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只知道提升境界的人,可以说是最底层的修仙者。,就如狂体狂体姚刚,虽有不凡之体,但道心未曾提升。
而死在冷风五指中的老者,既无不凡之体,更无不凡之道心。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冷风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其杀死。
被火焚烧过方圆百丈,一片焦黑,断木上隐隐还有暗火跳动,久久不灭。
冷风站在原地,感受着魂体中灵力的流转,与之前如似换了一个魂体一般。如果说之前魂体的灵力如奔腾的江水,时刻不停的在流动,而现在便是不动如山,一泻千里。
此刻,冷风似乎出现了一种错觉,整个身子就像空气那般的轻。他快速的如鸟一般拍动着手掌,身子尽然慢慢的浮动起来。而在此期间,他根本就未运用灵力飞行。
“哼哼。”
冷风情不自禁轻笑,身子忽的一怔,以他全身为中心,遽然间一股洪流从身上爆涌开来,地面全因这爆涌的势气翻开,乱石混杂着泥土被冷风身上的气息冲散,直线横飞而去。远处百丈开外的树林,如似受到潮水的袭击,轰然排排倒去,稍近些的巨树更是连根拔起。
这股势,如似洪荒古兽一般咆哮,高空望去,只见一片绿油的森林,出现了一朵蘑菇云,那如水流般的势,更是使之森林大片面积颤抖。
一道金光,从那巨大的蘑菇云中射出,冷风收敛起身上爆发的势,急速前行,朝着佛罗山的方向飞去。
飞行之中,只见冷风身上刚出现过的道道裂痕,此刻正缓慢的愈合。这股虽然没有龙胆天恐怖,但对于一个修仙法者来说,有这等势气,足以让绝大多数修仙式者羞愧。况且刚才冷风还未完全爆发出来,只因肉身根本无法承受魂体所爆发的势。
......
以前的无妄域,早已改名,称之为长青域。
一年多以前,那是一个流血的夜晚,是无妄宗的难日。
那一夜的暴雨,无情的下着,冲刷着狮头山的每一寸土地,好似要将狮头山原本的气象给洗净。
漫地未被焚过的荒尸,暴露在天地间,成为了野兽口中的美餐。
那是无妄宗的悲鸣,是所有无妄信仰者的哀歌!
对于信仰者而言,无妄宗就是他们的精神寄托。那晚以后,有半多的无妄信仰者魂不守舍,甚至于有些信仰者坚信,只有肉身的毁灭,灵魂才会永远的去奉养他们眼中的‘仙’
两千年来,无妄宗一直视整个无妄域的凡人为亲,更是有弟子时常下山去派发粮食给平困人家,从来没有过欺强凌弱的行为,甚至于有些事情占理七分,无妄宗都会礼让凡人。正因如此,无妄宗才有了这么一批忠实的信仰者。
这一年来,无妄信仰者们,受尽长青派折磨,原因不为别的,只因这些信仰者不愿去信仰长青派。这促使长青派威逼过,诱利过,打杀过。然而这样也只能集得一些非忠诚的信仰者。
长青派虽然占领了无妄域,但是在这一领地居住的诸多民众,始终心中只有无妄宗。
在长青派掌门尉迟严眼中,他始终认为无妄宗这样取得民众的信仰,只会是有失威信,民众不过当无妄宗是一个不计回报的傻好人而已。
或许这样的人也存在,只是尉迟严把这些人的数量想得过多。
对于信仰者,尉迟严另有看法。他觉得拥有绝对的权威,才能让民众死心塌地的信仰。他并不着急取得这一片领域民众的信仰,因为凡人寿命不过匆匆百年,百年过后,到得下一代又有几人记得当年还有无妄宗这么一个存在?
只有绝对的权威,才能让民众体会到什么是至高无上,从而对宗派产生惧怕、敬佩,让这种心理成为一种理所当然,在产生信仰。这就犹如帝王一般。
冷风做了一年的普通人,而余乘风却在恒域寻了一年的人。
但是人海茫茫,毫无线索的去寻人,谈何容易?
在这一年里,余乘风实力有小幅度的进展,由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本应是本尊的他却成为了一尊化身,使他感触良多。他虽然实力不及冷风,但是其道心并不比冷风弱。
可以这么说,冷风所悟之道,余乘风亦能悟到,而余乘风所悟之道,冷风却不一定能悟到。只因余乘风经历了两个人的思想,而冷风却只是冷风。
在寻人的过程中,他们亦遇到过弑仙阁的人,不过这些弑仙阁的人,似乎都有些低估了一直跟在余乘风身边的浮云,皆被浮云解决掉。
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他们这一行人也特别小心,故意乔装打扮,使之弑仙阁的人很难认出来。
一年未在恒域寻到余乘龙,余乘风便是猜测余乘龙是不是回定江镇了。于是早在一个把月前,余乘风便与浮云、白小雾、月儿几人来到了如今已经被称之为长青域的地方。
穿过丛林,余乘风等人来到了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里。
村庄房屋建造没有规律,绝大多数为茅屋,村中的小路虽然都为泥巴,但早已被这里的人常年的踩踏,而变得平坦。
刚入村庄,见到余乘风等人的村民,个个目露凶光,甚至于有些村民飞速跑入屋中,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来不及让余乘风等人示好,村民们就避而远之。这使得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乘风哥,他们这是怎么了?”白小雾一身白衣一成不染,头顶两个发球,因她侧着的头,而倾斜。她一双大眼露出忧郁之色,小嘴下弯,正因为村民们的不欢迎,使得白小雾心中不是滋味。
余乘风放慢了脚步,随后站在原地,眉目迟疑了片刻,在朝空荡荡的小路望去,道
“会不会因为我和浮云着装太过奇怪?”
为了躲避弑仙阁的人,余乘风身披黑色风衣,头顶斗篷,这身乔装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纪。
而浮云由于之前全身烧伤,被白色绑带包住全身,且外边也披了一件黑色风衣,风衣上的帽子遮住了浮云上半边脸,只留下下半张被白色绑带所包住的脸露在外面。
自问过后,余乘风望向浮云,浮云摇了摇头。
不过随即余乘风就排除了这种猜测,服装纵使在奇怪,也不可能所见的村民全部躲起来。
于是,余乘风朝着左边一间茅屋行去,他刚才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走了进去。
来到茅屋旁,余乘风轻敲着茅屋的门,并礼貌说道
“大婶,我们来此并无恶意,敢问你们为何见我等避之?”
余乘风侧起耳朵,等里边的人应话,可过了好一会里边未传出一丝声音。余乘风锁眉,又问道
“你们若是不欢迎我等,我等马上就走,但是我想问一下大婶,为何全村的人都避开我等?”
又是站立了良久,见里边仍然没有回话,余乘风正欲离去,却听里边传来中年妇女的哭泣声,只听她不耐烦中带有怒意的说道
“走走走!赶快走!我就是死也不会奉信你们长青派!呜——”
能听的出来,中年妇女努力的想要憋住哭声,但怎奈情难自控。
当听到长青派三个字时,余乘风心中一揪,顿时站住脚步,紧锁眉目,胸中微微怒火也被点燃。
他再次来到茅屋旁,压制住说话的语气,道
“大婶多虑了,我等非长青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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