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动不了,只得用含怒的眼光瞪着他,怒道:“你到底想如何?!我可不认为你是为了给我送替身来的,我们之间似乎并无交集罢。”
黑衣人眼神微微黯淡,转而又戏谑道:“现在不就有了么?”
“解开我的穴道,否则后果自负!”秦阮冷着脸道。
黑衣人摇头,道:“这可不行,你现在火气重,要一不小心将为夫打死怎办?”
秦阮瞪着他,微微平复了心,道:“再说一次,你我并无交集,我也没有夫君。”
“这不管,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提前行使权利不行么?”黑衣人含笑道,“何况秋颖极会易容模仿,如若不是足够了解的人,没人看的出来,比你那些小兵小将好的多了不是?”
秦阮皱眉,看着站在一旁的秋颖,她那冰冷的气质确实与她相像,若真如黑衣人所说,确实能省去很多麻烦。
半晌,秦阮转眼看着他,淡淡道:“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看着秦阮一脸疏离的气息,黑衣人暗自摇头。这小丫头的防御还真不是一般高。
“我能有何目的?就是想帮你,然后让你记住我的好,到时候就方便娶你进门了不是?”
秦阮皱眉看着他,这个黑衣人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他身上的气息又是她所陌生的。
看着她脸色变来变去,黑衣人不由好笑,帮她摆好姿势,平躺在床上,才道:“放心罢,秋颖虽性子冷了些,不过可信。你且好好歇着,明日醒来穴道自会解开,秋颖会一直在,你唤一声便出现了。”
秦阮仍旧疑惑着,听完他的话,等她回神时,主仆二人早已消失了踪影。
无奈,秦阮只休息了。
第二日五更天,如黑衣人所说,她的穴道已经解开,并且有种身体更轻盈的感觉。
秦阮不确定昨夜黑衣人所说的,若如他所说仅仅帮她便还好,若是别有用心,那她怕是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免费的人力更好,想着,便喊了声:“秋颖可在?”
“属下在,小姐有何吩咐?”秋颖从暗处现身,却是让秦阮惊了下。
秋颖早已易容完毕,甚至换上了一身鹅黄色挽纱裙,相貌身材与秦阮无二,加上她一身冷冷的气质,倒是让秦阮也辨不出不同。
收起讶异,秦阮微微一笑,道:“你家主子倒是观察入微。”
秋颖面不改色,道:“主子向来如此,即便只是一个侍从。”
秦阮焉能听不出其中的深意?自己嘲讽她主子是偷窥狂,她说她主子向来看人准,即便只是一个侍从,他也能看出侍从的性子。
“你家主子的身份?”秦阮冷声道,“想来他是不会让你告诉我他的名字,那他的身份是什么?”
“对不住小姐了,主子交待,凡事有关他的事都不可告知小姐,除非小姐说喜欢主子,届时他定然亲口相告,否则无话可说。”秋颖淡漠的拱拱手,道。
秦阮看着她,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冷凝下来。
起身,秦阮环胸走至秋颖面色,还未开口,便听风信子敲门道:“小姐,醒了没?”
“嗯,进来罢。”秦阮转头坐下,自倒了杯茶,回应道。
秋颖亦是学着坐在她对面喝着茶。
风信子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两个长相相差无二的秦阮,面对面坐着喝茶的情形,不由愣在门口。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走过去,指着秋颖,讶异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找的替身?”
“你分辨得出?”秦阮挑眉,问道。
风信子奇怪的看着秦阮,道:“小姐,你别说笑了,若是你二人是同样的装扮,奴婢定然分辨不出,但现在是大清早,你从来是奴婢不进来于你梳洗,你便一天都穿着里衣到处乱晃。”
秦阮低头看了看,又回想了会儿,才点头道:“似乎有这么回事儿。”
风信子看着一脸淡然的秦阮,嘴角微微抽了抽,又道:“那小姐,这个人是谁?”
“秋颖,今日起,直至我回来这段时日,便是她代替她。”秦阮淡淡道。
见秦阮不愿说秋颖的身份,风信子也仅仅是点头,而后开始给秦阮梳妆打扮。
因着她今日便离开,风信子也仅是用布条将她的发束起来,又给她准备了一套暗红色锦服,又在鞋内垫了些,这才将她打扮好。
倾国的面貌隐隐透着些英气,看着像极了俊美男儿,连风信子也看得呆了,愣愣道:“小姐真是好看,若是小姐是个男儿,定能引起那些官家小姐的轰动。”
秋颖仍坐着喝茶,眼里却闪过一丝惊艳。
秦阮很满意自己的装扮,点点头,拿着风信子一早备好的包袱,准备离开。
“小姐,你带上奴婢罢,奴婢也要去!”门外,茉莉一身男儿装,与秦阮一样背着个包袱,见秦阮出来,便蹭了上来,“小姐你看,你去这邵山的路途遥远,没人陪伴多没意思,想奴婢这样的,又活泼又风趣,整好给小姐解闷不是?而且奴婢游历大江南北,晓得的事多了去了,路上也可以给你讲讲趣事儿,小姐就带上奴婢嘛。”
秦阮看着自我推销的茉莉,无视,错身离开,茉莉却不死心,一个劲儿的跟秦阮推销自己。
风信子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茉莉你别闹了,别惹得小姐心烦。小姐,不然你就带上茉莉罢,整好她不是在受罚么?就把这次当成给她磨砺的机会了。”
茉莉一听,忙点头道:“是啊小姐,整好奴婢在受罚呢,就当是给奴婢一个磨砺的机会嘛。”
秦阮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看的茉莉心里一个劲儿的觉得渗人。
许久,秦阮点头才道:“说的对,你需要磨砺磨砺。”
茉莉一听,以为是她同意了,当下正准备道谢时,秦阮又道:“继续去当粗使丫头罢,直至我回来。”
“小姐,你不能这样啊!我……”茉莉正要反驳,见秦阮一个冷眼扫来,乖乖住了嘴。
风信子却秦阮不仅冷眼扫向茉莉,还似有若无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当下便明白了,秦阮这是怕里头的人别有目的,届时通风报信,指不定她那将主身份便暴露了。
“风信子,你看好了她。”秦阮吩咐了声,便驾着轻功往秦府后门走去。
出了秦府,秦阮一路通顺,来了那个庄园,庄园表面与一般庄园无二。
秦阮轻车熟路进了庄园里的屋子,打开了地道口,闪身进去。
与上次来的时候相同,外面仍有一群人在努力操练着,秦阮看了眼,继续向里走。
里头隔了扇门,与外面分开,里面便是紫兰紫淼,以及四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最小的也才十二岁,四人便是与紫兰一同组成七星的人。
“将主。”紫兰见着她,上前拱手道。
紫淼仍是不动,似没见着她,倒是那四个女子上前,打量着她,最小的那个最先问道:“你便是将主?”
秦阮淡淡点头。
“哇!你就是面具下的将主?真好看。”女子看着她,不由赞叹道,“我是栀子,将主你还记得我么?”
秦阮想了想,似乎有这么个人,点点头。
栀子一下子兴奋了,道:“将主记得我耶!太好了!”
秦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紫兰笑了笑,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秦阮的脸便黑了下来,道:“栀子,看清楚了,我是女的。”
紫淼瞬间笑出了声,指着她道:“就你?要胸没胸的,你这么一换男装,还真就看不出你哪里是女的了。”
秦阮暼了他一眼,幽幽道:“若是想去寒室,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紫淼顿时无语了,想那寒室里,没有充沛的内力抵挡寒气,便寸步难行,常人进去便只有冻死的份儿,有点内力驱寒的,还要接受寒室里各种千奇百怪的机关暗算。
紫淼去过一次,结果也是差点儿死在里面,寒室便成了他的心魔了。
不过寒室有一点好处,便是在寒室里活了下来的话,内力便会增长为原先的一倍。
“将主,你……真的是女的?”栀子瞪着双眼看着她,眼中还带着一丝乞求。
秦阮想到紫兰与她说的,栀子看上她了,不由打了个寒颤,道:“当然。”
栀子顿时焉了,默默退到一旁不说话。
“栀子便是这样,主子莫怪。”另一个女子笑道,“主子,我是丁香,这两位是七星里的木子和芊子。”
丁香从容淡定的介绍这,木子与芊子是同胞姐妹,二人的性子都比较冷酷,对着秦阮淡淡点头。
秦阮点头,道:“紫淼栀子跟着我,换个装跟着我。”
“不要!”紫淼见秦阮点到了他,下意识觉得没好事,便反驳了。倒是栀子,焉焉的点头,去换装了。
秦阮看了眼紫淼,道:“也不晓得是谁说一定会完成风墨将主的心愿。”
紫淼瞪了眼,恨恨转身换装去了。
“还要有主子,否则紫淼怕没人能治得了。”紫兰看着紫淼离去,不由笑道。
不多时,二人换好装出来,扮成了秦阮的两个书童,秦阮给紫兰交待了些,三人便骑马离去。
盟会地点在邵山,邵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四周又清幽,最是练功的地方。每代盟主都会在此闭关修炼。
邵山上藏有无数珍宝以及一些失传的武功秘籍,皆是由各代盟主积累下来。曾有人偷偷潜入邵山,想要盗取珍宝秘籍,最终失去踪迹,等后人发现时,早已白骨森森。久而久之,便传出邵山吃人的名声。
邵山有四位护法,终身守护邵山,忠于盟主,无人知其来历,只知四位护法世世代代守护着邵山。每位盟主死去后,当代护法会在子嗣中选出能者,将护法之位转交于其,最终自杀追随死去的盟主。
每届武林盟会召开时日不定,新选出来的护法经过商议决定召开时日。
邵山离京城有近十日的路途,然而秦阮三人脚程快,用一天走了近两天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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