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淮大战一触即发,辽东四省已经全部戒严动员,辽东巡阅使对外宣称要防止兵祸波及辽东,再次宣称将严守中立,淮系新军六万人分两路分进合击,准备一举击溃冀州军。冀州军亦兵分两路迎敌,一路由曹三爷亲自坐镇,一路由吴玉坐镇。双方皆是采取田忌赛马之古法,西路军是冀州第一猛将吴玉迎战淮系老将杨贵,东路军是淮系枭雄徐又铮迎战曹三爷,7月14日,两军正式开打。辽东巡阅使急忙电令漠北、泰州、勃州部队迅速向侯城集结,营州部队迅速向镇北关靠拢,镇北关是关内外的分割线,靠近镇北关,极易激化与淮系的矛盾,李律禛对外声称是要保护燕营铁路,再次对外声明无奉诏绝不入关。此刻淮系一颗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毕竟万一被夹击可不是闹着玩的。15日,勃州军抵达营州,奉命向镇北关集结。淮系首领杨鹄泉再一次发电报给李律禛,质问他为何继续向镇北关增兵,李律禛回电是辽东军在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16日,泰州军抵达营州,奉命向镇北关集结,杨鹄泉这次没有发电报质问,而是发了一封淮军东线大捷的捷报,其实这封捷报东瀛人提前就给李律禛送过来了,捷报内容是东线淮军在驻扎冀州东瀛陆军的帮助下,突破了冀州军的防线,但冀州军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后是有序撤退,收缩了防线,李律禛暗自苦笑,这淮系还真是自大,冀州军能做到败而不乱,有序撤退,是难得的精锐,没有一批精锐的士官和老兵是做不到这么沉着勇毅的,可谓铁军,易地而处,只怕淮系新军早就散架了。17日,正当淮系上下都沉浸在即将胜利的欢乐中时,战局急转直下,西线的吴玉派出精锐小队果断对淮系西线总指挥部进行了斩首行动,当时西线淮系老将正在花车中打麻将,听到枪炮齐鸣,马上就跑,饶是他年龄大,跑起来可一点也不慢,西线淮军统帅消失的无影无踪,淮军的新兵们顿时军心大乱,冀军趁机压上,西线淮军不是溃散就是被俘,淮军在西线彻底失败,当日漠北军赶到了营州,亦奉命赶往镇北关,这漠北军离营州最远,来时甚是不易,好在辽东军动员的早,漠北军主力一早就移防到离泰州最近的漠东草原,接到开拔电令后,当地官府提供了大量的漠北马,以加快漠北军行军速度,故而到了泰州乘火车沿辽北铁路南下,沿营勃铁路东进,最后沿燕营铁路抵达镇北关。此次辽东四省能顺利集结部队,还多亏了辽东交通委员会,三年前,辽东交通委员会强硬抵制了淮系中央政权想把泰州滨城到勃州和城之间的滨和铁路出售给东瀛人的计划,后来有顶着压力修筑了营州侯城到勃州和城的营勃铁路。辽东交通委员会接连不断地挑衅东瀛人的权益,东瀛人极为不满,认为辽东自建铁路极大损害了东瀛在辽东的特殊地位,一时之间,东瀛人在其驻扎的辽南铁路上接连军事演习,东瀛士兵屡屡挑衅辽东士兵,双方发生了接连不断地军事冲突,好在当时辽东四省业已统一,辽东军虽然比不上冀州军精锐,但也是屡经战阵,周边一些军阀虽然收了东瀛人的好处也不敢给辽东军添乱,至于东瀛人的盟友淮系中央政权正陷入了淮冀之争中不能自拔,连杨鹄泉都被冀州军阀搞下了台,国际上诸强国也不满东瀛人独占夏国辽东地区,对其行为并不支持,一番恐吓威胁无效后,东营人不得不继续和辽东交通委员会进行谈判,最终以允诺东瀛人在辽东四省修筑新铁路线和赔偿东瀛损失为代价获得了东瀛默许辽东交通委员会建设辽东铁路网的事实。为了修筑营勃铁路,辽东交通委员会联合辽东军事委员会从军队中抽调官兵组建了辽东铁路兵团,调集了两个筑路师,两万多人,从营州和勃州两地同时开工修筑,大军一边学习一边实践,为了尽快筑好铁路和降低筑路成本,在一些桥梁上本来是使用钢制而采用了木制,本来是该采用标准轨而采用了轻轨,紧赶慢赶,终于在冀淮战争前,修通了营勃铁路,四省大军得以顺利集结,至于营勃铁路在修筑质量上的差异,只能待营勃铁路盈利后,从利润中拨出建设费用,重新改造原有修筑不合理的部分。好在有了铁路网,不然,此番东瀛人占据了辽南铁路,东瀛人支持淮系中央政权,肯定希望辽东军能本本分分地呆在辽东,如果没有自筑铁路,东瀛人一切断辽南铁路,辽东边军便只能徒步向营州集结,至于什么时候集结完毕,那就天知道了。
17日晚,杨鹄泉得知西路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顿时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全完了,少时从军,辛苦卓绝,留学德国,编练新军,三造共和,数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相信此刻吴玉正在打扫战场吧,不过也是,西线淮军三万余人,一时半会儿抓也抓不完,只要吴玉处理好残局,无论是进燕都活捉自己还是去东线合击又铮,淮军淮系都将面临彻底崩盘,一时间,杨鹄泉老了十岁,不行,他要坚持,不能让吴玉那个小子看扁,他要和又铮坚持到最后一刻,纵使不能发生奇迹,也要堂堂正正地接受失败,他这一生也不是没有下过野,但都是一时权宜之计,但这次不同,辛苦编练的新军一败涂地,自己被一个后生晚辈击败,声望也败到了极点,他这个人,一生功名心极强,此刻曹三吴玉想要剥夺他的权,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此刻,他真正体会到了项羽乌江自刎前的心境,对,像他这样的人,一旦放弃了权力,又能做些什么呢?去当一个平平淡淡的老头子,笑话,堂堂夏国的元首,一时之间竟生出了许多白发。“岳父,小婿有事求见。”李恪仁恭恭敬敬地给杨鹄泉行礼。杨鹄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商业奇才女婿,此人倒是极有人缘,吃喝玩乐无一不通,淮系诸将皆与又铮不对付,但却与他交好。想当年,自己因欣赏其人品,故将女儿嫁给了他,后来在其父李律禛被先大总统囚禁期间,也是自己多方照拂,才使得李律禛能保全性命,两年后安然回到辽东,为了报答自己,他竟放弃回辽东,留在自己身边做了卫队长一干就是五年,任劳任怨,又铮却极为看不起他,认为他是将门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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