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雍城知府杨守信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王爷王妃舟车劳顿,行宫已经安排妥当,请王爷王妃前往歇息。”
雍城城门口,杨知府带着雍氏族人在此迎接,阵势不是一般的大,雍昶却是连马车都没下,就隔着帘子‘嗯’了一声,“辛苦了。”
杨知府等人偷摸进行眼神交换,心想这王爷排场果真不是一般的大,面都不带露脸的,又见那些马背上的护卫,马车两旁看起来就训练有素的兵士,当真是兵强马壮哇,杨知府直接侧身让开了路,“王爷请。”
队伍直接京城,都不用谁说就晓得城中来了了不得的人物,马背上那些护卫面容凌冽,眼神如刀,让议论的百姓也自觉的降低了声音,不敢大声喧哗。
颜沐安没看到外面的情况,只是忽然对寡王有了新的认识,这人平日里不是被她嫌弃就是被她调戏,都忘记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实权王爷,南齐一天不倒,他就是这片天说一不二的主。
应该骄傲的,知府这样的官职还不配让他亲自出面相见。
“想看这雍城有多大。”
她压低了声音,几次都挑开车帘都被雍昶给阻止了,“过几日自然就看到了,乖,我们现在不看。”
颜沐安不可思议的斜眼瞧他,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好,她只想问寡王是怎么学会这样说话的?
雍昶唇角微抽,天天跟着王妃心里的想法办事,自然就是学会了啊。
从京城到下行宫的大门,用了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颜沐安在心里算了下,应该是比京城大的。
提前到的花管事已经带着人将行宫打理妥当,见了车队前来忙上前迎接,杨大人等人更是殷切上前,“王爷,行宫到了。”
“得知王爷要来雍城,下官等人加紧修缮,如今已是能勉强入眼。”
护卫们翻身下马,让杨大人等人退后,确定没有问题才开了口,“王爷。”
如此雍昶才下了车,派头真的老大了。
就在杨大人等人考虑是跪还是上前赔笑的时,雍昶并没给其他人一个多余的眼神,只转身搀扶着颜沐安下车,动作小心,言语轻柔,“小心。”
搀扶着下车并且还一路搀扶着进了门,最后一路进了卧房,并且超过两炷香没有出去。
此时的颜沐安都已经换了衣裳准备睡了,见雍昶还坐着便开了口,“差不多就行了,就今天这一下子我这面子都够用很久了。”
雍昶笑问:“够了吗?”
“够了够了,说前头好些人在等你,快去吧,去晚了我就该成妖姬了。”
雍昶笑着起了身,“那我就去了。”
见他离开颜沐安张嘴打了个哈欠,转身朝着床榻走去,依照之前两人的协商,要在外面给对方足够的面子,这一点寡王还是贯彻的很到位,方才又是搀扶又是嘘寒问暖的,要不是她暗中掐了他一把,还得被他横抱着进门,实在吓人。
嗯,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我躺会儿,你们也去休息吧,都累了,东西等休息好了再来规置。”
躺下后只觉得自己犹如躺在云端,脑袋重的很,几乎是眨眼之间就睡着了,关嬷嬷也让大家各自想去歇息,东西明日再来归置。
跟着颜沐安的人都睡了,跟着雍昶的人进门就直接上工,主子都没休息,他们怎么可能歇着?
尤其是福来,半路上去了半条命,也幸亏是他那小徒弟福寿平日里吃的好,身子骨壮实,路上没有半分不适,就那么一路伺候着,不然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
今早刚缓和过来人都还是飘的,眼下青黑浮肿,此刻摸了粉扑子给自己上妆,遮挡憔悴,“福来爷爷以后也是这雍城有头有脸的人,今儿可不能坠了威风。”
福寿被粉呛到了,打了两个喷嚏,“师父,王爷都去前头了你还在这里擦什么粉?”
“今儿都是来看王爷的,不会有谁看你的,你只管伺候在一旁,低着头就行啦。”
福来又拿了帕子将脸上的浮粉都擦了,将自己的妆感看起来更自然,最后才扯出笑来,小跑着去伺候了。
福寿开始收拾屋子,觉得自家师父是越来越妖了。
雍城的行宫比京城的王府大了两倍不止,用皇帝的话来说这才是尊贵的王爷该住的府邸,大是大,华贵也是真华贵,相比起来京城的王府都能用寒酸来形容,好处多弊端也很明显,去个前殿要走老半天。
等福来到的时候雍昶已经坐在了主位,杨大人以及雍氏的人分别坐在他左右下方的两侧,言语之间带着试探讨好。
“得知王爷回来,下官日夜期盼,王爷威名响彻南齐,下官只盼能一睹王爷的风采。”
杨大人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雍氏族中的人就笑着开了口,“哈哈哈,杨大人说的极是,我等知道王爷要来也是欢喜的很啊,自从雍氏大部迁往京城后我等很是惦念,如今好了,王爷来了,我们雍氏一族已为王爷准备好了接风宴,待王爷修整妥当,可一定要赏光。”
雍城淡笑,“本王奉命常驻雍城,往后少不得要麻烦诸位,遇事还请鼎力配合。”
杨大人等人赶忙起身,“王爷之令,下官不敢怠慢。”
脸上笑着心口却是真正苦涩,谁都知道雍城是个好地方,但也不是谁都想到这里任职,雍氏一族把持雍城,他本就很难办差,如今还来了一个王爷,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雍昶起了身,“本王乏了,都退下吧。”
赶路这么久,他也累啊,终究不是铁打的。
这些人识趣的离开,但留下好些礼物,雍昶看都没看,只说一切这行宫内的一切都交由王妃打理,随便交代了一句,“行宫大门挂上王府的匾额。”
他对这个落脚地还是很满意的,行宫是皇家的,但换成王府的匾额就是他的了。
花管事早就命人将匾额给做出来了,就等着王爷来了拿主意,得了确定的消息转头就将匾额挂了上去。
匾额刚挂上雍城各家的有心人就得了消息,对于那位王爷一来就侵占了皇家行宫一事谁也不敢说什么,谁让人家手握兵权又是皇帝的亲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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