老爹打过招呼,让他在镇上留意兰花大酒店的动静,他曝光风|骚老板娘的奸情,不纯是为了帮胡玉娥,还为了把余满堂拉下马。

“冬瓜,把大伙都叫来,去一趟镇上,有热闹看了。”

“好咧!”一群混小子唯恐天下不乱,大热的天,捂在村里都快捂出痱子来,早就想到镇上溜达溜达。

半小时以后,宋海浪开着“缴获”的猎豹,载着三个铁杆,其它人上了东风货车,车厢里还拉着那辆趴窝的昌河面包,宋开山嫌这车晦气,找了个修车厂老板卖了,约好了下午在兰花大酒店门前看货付钱。

到地方的时候,酒店门前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宋海浪从车窗里伸出头来,看清领头的人是胡月娥的两个娘家兄弟,胡振中和胡振华。

胡振中八几年就承包了村里的几十亩荒山种果树,胡振华是镇小学的副校长,都是黄石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胡月娥嫁到余家十八年,就养了余小美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稳坐支书娘子的位置,把男人收拾地服服帖帖,娘家人撑腰是原因之一。

宋海浪没料到胡月娥动作这么快,更没料到她娘家人这么给力,跟她一比,胡兰花就是个战五渣。

余满堂也傻眼,他之所以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跟老婆提离婚,就是怕她娘家人闹。

这老小子的如意算盘是只要胡兰花把孩子生下来,胡家的人再横也不敢给掐死,有汪向前这个活王八顶着,胡兰花就算是有夫之妇,生野孩子程序上没麻烦,顶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现在,孩子已经六个月零十三天,看着如狼似虎地胡家人,余满堂心里冰凉一片。

不等他想出对策,胡玉娥已经冲进酒店,揪着胡兰花的头发厮打,美女和泼妇过招,结果不用多说,一个照面胡兰花就被踹倒在地,身子蜷缩成一团,死死护着肚子。

胡月娥最恨的就是她的肚子,冲过去扯着她的两只脚,劈开了往她大腿根踹,一脚接着一脚,彷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地,也是,对她们这样的女人来说,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余满堂想过去拦着老婆,被胡振中的两个儿子死死按住;

汪向前想过去救回老婆,被胡月娥的堂叔揍趴在地上,不知道谁搬来一块磨盘,压在他背上,跟压一只乌龟似地,汪向前干踢腾手脚动不了,场面搞笑。

说起来胡兰花和胡月娥是刚出五服的堂姊妹,这个堂叔同时也是胡兰花的堂叔,可惜他站在胡月娥这边。

这是一场战斗力毫不对等的屠杀,胡月娥有备而来,兵强马壮;胡兰花仓促应战,唯一能调动的人手就是兰花大酒店的服务员、厨师。

这些人都是余满堂从停业整顿的乌县第一招待所挖来的,一个个出娘胎就吃皇粮,虽然被裁员了,脱毛的凤凰照样看不起山鸡,看不起骚名在外的老板娘,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眼睁睁看着胡兰花被打得满地乱滚,没有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

最后还是刚提拔的领班洪菱打电话去镇医院,通知老板娘的“表侄女”过来救场。

兰花大酒店门外,救护车红灯急闪,呜呜狂叫,艰难地挤过看热闹的人群,车上除了一个黑脸司机,就只有孟媛一个实习护士。

宋海浪远远地听见她喊胡兰花“表姨”,瞪着一双杏眼厉声呵斥胡月娥:

“亏你还是干部家属,打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胡月娥哪里把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看在眼里,“打好人犯法,打偷我家男人的骚狐狸不犯法,不信你问问在场的老少爷们?”

村民镇民都是粗人,不懂得“情|人”这个高雅词汇,一律蔑称“姘头”、“骚|货”、“狐狸精”、“破鞋”,哄笑怪话一浪接着一浪,臊得孟媛面红耳赤。

刚才在镇医院,护士长赵彩霞磨磨蹭蹭不肯派救护车,说这种破事医院跟着瞎掺和不好,有胡校长在那坐镇,出不了人命,等着他们气出完了,会让人送胡兰花来医院。

孟媛的妈跟胡兰花是拐了七八道弯的表姊妹,她来镇医院实习以后,举目无亲,多亏了这个名声不大好的“表姨”关照。

胡兰花听说同事和领导不待见表侄女,特意在兰花大酒店摆了四桌酒席,上至院长下至医护都请到场,胡吃海喝一顿之后,只剩下赵彩霞依旧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这个美艳少妇还不忘了整胡兰花,也不知道俩人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死仇。

孟媛央求一个相熟的司机开着救护车,一路赶过来救人,胡兰花衣不蔽体,血顺着大腿根往下淌,过来人都明白,孩子是保不住了。

胡家人也怕闹出人命,几个恶形恶状的村妇跟着担架咒骂,并没有拦着孟媛救人,只要胡兰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些人来闹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劝和不劝离,胡月娥也好,她娘家人也好,都没想跟余满堂撕破脸,前提是他识相,别强出头护着姘头和野种,乖乖收起花心回家跟老婆孩子过日子。

……

入夜,兰花大酒店三楼客房,曾经宋家包下当临时新房的那一间,余满堂跌坐在地板上,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头哭得狼嚎似地。

胡兰花被送到镇医院以后,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子宫大出血,镇上做不了这么大的手术,让家属转送大医院。

守在医院门口的胡家人松了一口气,他们一怕胡兰花死了,二怕孩子不死,现在皆大欢喜。

只有余满堂哭了,他的儿子,他心心念念守了六个月零十三天的儿子,没了,他传宗接代的希望,没了。

一瞬间,这位桐花村的强人,恨透了老婆胡月娥,这个女人自己不下蛋,还不让别的女人帮着下蛋,生生掐断了老余家的根!

余满堂抱头痛哭的时候,宋海浪坐在自家院子里,梧桐树下的大青石上,眼前摆着余支书心心念念的“儿子”,罗汉、郭二冬和高小亮一起围着看。

“浪子,你今天追到项城的大医院,就为了弄这么一坨死肉回来?”

“太瘆人了,赶紧扔掉,大热天的别臭了!”

“浪子,这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上心干嘛?”

“余满堂那老东西,一听说孩子没了,掉屁股就走,相好的死活都不管了……”

宋海浪不吭声,从购物袋里拿出新买的电插板,从一楼窗户接了一根长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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