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前面也有些距离,遂不怕那边的归虚听到,并且长着自己会些武功根本没有把这个躺在逍遥椅上的女子当一回事儿。所以也就不怕事儿大,美目一瞪:“你是个什么东西,几个破果子有什么甜的,本姑娘就要她手里面的蜜饯!”推搡开曲芳华,又对着那货叫喊:“喂,说你呢!”
吃完手里最后一枚酱香梅子,抬起眼眸,皓腕一挥。那货手上的那条手链就变成一条拇指粗细的绳子,绕着不愁的身体转圈圈。那个姑娘也是火爆脾气,拔出剑朝着那绳索就是一通乱砍。哪知看着毫不起眼的绳子居然像是截断不完一样,而且还将她缠的越来越紧,本想着向她的师哥呼救,奈何嘴巴就是发不出半个声响来。
任由着绳子拉扯着身体,最后被绑在了路旁的一块巨石上。
归虚端着划开了符咒的水同那不愁的黑衣师哥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被画上了一盘红烧肘子,那货正拿着洗好了野果子对着她的脸,扑哧扑哧的啃吧着。
不愁的精心勾描妆容已经开始糊了一片,不语才手忙脚乱的把她放了下来。她哭的双眼泪汪汪,不停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归虚这才注意到不愁是被那货下了失语咒。
解开法术后,一把揪起还奋斗在食物线上的那货,““你看你做的什么事情!好歹都是千百岁的人了,就不会让着点小姑娘么?!”
扑叽一下吐出嘴里面的果核,这货满脸嫌弃:“本君要不是让着她,她还能在这里哭?咦,这是什么?”蹲下却,伸手捡起地上一枝浑身碧绿的树丫,上面缀了几朵点血红花蕾,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原来是朵烂桃花啊~”那货细细看了那捧在手中的血桃,倏尔说了一句:“原来你拜托我的是这件事情哦?”站起身把那支桃花交给了他。
归虚虽然不知道这货又在自言自语什么,但依旧接过了来,还没有来得及瞅上一眼,那桃花便一瞬凋零。
“啧啧啧,司观容貌果然是羞花之姿。”
归虚、不语、不愁:“……。”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脑回路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提着衣袍屈身,指尖才触到那散落的花瓣,那抹血色缠着归虚修长的‘嗖’的一下钻进了皮肤,亏得他反应亏,另外一只手赶忙弹开。地上其余花瓣也纷纷变成了一道红光,朝着前面的溪流奔去。闭眸凝神,归虚催动咒语开启神识,跟紧红光。这次又遇到了那股魔气,而且邪灵浑浊之意更深。
玉剑一横,就要乘剑追去。那货跟着他跑了好几步,归虚见着她徜徉在风中的轻薄白纱,心中一紧这厮体质特殊不能沾染上那些污浊之物,遂沉着嗓子,放低了声音:“你呆在这里。”
这货没有闹腾,听话的点点头,许久方道:“司观务必小心。”
归虚微微点头,飞身上了玉剑,转身飞驰而去。陵安见识这家伙当着师傅的乖巧离开师傅后的刁钻模样,怕她又生事端,只得安抚着说道:“师父道法高深精湛,对付这些妖邪之物不在话下。我们今个在这里等他老人家回来吧。”
“这是当然,”那厮转身返回到逍遥椅上,“你师父这德行,没有点真本事他活不了这么久……”
在场众人:“……”
这一行人没有斩杀妖物的经验,只好听了归虚的话,都等在原地歇息等待着。他们出来之时尚属于下午,照着夏季的尿性必定是闷热干燥。不多时,天空无端的降下来许多血色桃花,飘摇不定挡住了众人视线。那些花瓣一星半点可能还算漂亮,可触目之处都是汇聚成的一滩血红,夹杂山间吹过来的凉风,过于安静的肃杀气氛,无一不是在考量着人的胆量,令得不少在场的男子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一时间向前还喊着要除暴安良的侠客们低头窃窃私语,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这货正端着曲芳华的果子吃着,虽然心中不免一股暗嘲,但也怕等会人多了,她施救不过来。便叫陵安把兜里面的驱魔符咒分一些出来拿给他们,然后就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去。那些人本来就怕,得到了黄纸符咒之后,翻身上马不一会就朝着来的路回去了。
偌大的官道上,就剩下了这厮和陵安陵尘三人。采花贼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乘着大堆人马走时的混乱,提着衣角踮着脚,贴着马匹走着,还没几步耳朵就被这货揪着给硬生生的拖了回来。此刻正毫无尊严的斜跪在逍遥椅旁,大声呼喊着:“小的错了,君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这货轻佻的伸手抬起他的下颚,邪魅狂狷的笑着道:“本座是那么无情的人么?”纤纤素手倏尔收回来,眸中水波流转,巴掌小脸带着和暖的笑意,却让在场的三人身板不由一震。
尼玛,这就是被算计时那货专有的标志!他们呆在她身边有些时日,格外了解这个清浅和暖笑容里面藏着多少黑暗想法。
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交到曲芳华手中:“去最近的大河处,把这个交给河伯。”
他扑上去抱住那厮的大腿,双眼泪汪汪。曲芳华也不是凡人,而是掌管火灵毕方鸟所化。那次能破开蕴泽观外的结界也是恰好碰上了那阵法属火,和自己相生。这才十分方便的带着司观的娇妾出了蕴泽观,这货叫他去找毕方一族的死对头河伯水君,那自己还能囫囵的回来的成么?
所以,曲芳华绝计是死死抱着这货的,“小的不但掌火,对木灵也了解一二,君上就留下我帮你吧,呜呜,我要是去找河伯,肯定被水族的人给Neng死啊!!!”她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了去,怜爱的摸了摸曲芳华的头,娇俏的开口“难道你就不怕本君么?嗯?你去了是一会再死,拒绝了我~你现在就尝尝水淹小鸟的感觉!”
拽起他攥着的袖口,抚了抚,故作高冷状:“况且,本君把信物给你了,保你有去无回……。”
一排省略号在三人中间一字排开来,那货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真相,忙咳嗽了几声:“咳咳,不是,本君口误,保你有去有回。嗯,对有去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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