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防人容易防小人难,防小人难,防灵物更难!如今这殷浩与告还有九儿相遇的事都被那只白色灵狐看在眼里,
“主人,殷浩今天只是见了一个姑娘,这点小事算不得异样吧,不足为惧!”“哼,当然不足为惧。”那人鼻子轻哼一声,打坐修炼完成,缓缓睁开眼睛,“今晚的月色格外美了,有了几分生趣了!”“主人可是有什么计划要实施吗?”“当然。”那人不曾束发,此时站在月光下,清冷孤傲。“请主人明示,属下这就去办。”那女子伏地跪拜。“你也是得了道的,今日竟没看出那不是凡间俗物。”那灵狐面露慌色:“属下愚钝,这就再去打探。”“不用了,那是东海与南海的龙凤两族。”“龙族凤族?” “他们不同于得道的妖,你一时间没有察觉也是正常的。”媚儿又低下了头,一下子明白了主人所做的一切,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主人,真的不能放下仇恨吗?”“你说什么!!”道灵儿的脸扭曲的可怕,“我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报仇,他们都该死!!”“主人,我们势单力薄,怎么能拼的过他们呢?” “再强大的对手,都会有薄弱的一环,所以要从就最弱的下手,那只小凤凰已经中了我的移情丹!”媚儿眼中满是惊恐,不敢相信主人竟然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那凤女怎会如此轻易服下移情丹?”“她就是再笨,明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吃的,可要是放在食物之中,再加上一段悲伤的故事,她就会主动吃了。”“那天的白糖糕……” “哈哈哈,你退下吧,辛苦你了。好好休息。”那语气难得的温柔了些,“我,我,是。”这难得的温柔竟让她一时不知怎么问下去了,“怎么还在这里不动。”“是。”她竟不知自己一路是怎么走回的房间,当年岳阳山自己历经天劫,眼看焚身难逃,是一翩翩少年救了自己,将自己裹在怀中,才躲过了这一劫,这救命渡劫之恩,永世难报,自己从那时就下定决心,不离不弃,只要是他说的,没有对错,都会帮他完成。他就是自己永远的主人。那时自己陪在他身边,朝夕不离,参禅悟道,修仙炼法,逍遥快活,没有凡尘俗世的这许许多多困扰,多希望永远这样,寄情山水,享自然天道的乐趣。可自从那次狩猎,来到这桓府后,主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都不与她讲,只是每日交代她不同的任务去完成,怎么想都不明白,主人肯定不会是为了钱财,可也看得出,不是像自己一样是为报恩,那就是报仇?主人对桓大人的态度虽然很冷峻,但却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否则也不会帮着他升官进爵了。直到今日说到那个小仙,还有龙族凤族的时候,媚儿看见主人眉间的怪异喜色,才明白主人的真正意图,像龙族凤族复仇!究竟是怎样的仇恨,会让她的主人如此孤注一掷!那魔鼎中练成的丹药竟是移情丹,试想有人逼自己吃了这丹药,那会是多么痛苦啊,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不爱主人,她爱他,比爱自己还要爱,爱的不止毫无保留,倾其所有,甚至自己没有的也愿意为他得到,哪怕身毁心伤,万死不辞,如今的不择手段,卑鄙阴险,最后的最后,她接受了,她什么都不去想了,能再听到主人温柔的语调,比什么都高兴。只要主人开心她就会不惜一切完成命令。以后定要看好那个小神,让主人放心。多想再听到主人温柔的语调啊。
那圆月之时的月光还是那么清新冷厉,又孕育着巨大的能量,那月下的少年不知守候了多少个月圆之夜,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那急促的脚步声在月夜之下更加清晰凌厉,只见一人身着紫袍,束发金冠,面色凝重,严肃冷酷,此时正步履匆匆,往后院走去,道灵儿又望了一会儿月亮,微微捻动手指,嘴角含笑,开始了,从今天起。“道灵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都是愤怒与急切。哐的一声推门而入,“道灵儿,你是不是应该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哼哼,解释,我给你解释?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老夫自知这么多年,你帮我不少,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了现在的地位,可是,那殷浩回朝,与我分庭抗礼,笼络朝中人心,就连皇帝对他的谏言也是言听计从,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出谋划策啊,这么点事,不耽误你修炼什么法力吧?”“又是一个着急的,当年为你献计,娶了南康长公主为妻,让你得以加拜驸马都尉,并能得以袭承父爵,如今这一点小事你怕什么?”“这我都知道,可是那殷浩声誉在外,名震朝野,如今又有人扶持,我怎能不急?”“你怎知我没有计谋,小鹿不长大一点,怎么能取其命,吃其肉,饮其血呢?”“这话是?”“锋芒太过,吸引的不只是赏识的目光,还有无尽的猜疑,帝王的猜疑就是如同斩监侯。所以你不用着急,一切都在的我的掌控之中!”“如此说来最好。”“你也应该顺应一下朝廷趋势,不要以硬碰硬,我听说那殷府排队说亲的媒婆都排起了长队,你何不做一回媒人呢,也是修德积福的好事啊。”“哈哈哈,美事一桩美事一桩!”为殷府做这一次大媒,一来可以拉拢这一派,如果可以成功,那这天下早晚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二来,如果拉拢不成,也有了一个知道殷府事务的稳妥之人,只是那殷浩亲自出门拒绝了所有媒人,眼下似乎没有娶亲之意,怎么让他心不甘情不愿也能接受这门亲事呢?这才是最棘手的。道灵儿完成了他阴谋的开局,这张由他织就的情网已经撒开,那本来平整的红线,生长出无数曲折的分支,此时已错综复杂,相互交错。他亲自完成了复仇的第一步,复仇的快感犹如春风吹进心里,扫除了他多年的隐忍的疲惫,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夜放心的安眠吧,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要牵紧复仇的线。
桓温回到房中已经是深夜了,“夫人怎么还没睡?”只见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桌前,面色红润柔和,“当然是等你,又忙到这么晚,这些日子你可瘦了,你忘了自己多大年纪了是不是?”桓温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急忙露出笑容,走上前去,“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只是最近朝中事务繁多,再说我有那么老吗?”那妇人眼角含笑:“你不老你不老。时间不早了,快歇息吧。”“等等夫人”桓温深深地鞠了一躬,长公主急忙扶起他:“这是干什么?”“夫人,为夫有一事相求。”“什么大事,要夫君给我行礼?”“说来也不是大事,是一桩修福积德的好事,只是这件事只有夫人能做到,别人都不成。”“还有这样的事?你大司马都办不成我却能办成,有趣,说来听听,如果能办到我一定帮你!”“庾冀庾刺史家有一小女,样貌俊美,性情温顺,天资聪慧,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朝中的新秀,殷羡殷太守之子殷浩,气度不凡,又满腹经纶,有盖世才华,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姻缘,我一男子去开口牵线,太不合适,而夫人您不同,身份尊贵,是皇帝的亲姐姐,又是联亲结姻的好事,皇帝一定会下旨赐婚,成此美事,夫人您也是功德无量!”长公主笑颜如花,“原来是这样,你去开口是有些不妥,这是功德之事,我应该帮你。!”“哎呦,再次深谢夫人了。”说着又深鞠一躬。“你看你。快起来。”说着扶起来桓温,“不过这事你别着急,我也需要点时间,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全听夫人安排。”
南康长公主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谓是女中豪杰,虽说答应桓温要做这桩媒,但也要知道这二位是什么样的人物,是否般配。所以派人去观察打探庾嘉女儿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胭脂铺子,糕饼铺子,绸缎铺子,总之一定要见一见这位姑娘。那殷浩倒是好说,不用怎么打探,盛名在外,如果姑娘真的品性温良,端庄娴雅,两户也算是门当户对。既帮了丈夫,也算没错点了鸳鸯。南康长公主满心盘算着。织敢也早就领了长公主的命令,出门去办事了。织敢姐姐跟随着长公主自幼生活在皇宫,天生的神力,所以接受了专业的训练,武功不亚于一个大将军,只是因为是女儿身,不能帥兵统将,所以就留在长公主身边,保护长公主安全,织敢与长公主性情相似,都是女中豪杰,不像主仆,更像姐妹。织敢对所有的事都不做评价,也很少说话,只对长公主负责,连桓温见了她也是很尊敬。不多日,织敢就带来了好消息,只
见她眼神孤傲凄冷,手中持一把花边折扇,步履生风,见到她的婢女下人都停下来微微的行礼。织敢只是望着前方,快步的来到了长公主的门前:“长公主。”“进来。”织敢收了折扇,轻轻地推门进入房内。深深地行礼。“有消息了?”“是,庾府的小姐每月月中都会天樱绸缎庄。从未变过。”“好,有劳你了。夏天了,家里也该添置一些新衣服了。”“是。”长公主满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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