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轰动了整个“无头村”,村民也知道几位年轻人请鬼,导致这样的惨剧,然而,人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永远都是肤浅的,如同我们不能隔着活人的血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样,当人们茶余饭后,聊得都是明星八卦,家长里短,谁家女人偷了汉子,这件事自然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2012年的时候,房东太太从新把楼房装修了一下,在出事那间屋子,203号房,还特别粉刷了墙壁,把溅血的墙壁刷的雪白,可是奇怪的是,墙壁上有一处血迹,怎么也刷不掉,无奈之下,房东太太贴上了壁纸,可是村里人都知道,那是一处凶宅,就连住在隔壁的人,下班回家,都会看到,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夹在大门的门缝里,有人的形状,全部成白色,看不清脸,刚开始的时候,别人也没有在意,可是到了后来,这团白影,甚至还会飘到屋子里,把半夜醒过来的人,吓一跳,加上对面屋子里,一到半夜就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比如说女人的哭声,或者是半夜磨刀声,可把隔壁邻居吓坏了,连夜卷着铺盖走了,房东太太连个屁都没有捞成。
也因为这间凶宅,房东太太把租金压了又压,终于有人住进去203室。
住在203室的,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妻子怀着孕,好像是刚进城来的,白天丈夫出去打工,家里也就孕妇和孩子,可是奇怪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一次,妻子发现,孩子竟然一个人对着空气有说有笑,指指画画的。
当妻子看到这一幕,惊愕了一下,问孩子在干嘛,哪知孩子指着雪白的天花板说:“那个姐姐在绳子上,荡来荡去的,好有趣哦。”
妻子向着窗外看了看,窗外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下有着不少孩童,然后回道:“你是不是看到楼下的小朋友在玩秋千。”
“不是啊,是一个大姐姐,把脖子套在里面,在我们天花板上荡来荡去,我也想玩。”
孩子说完,妻子捂住了孩子的嘴巴,胆颤心惊,直到疲惫的丈夫下班回家,妻子把这件事告诉丈夫,丈夫不以为意,道:“小孩子说的话,你也信。”
这晚,睡到半夜,夫妻两人被几声怪声惊醒了,是一个女人的笑声。
笑声尖锐清晰,好像是一个女人的笑声,不过又好像是哭声,夹杂着伤感的味道,在午夜里,听起来,很是恐怖,夫妻两人就以为是隔壁发出的声音,没有在意。
当丈夫正躺下要睡觉,妻子突然起身说道:“我发现我们隔壁根本就没有住人!”
这下可把丈夫惊出一声冷汗,加上哭声一直不断,窗外的梧桐树一直摇晃个不停,使得幽深寂静的夜晚,格外恐怖。
时间一晃,又到了月底收租的时间,房东太太很难来楼房一次,特别是203室,是她永远的恶梦,她永远不会忘记,人头落下的时候,血块和活蛆溅了自己满嘴,那其中滋味,让房东太太,踏进这座楼房,都会反呕一次。
“砰砰砰……”
房东太太敲了许久,203室没有任何反应,好像203室的人全都死了一样,无奈之下,房东太太用备用钥匙,打开了203室。
当房东太太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尸臭味,皱着眉头走进了屋子里,啪嗒一声按开了电灯,一声尖叫声响起:“啊!”
这一家三口死了,不!加上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家四口。
这下子,一家四口,死在出过命案的203室,村里人可是绘声绘色的描绘203室,有多恐怖,最后无头村反而上了报纸,这栋残破的楼房被记者拍成了灰白照片,203室更是成了凶宅,搞得203室一直都没有租出去,一直空置在哪里。
直到时间一直到了2014年,农历七月。
“师弟,我们来到了城里快半个月了,天天睡公园,别人都快把我们当成乞丐了。”
黄章云上下打量着我,哼了一声,道:“都怪你,把三千块给刘大爷,现在可好,手里只有一百块,你看怎么办!”
“还怪我,我们本来身上还有两千块的,而且是你说的,进城了,你去打点,找寻猛鬼之地,这下可好,这高楼大厦的,连个鬼都没有。”
夜晚,到处灯火酒绿,我双手抱怀,看着重庆的夜晚,灯光闪烁,一家家大排档亮着灯,而我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嘴里嘀咕道:“哼,把我当山炮使,我还不知道你,都用这钱找野鸡去了。”
“嘿嘿,有了。”
黄章云突然一吼,把我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师弟,你看,这里有个工地,要召临时工,为期两个月,还每日结算工资。”
师弟指着电线杆上的招聘启事道。
“那好啊,我们去试试看。”
“可是人家不包住。”
“这有什么,不就两个月吗。”
我和黄章云来到了无头村,在一处工地上,我和黄章云报了名,可惜对方看我年纪太小,没有要我,就只要了黄章云,然而,黄章云干了一天下来,竟然有一百五十块的收入,加上我们之前的一百块,刚好二百五,咳咳,不是250。
黄章云算了个账,一天150,每日结算,两个月下来,就有九千块,嘚瑟的说道:“少辉,走,既然我在工地干两个月,我们干脆去租一间单间来住,我可不想再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了。”
黄章云看来看去,终于找到整个无头村最便宜的房子,单间100元,家电全有,于是黄章云爽快的,丢出一百毛爷爷给房东太太,拿到了203室的房门钥匙。
奇怪的是,房东太太在给了我们钥匙后,好像见鬼一样,迅速消失在我们眼前。
我站在楼房下,看了看这座楼房,大概六十年代中期建成,木质大梁,一砖到底,一共有四层楼,十几米高,203室刚好是顶楼。
当黄章云打开203室后,不知为何,我心中有种压抑的感觉,而且我发现,我俩上楼的时候,楼下的大爷,用一种恐惧的眼光看着我们,什么也没说,啪嗒一声把大门给关了,好像我们是不速之客似的,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城里人,看不惯我们这些乡巴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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