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摸着下巴,看着遍地的尸体,大感意外。
就在这时,别墅三楼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张凡就朝着阳台望去,顿时眉头一挑。
一黑影犹如一挺长枪站在阳台之上,双手负立正平静的看着张凡。
二人相隔二十几米,贪狼因为隐藏在月光之后,所以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是去的藏不住他的恐怖气场。
按照张凡的意思,就是逼格,
张凡没有说话,贪狼也没有说话,二者就对视打量对方。
一位是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只求一死的张白嫖,一位是无敌而厌倦了杀戮,只想过普通人生活的王者。
而现在这二人在打量起对方时,却根本没有丝毫战意。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张凡率先开口。
“米勒是你杀的?”
“怎么,你跟他很熟?”
“他曾经跟我是同袍,”顿了顿,“不过现在不是了。”
“所以...”张凡点燃一根香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被吹的牛逼上天的贪狼了?”
贪狼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很讨厌别人叫他贪狼。
“你很强,如果是十年前,我会跟你痛快打一场,”贪狼转移话题。
“现在不行吗?”张凡还想试一试贪狼到底有多厉害,如果新时代真有武者能够杀死自己,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张凡太想求一死了。
贪狼眸子低垂,隐藏在黑暗的表情浮现出疲倦,厌恶,知足...
“我现在老了,而且我的实力已经巅峰不在,跟你打,没有任何意义。”
张凡听到这里大失所望,既然巅峰不在,张凡也就没有了求一死的兴趣了。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贪狼低沉道,“你先走吧。”
“行,”张凡掐灭了香烟,却没有随意丢在地上,毕竟这里死这么多人很快就会引起华夏官方和飞鹰集团的注意。
“张凡,”贪狼犹豫了一下,喊道,
张凡茫然回头。
“谢谢你。”
“你知道我叫张凡?”张凡微微一愣,还不等他开口,贪狼退至阳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家伙知道我的名字,还谢谢我?”张凡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实在摸不着头绪也就作罢了。
既然二人都没有打算认识,那也就没有必要浪费脑细胞了。
在路边摊吃了两碗混沌,此时已经差不多九点了,白剑南也刚好下班,开着奥迪接张凡回家。
车上,张凡将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说了一下,白剑南非常激动,“老师,你要走,那我怎么办,你难道嫌弃我,不要我了?”
看到白剑南那比女人还好看的杏眼涌动着愤怒,惊慌,张凡苦笑道。
“其实吧,我真的教不了你什么,你天赋不错,二十一岁不到,就能拥有这样的水准,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假日时日你一定会更强,我对于你而言,其实作用不大。”
“不可能,老师这么强大,我可是发誓,这一生一定要追上你的脚步的,而且...”白剑南握紧拳头,杏眼涌动战意。
“为了能追上老师,我特区去找了天级的飞云断水拳秋大师学习更高深的武道,老师你现在却要走,那我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有天赋是可贵,可天才在庸才群站的的久了,也就迷失了方向。
无疑张凡的出现,才让白剑南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张凡就是他武道之路的迷航灯塔。
“如果老师决心要走,我愿意马上跟老师一起离开,天涯海角四海为家,”白剑南思考片刻,决定道。
“别!”张凡连忙摆了摆手,“我这个人吧,其实挺喜好一个人生活的,跟你丫的在一起,就没有冷清的日子过。”
“老师,可是...”
白剑南还想说什么,张凡却看着窗外,无比冷静淡淡道,“小白啊,永远记住我下面一句话,不要向我看齐,世界很大,我这条路不适合你。”
是啊,张凡这条路注定是没有尽头,注定是孤独和寂寞的。
回想这斗转星移的岁月长河,他留下的只有痛苦和期待有一天阎王爷想起他,找点派黑白无常来带走。
不管有没有来生,不管投胎是投成一头畜生还是花花草草,他都不想再做人了。
回到家,白剑南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还是接受不了张凡离开的计划。
看了看隔壁院子,张凡发现沈清婉没有回家,有些担心起来。
王老爷子院子这时传来少女银铃般冷漠的声音。
王晓倩正从医院回来,带着爷爷的干净衣服。
她站在石墙吗,踮起脚尖,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张凡问。
“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清婉姐姐就带着一群人来家里,看样子应该是搬货公司的,大家都在说是因为看清你的为人,所以要和你分手,回去住她的大别墅去了。”
“什么叫看清楚我的为人,我为人不好吗?”
张凡走过去捏王晓倩的脸蛋,王晓倩却嫌弃后退一步,抱胸冷嘲热讽道,“虽然你这个人确实好吃懒惰,没有上进心,人还不正经,整天还去那些地方,不过总的说来人品还是是可以的。”
“所以我想说的是,”王晓倩指着沈清婉的院子。
“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你就不能让清婉姐姐离开,要是迟了,过了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清婉姐姐这个漂亮善良的人,配你绰绰有余。”
“说的好像你是情场老手似的,”张凡淡淡扫了一眼王晓倩的一马平川,“说,你是不是早恋了?”
“屁,我就算谈恋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已经大一了。”
“大一?”张凡调侃道,“我是完全没有看出来。”
王晓倩挡住胸口,羞愤道,“臭流氓,你活该单身一辈子,滚吧。”
说完少女提着爷爷的衣服,气冲冲向巷子外走去,骂骂咧咧的声音越老越小,知道彻底消失。
看着隔壁空荡荡的院子,张凡潇洒笑了笑,回屋路上,抱着脑袋悠悠道,“搬了好啊,省的我还要费脑细胞找借口,这一别小祖宗以后我们就不用再见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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