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拒绝你了?”非漓娇嗔地瞪了男子一眼,直瞪的他心都酥了,“你连你是谁,是干嘛的,你家是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做你什么少主夫人,做你夫人有什么好处?我好歹也是个异灵根的天才,别想随随便便打发我!”说完,轻轻一哼,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男子心头痒痒的,迫不及待道:“我叫公孙于让,是隐世家族公孙家的嫡长子,这里是我养病的清皖小筑,我十五岁那年得了怪病,一只用药吊着,不过现在好了,你的血可是救了我命。”
“哼,一个病恹恹的长子,没准早就被家族遗弃了吧。”非漓冷冷嫌恶,故意刺激道。
男子咬了咬牙,“我是被家族遗弃了,不过我公孙于让可是今非昔比,早晚有一天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全部会被我夺回来!”
“那就等你夺回来再说吧。”非漓转个头,不想再看见公孙于让。
公孙于让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笑道:“既然小妖精这么期待,那么我会的,到时候,小妖精你可就是我的了,别耍赖哦。”
非漓冷冷地勾起嘴角,她答应什么了吗。
公孙于让最后吸食了一次非漓的血,便迫不及待回本家去了。
失血过多的非漓灌了几大碗红糖水,躺了一天才从床上爬起来,没走几步路便一阵晕眩,被侍女扶回床上继续躺着。
“我的同伴呢?”非漓问侍女。
“少主说了,只要姑娘乖乖听话养好身子,那个男子自然就会没事,姑娘放心,虽然他在地牢,不过我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侍女谦卑有礼道。
非漓点点头,苏子骞没事她就放心了,待她身体好些再作打算。
阴暗的洞穴里。
一只白猴叽咕叽咕地指着前方,身后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慢悠悠的跟着。
“急什么,死了更好,省得我来收尸,竟然杀了我那么多寒蚕,还毁了我心爱的蚕皇和蚕后,还活着是吧,看我不把他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痛!”女子柔顺的长发在身后甩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温柔的声音却述说着残忍的话,实在有些破坏那张美丽的脸蛋和妖娆的身姿。
“就是他?”女子走到一个阵法之上,脚尖刚好碰到一个碧绿的脑袋。
白猴叽咕了两声。
“看样子还有气,像只灵兽……”女子疑狐地蹲下身子,伸手扳过地上那颗发丝散乱的脑袋,一瞬间竟被眼前这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惊呆了。
“这是什么妖兽?”女子喃喃道,突然想到什么,看到男子毫无防范的模样,伸手覆在了男子额头,轻轻念出咒语。
圣渺宗,地下宫室。
石柱盆里的幽火默默地燃着。
火光照耀不到的一处阴暗角落,圣渺宗门精钢制的牢笼里,一只巨大的青龙被关在里面。
全身碧绿的青龙庞大的身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一处处皆皮开肉绽。
四只爪子被缚上了布满倒刺的铁链,倒刺深深扎进那坚硬的鳞片里,勾住皮肉,带出大量鲜血。
青龙暴躁地咆哮着,时不时用尖锐的爪子挠向铁笼,在铁笼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划痕。
“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灵兽,我就放你出来。”霖一拢华丽的紫袍负手而立在牢笼旁的巨石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不断挣扎的青龙。
上古神兽青龙,若是能为他所用,成仙成魔不在话下。
可毕竟是上古神兽,除非它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逼迫它做任何事。
“沾染了人间女子的处子之血,竟然会瞬间弱成这副模样,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个女人因为****罪被驱逐出了圣渺一仙。”霖缓缓说道。
暴躁的青龙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喘着鼻息,似在听霖说话。
霖勾起一个淡笑,接着道:“听说她在人间界过得很不好,后来说是怀了身孕,被家里人强行打掉,结果一尸两命。”
“吼……”粗长的尾巴一扫,牢笼震了三震。
“可怜啊,那个胎儿,那可是你们龙族最宝贵的血脉啊,竟然夭折在一群无知的人类手里,可惜啊可惜。”
“吼……嗷……”青龙嘶吼着,双目嗔怒,全身的鳞片都好像竖起来了一般,四只爪子不停地抓挠着牢笼,尾巴烦躁地扫来扫去。
看着暴躁异常的青龙,霖志在必得地笑了起来,尽情发怒吧,等把精力和灵力都消耗光了,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幽深静谧的地宫里,青龙无力地匍匐在地上,眼睑半垂,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那被鲜血染红的碧身,突然碧光乍现,接着,传来了铁笼断裂的声音。
“主人,青龙逃走了。”风豹传音道。
“什么?!”霖丢下卷书和一干弟子,连忙赶往地下宫室。
那仿佛被烈焰熔断的精钢铁笼里,哪还有青龙的影子。
“该死!青龙竟然用生命之力熔断铁笼,真是小看它了!”霖一拳砸在墙壁之上,一层石灰从顶上飘落。
“主人,现在怎么办?”风豹问。
“追!连半条命都不剩,还能跑到哪去,我就不信制服不了它!”
洞穴里,女子慢慢抽回手,一时之间竟难以回过神来。
女子突然急促地呼吸起来,巨大的莫名的情绪将她整个淹没,是震惊,是无措,是喜悦,还是什么?
女子突然猛地回过神,慌忙地从储物袋中拿出灵兽壶,将地上的男子吸入壶中,轻轻安放,随即把灵兽壶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像抱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一样。
“呵呵呵呵呵……”黑暗的洞府里响起了女子紧张兮兮又抑制不住的笑声,白猴突然抱住胳膊,被这诡异的笑声吓得退后几步。
又过了一夜,非漓偷偷把整个清皖小筑都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那所谓的地牢在哪里。
正准备再次夜行的非漓刚踏出房门,一阵喧闹突然从院门口传来,吓得她赶紧闪回房间。
令她有些出乎意料,来人竟然是刚走两天的公孙于让,只见他又变回到非漓初见他时的模样,全身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在那里,说是奄奄一息也不为过。
“姑娘,得罪了。”一个长衫高帽的中年男子突然一道符箓打在非漓身上,顿时,非漓一动也不能动,中年男子拿出一个瓷碗,用小刀在非漓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腕流到碗里,直至一碗血满了才放开她。
“少主。”中年男子连忙把碗端到公孙于让嘴边,只见公孙于让迫不及待地把碗里的血咕噜咕噜吞下,甚至意犹未尽地慢慢把碗里的血舔干净。
不一会儿,公孙于让的身体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转眼间又变回到精神奕奕的年轻模样。
中年男子在非漓手腕上抹了一些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顺手收回打在非漓身上的符箓,非漓眼前一黑立马倒在了床榻之上。
公孙于让看到非漓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秦老,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尽快恢复?”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少主,这女子现在对您十分特殊,平日里必须得用上品的灵器灵石养着,不然这么下去,她早晚会脱血而死。”
“我也不能一辈子喝她的血,这样不就等于我在他们面前暴露了我最大的弱点,此事刻不容缓,一定要尽早想出解决办法,就拜托你了秦老。”
中年男子惶恐地低下头,“属下能有今天都是少主一手栽培出来的,属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公孙于让满意地点点头。
“属下有一事请示少主,可否让属下取一点这位姑娘的血做实验,属下也好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少主的病好转却又不能彻底好起来。”
“嗯,你看着办吧。”公孙于让摆摆手。
“多谢少主。”秦老小心翼翼地用瓷瓶装了半瓶血,然后退了出去。
公孙于让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取出里面一块巴掌大的玉佩,将它戴在了非漓脖子上。
这玉佩可是他娘亲那边的传家宝,本来是要传给他媳妇的,现在正好用上。
非漓再次醒来已经天明了。
“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公孙于让坐在床边的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起来气色不错。
非漓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坐了起来,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反应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少主,属下求见。”
“进来。”
秦老推门而进,轻轻地看了一眼房里,不经意瞟到非漓胸前的玉佩,眼里闪过一抹异光。
公孙于让放下书,问道:“何事?”
“少主,属下研究了一夜,终于有结果了。”秦老微微鞠躬道。
“说。”公孙于让眼前一亮。
“是,其实这位姑娘体内的血并没有治愈的功能,能治愈少主的是姑娘血液里一种奇特的东西,很惭愧,属下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说点有用的东西。”公孙于让皱眉道。
“少主恕罪,这位姑娘的体质明显被人改变过,好像是长期吃了一种灵丹妙药一般,血液里带有治愈和解毒的作用,但是里面那种特殊物质过少,不足以解决少主您身体里长期积累的毒素,所有只能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秦老分析道。
Copyright 2024 乐阅读www.22i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