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她第一次敞开心扉与人聊天,但是到了萧家那个家庭,她还是不会与人相处,所以显得很冷漠,幸亏她遇见那个小时候遇见的傻子,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好像冬天里的太阳,不会晒伤人,但是很温暖。
萧家的人给的温暖渐渐感化了她,她慢慢接受这个家庭,并把自己融入成为家庭的一份子。
生活开始变得五彩斑斓,有些鸟语花香,也有了笑语和歌声。
歌声清脆,是少年稚嫩和成熟交替时的特有音质。
陆辰锡吉他手,陶钰枭的架子鼓手,孙宇飞的贝斯手,主唱嘛!嗓音这么好的三个人还需要主唱吗?
他们的这个训练点叫“重逢”,乐队取名“重逢”。
无论是陆辰锡和萧清辞的重逢还是陆辰锡与孙宇飞,陶钰枭的重逢,都是绝处逢生,带着希望和光芒。
萧清辞和简小萝在下面拍掌,他们在舞台跳唱,重逢的灯光闪烁,照耀着一张张满怀希望的脸,他们都有着被生活磨练后的成熟稳重,但不失青春的朝气蓬勃。
她的电话响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在对舞台中央专注表演的人身上,等表演结束,灯光和音响停了,耳边依旧萦绕嗡嗡的声音。
简小萝说:“一整天都被音响侵蚀,我都耳鸣了。”
萧清辞揉了揉耳朵:“我也是。”
他们三个一边整理乐器,都抬起头笑话他们。
萧清辞说:“陆辰锡你的耳朵没事吗?”
陆辰锡摇头说:“没事啊!我都习惯了。”
孙宇飞说:“我们早都习惯了。”
走出重逢基地,萧清辞习惯性地拿手机出来,整个人都慌了,二十几个电话,除了萧阳和萧殊,还有她爸妈,大伯和大伯父……
“清辞你怎么了?”陆辰锡觉得不对劲,连忙问她。
萧清辞说:“我家里给我打了好多电话。”
她连忙回拨却不知道拨谁的号码好。
陆辰锡咬了咬唇说:“拨你妈妈的吧!”她上面保存的号码是老爸,老妈。
她点了点头,电话刚刚响起就接通了,她刚刚说了声“妈”那头就是一顿痛骂。
“萧清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平日里阿殊怎么对你的,你居然这么冷漠?”
接电话的速度证明她一直等着她的电话,萧阳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等谁的电话的时候,把有可能通话的所有人的手机收集在一起,然后坐等电话,保证电话进来一秒接通。
他说:“你和阿殊的关系最好了,但是整个假期你都忙着你那破学习,然后就是那些破朋友。还拉着阿殊给他们画图,你都不知道阿殊有多失落,整个假期最开心的时候居然是和你一起给别人画图的时候,他那里这么辛苦过?”
她生气道:“这些也就算了,但是你居然连阿殊走的时候都不来给他送行,电话也不接,阿殊在学校过得一定非常非常的不开心。”她一口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萧清辞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她的话,萧阳沉重的鼻音告诉萧清辞她哭过了,萧清辞握着电话的手无处安放,萧殊已经开学了她都不知道,这个假期她似乎真的没有陪他过,她记得自己对阿殊说:“阿殊,你放心的去外地上学吧!你每个假期回来都我都陪你玩。我带你游遍全国。”
萧殊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然后点头,那时候的他是最幸福的,只因为萧清辞的一句话。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辰锡说:“怎么了吗?”
萧清辞木纳地说:“阿殊走了。”
哐当一声,陆辰锡肩上的背包掉在地上。
孙宇飞颤抖着说:“什……什么?怎么可能?”
简小萝也很难相信:“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
陶钰枭最先缓过神来,拉着萧清辞的胳膊:“走,先送你回家。”无论如何先回去。
萧清辞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要去南都艺术学院。我要去找阿殊。”然后她推开陶钰枭转身就跑了。陆辰锡最先追上去。
“清辞,我跟你一起去。”
风吹来,她似乎清醒了些。刚刚自己说的是萧殊回南都艺术学院了,他们的理解好像有误。
她咳嗽了两声说:“那个阿殊他回南都艺术学院了,我准备去找他。”萧殊年纪比她还要小,但是因为是绘画天才,被南都艺术学院破格录取了。成为南都艺术学院最小的大学生。
“啊?”刚刚追上来的三个人同陆辰锡一样发出一声惊讶声。
简小萝气得使劲掐她:“萧清辞你能不能不糊涂,说话说清楚不行吗?你吓死人了。”
萧清辞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她居然因为萧殊的离开而急成这个样子。以前每次萧殊要出门,她和萧阳必须是前一天就开始陪他胡吃海喝,玩够闹够,这次却一直没有好好带他出去玩,她觉得很抱歉。
到南都艺术学院的时候暮色苍茫,南都艺术学院的枫叶成片成片的铺满校园。
有人说南都艺术学院有两道靓丽的风景,第一道是南都艺术学院的帅哥美女,另一道就是这如火海般铺天盖地的枫叶。这也是南都艺术学院成名的招牌。
她在这里看见很多长得好看的人,还见过一些电影明星。
路灯下行走的都是俊男靓女,个个瘦得跟竹竿似的。
她耸了耸肩,继续吃着雪糕,刚刚给萧殊打电话他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了。
她叹了口气。
手机刚好响起,她一接通就激动地说:“阿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别生气,你猜猜我在哪里?我在你们学校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她笑嘻嘻地等他的回答,那头却沉默了半响。
“阿殊……”她试探性地喊。
那头清了清嗓子:“是我。”
“陆辰锡?”她怀疑地重新看一遍来电显示,果然是陆辰锡的号码,“怎么是你?我以为是阿殊。”
陆辰锡说:“我就问问你到了没有。”
萧清辞无奈的说:“到是到了,但是阿殊不接电话。可能是生我的气吧!”其实她已经打探到萧殊的教室寝室,甚至寝室里住的是那些人,姓名家庭住址手机号码什么都调查清楚了,这些是萧殊即将入学的时候她怕这些人不好相处特意调查的,这些人甚至都是她特别选出来的,但是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等电话。
陆辰锡说:“可能是累了吧!要不你找个地方先住着,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萧清辞坚决地说:“不行,我得等到阿殊才行,至少等个电话也行。”
那边还要说什么,她生怕阿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占线,连忙说:“太晚了你快睡了。我先挂了,免得阿殊打电话的时候打不通。”
陆辰锡说:“好,你小心点。”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然后挂掉电话。
陆辰锡久久地看着屏幕,屏幕已经黑下去了,他的心情就好像这暗下去的屏幕一样。今天晚上天空没有星星,蛙鸣更大声了,他却无法像以前一样伴随蛙声入睡。
萧清辞在萧殊的寝室楼下逛了一圈又一圈,寝室里灯亮着,但是没有人走动。
校园里也没有几个人。她咬了咬手指,准备爬上去。
萧殊还在画画,他的寝室里其他三个人都趴在床上玩手机。
“哎!阿殊,你说这次你要拿个什么奖好?”
另一个人说:“那你想拿什么奖?三个比赛同时举行你只能参加一个,实在太可惜了,要不然你都可以拿一个大满贯了。”
有个人杀着拖鞋准备上厕所,他鄙夷了一句:“知道我们学校为什么三个比赛一起举行吗?”
另外两个附和:“当然是怕我们阿殊拿大满贯了。”
阿殊则只是微微一笑。
上厕所回来的那个人看到窗户上放着的脑袋,吓得屁滚尿流:“啊!鬼啊……啊……救命啊!”
另外两个人回头的时候萧清辞朝他们招手:“哈喽……”
“啊!鬼啊!”两个人把自己悟在被子里,抖得不成。
阿殊事先也被吓了一跳,因为窗户只开了一个口,萧清辞的脑袋伸进来就好像放在那儿一样,很恐怖。
但是看见她笑吟吟的时候他忽然就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把窗户拉开一些,再把大点的那扇窗户打开,萧清辞跳了进来:“阿殊,你们寝室同学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看到她进来,坐在地上那人浑身无力,吓得怕都爬不动。
很久很久他们都无法平静下来,看着六层高楼,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爬上来的,被吓得愤怒的同时又很佩服她。
他们给她倒饮料说:“妹妹,你是怎么从一楼爬上来的?”
萧清辞张牙舞爪地说:“就这样爬的。”
因为学校十一点半关灯,所以蜡烛配上她这个动作,简直跟鬼一样,又让人联想到她脑袋放在窗台上的样子,简直吓得不轻,所以他们连忙识相地爬上,床去。
萧清辞回头对萧殊笑嘻嘻说:“阿殊,你都坐了一整天的车了,别画了快睡觉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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