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现世报,刚刚还伙同史茹芝很爽地嘲笑了我一顿,没想到几分钟都没过,她反过来得求我了。
“嘿嘿!”尤蝶涎着脸冲我笑笑,刻意地让声音温柔下来,“俊哥哥,求求你好不好,就接一下吧!”
“不接,说什么也不接!”真是两分钟不到,本就回来了,我翻身成大爷,牛哄哄地再次拒绝。
尤蝶自杀的心都有了,苦着脸,用哀求的目光看了看阮玉。阮玉的表情也很无奈,没办法,只好装着不看尤蝶。尤蝶又看了看史茹芝,史茹芝也傻了,目光发直,她还从来没这么彷徨过。
“咳,我去厨房准备吃的!”阮玉难得机灵一回,还没等尤蝶对她有什么表示,吱溜一下就蹿厨房去了。
“我,人家求求你嘛,就接一接吧!”尤蝶暗自咬咬牙,只好继续苦求我。
“啊,求我啊?大声一点,我听不到!”我揉着肩膀,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也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人家求求你了,你接电话吧!”尤蝶肚子气得早烟,却不敢表现出来一点,强压着脾气,把话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嗯,算你有诚意。”我这才把语气缓和一点,但是突然瞄向了一边的史茹芝,“不过,我有要求……”
“啊?有要求,大哥,你有什么要求快点行吗?”尤蝶就快要哭了。
“嗯,嗯!”我翘起二郎腿,活像地主老财,鼻子里面闷哼两声。哼第一声时,指了指史茹芝,哼第二声时,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就地起价,明摆了趁火打劫。史茹芝当场秀眉倒竖,噌地就站了起来。
“想让我抽你是吧?来吧!”史茹芝说着,就猛地扬起玉手。
“来啊,你抽我啊,快抽我吧,我就是欠抽,你来啊!”我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把脸凑了过去,有持无恐。
“我…………”史茹芝被我气得又羞又怒,眼看这一巴掌就要扇下来了。
“小史……”尤蝶吓坏了,这一巴掌要是真抽下来,我痛不痛她不管,她的事就要泡汤了。
尤蝶急忙横身拦在史茹芝身前,冲着史茹芝露出最可怜的表情。
“小史,你为了我,就牺牲一下吧!大不了,今晚我睡沙发,把床都让给你!”尤蝶还是头一次装孙子。
史茹芝看了看尤蝶,略微沉吟,这才长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住怒火。她转头望向我,只见我还摇头晃脑的,得意得快上天了。
“臭色狼,你以别犯我手上!”史茹芝狠意重重地嘟囔两声,这才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红唇探向我的脸。
谁知道,意外再次发生。就当史茹芝的红唇即将接触到我的脸时,我突然把脸转了过来,让自己的正面冲向了史茹芝。于是,一男一女四片嘴唇结结实实地贴在一起,史茹芝没有想到我这么龌龊,毫无疑议地中招了。
“哇,好香啊,好软啊!”我占到大便宜,自然不敢怠慢,噌地就蹿了起来,远离史茹芝,兴高采烈地欢呼道。
“我杀了你!”史茹芝终于暴走,极羞成怒,忘了一切的矜持,揉身就扑向我。要是被她这时候逮到我,肯定能把我大卸八块。
“站住!”我原地没动,只在史茹芝已经扑到我身前,一条玉腿已经抡起来,准备把我踢成太监的时候,突然像交警一样,向史茹芝伸出一只手掌,喊住了史茹芝。
我的声音是暴吼出来的,让史茹芝下意识地呆了一下,腿也停在半空。
“嗯嗯!”我露出可恶的笑容,很轻松地指了指尤蝶手上的电话,“我要接电话,你不会阻止我的,是吧?”
“你…………”史茹芝两只粉拳握得喀喀作响,贝齿紧咬,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盯着我。
“好了,好了,小史,你就让他先接电话吧!我快快,电话!”尤蝶已经等不及了,跑过来,不由分说推开史茹芝,把手机塞给了我。
一直在看热闹的阮玉,此时已经在沙发上无声地笑到打跌,捂着肚子,张大嘴,又想暴笑,又不敢打扰我的电话,难受死了。
我笑嘻嘻地接过电话,又向身前气得娇胸急速起伏的史茹芝来个飞眼,这才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谁啊?”我冲着电话里面,也没个礼貌,粗声粗气地喊道。
“嘿嘿嘿,您是陈先生是吧?您好,您好!”电话里面传出一个越听越像李莲英的声音,还贱兮兮的,“我们见过面,我姓小犬,您还记得吗?在电视台的后院!”
“姓小犬?哪个小犬啊?是小狗狗的那个犬?”
“呵呵,陈先生真幽默!果”电话里的人也是高人,拍马高人,估计他那边也正擦汗呢!
“说得好,说得好啊,我爱听,再多夸我几句!”我一边说,一边拿着电话走到沙发边,用屁股把阮玉挤到一旁,自己坐下来。
尤蝶一直就跟在我身后,听到我那些不恭敬的话,急得直冒香汗,却偏偏又毫无办法。
“陈先生玩笑了!其实我这次冒昧地找您,是有两件事,一件是您的私事,一件是您的生意!”电话那边继续冒汗。
“嗯?我的私事?什么私事?”我闻言愣了一下,神情也严肃了许多,脑海里快速掠过一个女人的身影。
“哦…………陈先生,您现在讲话方便吗?”听到我问,电话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
我略微沉吟,把电话放下来,用手捂着话筒处,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女人。突然,我站起身,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本来尤蝶还想跟进去,谁知道我前脚刚进去,就猛地一关门,要不是尤蝶后退地快,当场就能被门拍脸上。
“臭流氓!哎,一会儿你别忘了还我手机!”尤蝶在我卧室的门外,悻悻地嘟囔着。
我进卧室后,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沉着脸一屁股坐在自已的床上,再一次把尤蝶的手机放在耳边。
“说吧,老小犬!”我的语气也低沉下来。
“陈先生,是这样的,奈子女士已经走了,三天前已经离开了大阪,我亲自将她送上飞机。”电话那边,小犬的语气里不无遗憾。
“哦!”我面无表情,声音也直板板的,而且反应只有这一个字。
“她临走的时候,让我带给您一句话!”
“哦!”
“她说她会在东京都准备好一切,等着您过去!”
“嗯!就这一句?”
“是,就这一句。陈先生,其实我…………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你还在吗?…………”
不管小犬那边怎么呼唤,听到得只是电话里的嘟嘟声,因为电话这头的我已经挂线了。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卧室里光光的那面白墙,手里握着手机,思路已经停顿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阮玉盈盈地站在门口,奇怪地望着我。她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怕打扰到我。
“什么事?”我保持姿势不变,很平静地问。
“哦……吃饭了,俊哥!”阮玉神情闪烁几下,轻声地对我说。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很慢地摇了摇头。
“啊?不吃了?这哪行啊,今天累了一天,你好歹也得吃点!”阮玉也感觉到我的心情不太好,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劝我吃饭。
“不想吃,你们…………哎,阮玉,家里有酒吗?”我突然改主意了,回头询问式地望向阮玉。
“啊?酒?哦……本来没有,不过今天我们去郊游嘛,我买了两瓶本来想大家喝的,但是…………哎,俊哥!”阮玉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我一下子蹦了起来,带着一阵风擦过自己的身边,冲进了客厅里。阮玉被吓一跳,怕我出事,急忙喊他。
我冲进客厅后,无视围坐在餐桌旁的三名美女,直扑向沙发处大家的旅行包。翻了几下,找到了两瓶干红,也没用杯,直接敲开一瓶,对着嘴咕咚咕咚像喝水似地灌了起来。
这下子,三个美女都呆了,她们互相对视着,谁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灌下去半瓶了。
“喂,你不能……”四个美女神情同时巨变,一齐上来要拦我。
“别过来!”我猛地放下酒,回手伸出手掌,大吼一声将女人们喝止,“我要喝点酒,你们别理我!”后面的话我声音又缓和下来,说完拎着两瓶酒又回卧室去了。
三个美女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摸不清状况,只能任由我自己回屋里灌闷酒。
“吃饭吧!”半晌后,阮玉粉脸微沉,用手招了招姐妹们。
还吃什么饭啊,出了这种事,谁吃饭都没味道。这顿晚饭,本来很饿的几个人却都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阮玉也没胃口,心绪很烦乱,看看姐妹们也是这样,这才勉强冲大家笑了笑。
我在半个小时内,喝光了这两瓶干红。喝过干红的人知道,这玩意一口气喝两瓶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我还是空腹饮酒。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我才悠悠转醒,醒来后,脑袋痛地像要炸开一样
晃了晃头,我更痛了,咧着嘴呲呲地吸凉气。
“啊?你醒了?”
突然,我的床前,出现一个很关心的声音。
“啊?阮玉,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定定神,这才认出是阮玉。
阮玉就坐在我的床边,穿着自己的那套黑色薄纱的睡衣,双手抱着肩膀,头发散乱,眼睛半睁半闭的。
“哦,我,我没事,就是看你喝多了,就来看看你!”阮玉揉了揉杂乱的卷发,向我笑了笑。只不过,我发现阮玉的笑很勉强。
我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撑着床半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穿得是睡衣。没记得昨晚自己换过衣服。
“我的睡衣是你换的?”
“是啊!昨晚你太醉了,吐了自己一身,我就帮你换下脏衣服,又换上睡衣的!”阮玉微笑着沉吟一下,还是承认下来。
“你昨晚是不是就在床边看了我一夜?”我现在精神了许多,慢慢也看出一些问题。
“没有,没有,我刚过来没多久!”阮玉顿时矢口否认,使劲地摇头。
“我不是傻瓜,你不用骗我。”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神情还很憔悴的样子。
“呵呵,死鬼,你别想那么多。会不会口渴,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阮玉笑意更浓,说着就要站起身。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快速地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阮玉的胳膊,然后向回一用力,就把阮玉硬拉上了床。
“喂,俊哥,你干什么?”阮玉被我吓了一跳。
我什么都没干,他把阮玉拉上床后,自己向一边挪了点位置,让阮玉也半坐半躺在自己的身边,又把自己的被子让出来一些,把阮玉也盖了进来。
“谢谢你,阮玉。来大阪以后,一直是你照顾我,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我看看阮玉,突然又伸出一条手臂,把阮玉那丰满的胴体搂在自己的怀里。
“死鬼,还学会这么客气了!”阮玉靠在我胸前,听到我的话,很甜蜜地笑了笑,轻轻地打了我一拳。
“啊?”我登时就愣住了,表情也变得无比惊讶,低下头看了看阮玉,只见阮玉的脸上好像有泪痕。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阮玉也不用我问,就貌似平静地向我解释。
“呵,呵呵!”我只觉得嘴里发苦,苦极生乐,就干笑了两声,“我有喊过谁的名字没有?”
“嗯!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人一定对你很重要!”我的话发苦,而阮玉的话则发酸。
“你又错了,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非常地重要!”说着,我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目光无比澄澈,语气也一扫低沉,恢复他独有的坚定和自信。
“对了,俊哥,我有一件事很想问你!”听到我的话,阮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把刚才不开心的事暂时抛开,在我的怀里抬起头,粉脸上的表情还显得很正式。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阮玉试探着问。
她显然问的是我梦中所喊的那个女人,但我却不敢肯定是不是庄若卿。
“我以前在安阳有过自己的团队,至于这个女人,和生意其实没多大关系。”我缓缓地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阮玉,现在只能暂时忽悠了。
“真的?”阮玉欢呼出身,扑过来拉住我的手,乐得像过年一样,“你可不许骗我。”
也不知道她这么高兴是为啥,我只能配合地点点头。
“呵呵呵,我来大阪的时候,庄若卿还很好。你知道的,她就是那样子,平常也不怎么爱说话,脸上总是死板板的!”我真没想到,阮玉对庄若卿还有这种感情。
“俊哥,你不知道,我当初刚刚参加工作。本来没人理我,也没人当我是回事,只有她,她总是一边工作,一边教我,后来我之所以能当上产品经理,也是她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嗯?等等,阮玉,不对啊!”阮玉这一提到工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不对?”
“你说庄若卿教过你那些,可是为什么你一直没用过呢?;后来为尤蝶作市场调查的时候,你也是什么都不会。这不应该啊,庄若卿是很聪明,专业做市场调查的,你怎么可能不会呢?”我很疑惑。
“有些caSe我确实搞不定嘛,其实我对渠道销售很外行,这些年我做产品经理也是稀里糊涂的。至于尤蝶的调查,俊哥,说实话,当初若卿教我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当时就对若卿说过,不过若卿说不要紧,说让我先记住这些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阮玉脸面难色,不好意思地说。
“明白了!”我笑了,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扳着阮玉的肩膀,“阮玉,从今天开始,我会引导你慢慢消化庄若卿曾教给你的知识,让你成长为一名真正的专业商界人才!”
“会不会很难?”阮玉还有点怕怕的。
“呵呵,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情不自禁地把阮玉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
这一上午剩余的时间里,我在家负责起草与吉田腾的合同,让阮玉自己去办新公司的相关手续,什么工商的,税务的。另外让她回来的时候,路经超市,再买点超市里面最贵的西瓜。
所谓不打无准备的仗,就是这个道理了,既然我摆明了是要卖水果,但不了解这一块市场怎么行?
这里面自然有我更深的打算,也算是我休闲了这么久,必须找点什么事情来让大家大吃一惊,否则平家和源氏还以为我已经归隐深山了呢。
搭配营销,这种手段已经在市场经济中屡见不鲜了,所以不出奇招是不行的,谁也想不到卖水果也能和地产搭上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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