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红找了隔壁村子的人根据谢雨强和马秋波的生辰八字算了算准备找一个好日子结婚,并且也没有打算大办婚礼,只是请村里的一些人要好的朋友一起吃个饭,谢忠红怕刚刚当上镇长就给儿子大办婚礼惹得村里的人说闲话。
找了一个好日子,并且地里还不忙,谢家也有很多时间准备,虽然婚礼简单,但是该有的一样也不会缺少,马秋波同村的人知道她嫁给了古城镇的谢家都非常羡慕,都说找了一个好婆家,以后等着享福吧......直到娶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的进了古城镇,镇上的人才打听到这是谢家的老二结婚办酒席......
王仓也是谢忠红邀请的对象,酒席当中,谢忠红高兴喝了不少酒,走到王仓身边道:“老王啊,不管你怎么样,好好养身体,等着下次再选镇长,我其实不太愿意当,你身体不养好,你不也得看着你家王郎朗结婚吗......,来、来、来老李咱老哥俩喝一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忠红找李尚喜喝酒,没有注意到王仓,王仓一句话也没说,脸和猪肝色一样,憋成了紫红色,王仓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慢慢起身回了家,跌倒在院子里......
等着王仓再次醒来,就咳血不止,原本王仓吃其他人开的药效果就不太好,今天又听到谢忠红说的这些话,气到吐血,病情雪上加霜。王淑芬要去请谢忠红,被王仓虚弱的拦住了,王仓虚弱道:“你请了谢忠红我就马上死......”
王淑芬和王郎朗商量打算去县城找大哥,让县城里的医生给王仓看病,不然怕王仓突然有个三长两短......
从古城镇到县城,及时起个大早坐上马车到县城也要一天,等着天黑才能到。第二天,天还不亮,王朗郎便和长工一起套好了马车,给车上铺上了两床被子,怕路上颠簸,加重王仓病情,王朗郎将半昏迷王仓背上了马车,叫上了王淑芬和长工一起出发了......
王仓半路醒来虚弱问道:“我在哪里?”
王淑芬赶紧说道:“爹,我们去县城,给你瞧病。”
“我不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赶紧给我回去”王仓有些生气说道。
“爹,你没事,我们马上到了,给你瞧好病咱们就回家”王朗郎说道。
“给...给我掉头回去...你们也气...气我是不...是”王仓很吃力的说道,同时又吐了两口血
王郎朗催促长工让把车赶得快点,赶去县城给父亲看病,王仓费力说道:“你们...都...不听...气死...气死”王仓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就断气了
......
“什么,你王仓叔死了”谢忠红感到非常意外,前天还在一起吃饭喝酒,怎么今天就死了。
“爹,这是真的,王朗郎碰到我让我和你说一下,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灵位了,让我问问你,看看什么时候可以放到祠堂”谢雨强说道
谢忠红叹了口气,想到:“王仓虽然干了不少坏事,但是最起码还给祠堂修了地面,而且在镇上又是最有钱的,不让王仓灵位进祠堂,恐怕日后会有报复,再者说,王家也是大家族,多多少少能给镇上办点事,算了,找个吉日让王仓的灵位摆到祠堂里面吧......,王仓突然一病不起还死了,估摸着和没有当上镇长有关,那就按照镇上的最高礼节给王仓出殡吧,也许还能对王家人多少进行一下安慰......”
谢忠红叫住了刚刚要走的谢雨强说道:“你和巡护队一起给镇上的人通知一下,就说王仓对于镇上的发展耗费心力,一病不起,走的突然,决定要用镇上的最高礼节恭送王仓......”
古城镇最高礼节,一般是发生重大的红喜事,或者德高望重的人去世的白喜事才会用到,全镇的人不管是否认识,是否熟悉都会参加,古城镇原本有两个门,东门和西门,东门进用作红喜事的最高礼节,西门出用作白喜事的最高礼节,虽然后来,东门和西门的门楼子倒了,只留下了两节厚厚的土墙,但是习俗却一直保留了下来,每逢镇上发生红白大事,就会采用最高礼节来对待。
红喜事会有一个嗓门大的人,穿红黛绿站在东门土墙上,大喊:“开镇门,迎新客,奏乐开席......”
白喜事也会有一个人,虽不会披麻戴孝,但是会穿着黑衣服,在腰里系上白带子站在西门土墙上,大喊:“开镇门,送先生,全体哀悼......”
王仓出殡当天全镇的人来参加哀悼,而随着喊出镇上最高礼节的时候,王彪心里暗骂:“谢忠红这个老鬼出屁(怨恨的骂人话),真会装好人,你给我等着......”
李金生又跑出来了,没有好好读书,但是这次没有跑出去玩,而是和姐姐李春分来看李帅了,李金生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看到李帅就很高兴,李帅胖嘟嘟的也很可爱,李金生这个小叔每次来看李帅都会捏捏李帅的小手......
“金生,你不然和你大哥学学木匠去吧”肖安利说道
“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上树,以后等李帅长大了,天天带着他去上树”李金生没心没肺的说道
姐姐李春分用手指了指李金生的头道:“天天就知道玩,哪怕我做饭你给我烧烧火也好呀,不烧火,捡点柴火也行呀。”
李家一共四个孩子,其中李春分比李帅大了八岁,而李金生只比李帅大了六岁,李金生现在虽然辈分大,其实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男人出去干活,多长时间回来一次,你们刚刚结婚,你自己在家受的了吗?”李民生一边干着木工活,一边笑嘻嘻的调戏着小媳妇。
小媳妇没有搭理李民生,李民生道:“天气太热了,烧点水喝”。
小媳妇转身去烧水,李民生看着小媳妇的大屁股小声道:“这大的,肉的,她男人也舍得出去......”
小媳妇给李民生端来了水,李民生还不忘乘机摸一下小媳妇的手,并且还偷偷的笑,之后又是一边干活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调戏着小媳妇......李民生就是这个德行,虽然木工活干的好,但是就是这个毛病,喜欢调戏别人家的小媳妇,小寡妇......在以后曾吃过大亏。
宋老太太一直没有忘王仓曾经说的话,但是现在王仓没了,按照规矩,王淑芬要等两天才能嫁人,所以宋老太太只是和王家人简单的提过这件事,并没有详细的说明。
张家的张凤没有嫁人,王家的王朗郎没有娶媳妇,张家的张虎没有娶媳妇,王家的王淑芬没有嫁人,经过宋老太太这么一说,两家马上达成了一致,通过联姻的方法来一起打压谢家和李家。王彪再给张龙三根“大黄鱼”让张龙在县城里面与王彪一起发展,而王家和张家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也都一笔勾销。
......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张虎在这两年也是在家好好种地,再也没有与镇上的人发生冲突,宋老太太以为张虎要娶媳妇转性了,开始成熟了,变得有担当了,很是高兴。
张、王两家联姻很快就传遍了镇上,宋老太太还专门找了一次李尚喜和谢忠红,希望他们两个可以作为证婚人,像这种大事,在古城镇是没有发生过的,李尚喜和谢忠红答应了下来。
原本按着谢忠红和李尚喜的意见是张、王两家联姻按照镇上的最高礼节来办酒席,但是被王朗朗和张虎给拒绝了,他们就像简单一点,不想特别高调。
宋老太太通过这件事,突然感觉古城镇会越来越好,张王结亲,李谢主动要按最高礼节办酒席,而儿子也懂事不想铺张,宋老太太很高兴,也许以后古城镇的四大家族不会在相互斗争......
张、王两家的两对新人在同一天结婚,这也是古城镇上很稀少的事情,按照新郎的要求,并没有按照最高礼节举办婚礼,但是结婚的当天,王家和张家还是非常的热闹,酒席在戏台下面举行,戏台上摆了两张桌子,都坐的是镇长年岁比较长的老人,台下基本上都是王家和张家请的客人和镇上的人,吃饭的桌子就摆了几十张......
亲朋好友从各个地方过来,每个地方的习俗稍有不同,等着人来的差不多了,在戏台上面有一个专门对来的宾客唱欢迎词的开始唱词:“走东的,过西的,习俗不同,莫要恼;走河的,过桥的,到了家里,要喝好;单身的、带娃的、桌上饭菜,要吃饱;干活的、打杂的,东家碗具,爱护好......”
随着唱词完成,鞭炮齐鸣,新人开始拜天地,宋老太太坐在正中央,这也是宋老太太这几年最高兴的一天......
新婚第二天,王家两兄弟到了张家与张龙、张虎谈事情,王彪道:“张龙,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我们两家成了亲家关系,在去年选镇长时,我们不管怎么弄,都是白费劲,就是因为谢强顺有枪,我们还要三年又要选镇长了,这大清朝也靠不住了,我们要联合起来,不管是张家还是王家要么连着当镇长,要么就是我们两家轮流当镇长,镇长不能落在第三个人的手里了,我们得做好打算,得多存些粮食和钱,也许哪天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那我们首先得打压一下谢家了,我就怕下次谢强顺在选镇长的时候还回来,那我们还是没希望”张龙说道。
“没事,首先谢家自己说的不能破坏老祖宗的规矩,第二,你和我在县城得多搞点枪,咱们有枪了,腰杆子也就硬了,第三,咱们赚的钱拿回家买地,只有买了地那才是咱们的财富,咱们的生意啊就是给那些当官的找一个捞钱的借口,随时可以把我们给取缔掉。”
“对、对、对,王哥你说的对,不能让谢家再发展了,否则即使咱们有钱也没办法,我们下任不管谁当镇长一定得先搞掉谢家”张龙说道......
宋老太太原本很高兴,打算来找儿子说点事情,希望儿子抓紧给生个孩子,让老太太可以死也瞑目,但是刚刚走到房门外就听到了儿子张龙他们的谈话,宋老太太瞬间楞在原地......原本以为儿子张虎这两年转性了,还和王家结成亲家,但是没有想到张王两家的子孙后代是这种想法......
突然一句娘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把宋老太太拉回了现实。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宋老太太声音颤抖的说道。
“娘,你就别管了,我爹还一直想当镇长呢,娘你放心,我们当了镇长不会乱来的,我们就想让张王两家过的更好,不受外人欺负,娘你就别掺和了”张龙说道。
“谢先生那是大善人,你们可不能对谢先生怎么样......”宋老太太对儿子们劝说无用,但是又不能去告诉谢忠红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女婿,宋老太太心死了,不想再管张家的任何事,宋老太太不再当家做主,把家里的事全部交给了张虎,然后自己住到了后院,每天开始吃斋念佛,每天祷告,不知道宋老太太是为了儿子们祷告还是为自己的良心不安而祷告,直到宋老太太去世,人们都没有见到过宋老太太出过家门,也许是宋老太太没脸再见镇上的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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