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还是忍不住将右手按在一块石头上,准备一有什么不对劲就给它来一下。但最后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面前重新变得寂静下来,那股味道也慢慢散去,他们都知道那个东西已经离开了。
长出一口气,刚想站起来,张远又把他拽住了:“小山,别心急,还有事儿呢。”
“干嘛,这不完事儿了么?”
“别急,爷说了,让我们再等等,这路还不太平呢,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等看完这出戏咱们再走。”
陈山听得是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他说的那场戏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很快就有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砰砰……”他们听到从那出口处传来一阵阵枪声,接着便是人的喊叫和惨叫。但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又寂静下来。
“行了,小山,咱们可以走了。”张远打开手电冲他笑了笑。
陈山拉住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他心中实在很好奇。
“呵呵,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人想抢我们的生意,爷想的招儿,驱虎吞狼,这就没有咱们什么事儿了。”张远平淡的说。陈山看得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尊敬,不知道是对于这条计谋还是陈奎。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一只老狐狸。”陈山恍然大悟了。只是这个计谋确实有些阴毒了些。不过做这一行都是这么回事,大家各凭本事,如果有人想使阴招,也得经得起人的算计才行。
他们从出口爬回到前面的墓室,然后再从原来的出口回到地面。沿途见到一些人的尸体,都是新鲜的,死状都非常的恐怖。他们的身体都几乎没有完整的,就好像被丢进绞肉机里绞过一样,鲜血洒满地,血腥又恶心,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从进入古墓到出来不过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但陈山感觉好像经历了两个月一样漫长。里面的东西,有许多是他想象不到的,让他大开了眼界,同时也让他明白这世上原来真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和现象。
出来后,恍若隔世,不过陈山感觉还是值得的,起码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最大的收获就是他包里还装着一个好东西,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它是一个有故事的东西。他已经决定,回去后便用最细腻的笔触将它描绘出来,这是他的第一个成就,他心想着。
这个故事,这段经历,可谓是非常惊险刺激,我在看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忍不住为大舅捏一把冷汗。作为一个菜鸟,这种表现其实已经可圈可点了。
引起我注意的,却是他们从那古墓中带出来的那件东西,跟陈奎记录中的那件事情中的青铜器从文字上形容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地名也是相同的,都是在鬼叫坑的附近,只不过一个在鬼市一个是在山野中的古墓。
不过两件事情都牵扯到同一个地方同一件东西,那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两段文字几乎还原了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实情况,陈奎在经历了鬼市的事情之后,专门查找了资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那件东西的埋藏地点,在花费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终于找到那座古墓的位置。他的目的无疑就是那件青铜器,而且,他所为的可能并不止那件青铜器的价值,可能那东西中还牵扯了什么秘密,他真正想得到的是关于那个秘密的一些情况,不然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几千块钱的东西浪费一年的时间呢。
我很想知道后面的情况又朝什么方向发展,只可惜的是大舅的文章到这里便结束了,但我的瘾头已经完全被勾起来了,断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所以,我魔怔一般将大舅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但结果却让人很沮丧。有句话说的好,一间房子里,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都难找,我遇到的便是这种情况。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便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到了,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大舅的书房被我搞得一片狼藉,若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进了贼,而且还不是一波贼。
完蛋了,这事要是被大舅知道了,我不敢想象,虽然他肯定不会打我,但要是被他那招牌式的眼神看半天的话,那真是比吊起来打还难受。
我开始整理房间,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弄也不可能跟原来一模一样,细心的大舅肯定也能察觉出来。因此,说不得我这几天得注意这边的消息了,要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还是出去躲两天避避风头的好。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是张浩宇叫我过去吃饭,推开门一看,天竟然都已经黑了。
张浩宇将饭菜搬到他房间里,小伙子老实的不得了,他虽然住在这里,也知道大舅是干什么的,但从来不参与他的事情,不知道是他自己没兴趣还是大舅不让他入这一行。
他拿了一瓶老窖,我说你等等,然后跑到大舅的房间将他的珍藏的茅台拿了一瓶出来。“我就喜欢喝这种酒。”我对他说。
小伙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大舅酒柜里的那些酒有一半基本就是给我准备的,每次我过来都要祸害掉两瓶,如果是大舅都舍不得喝的,他根本就不敢放那里面。
我们一边喝着酒吃着菜,我说我晚上不准备回去了。小伙子没有意外,问我是到我大舅房间里住还是?我说道那就算了吧,那半老头子有点洁癖,我要是在他床上睡。他会来肯定折腾你让你给他洗被单啥的。而且他那床睡着贼不自在,我说我还是在你这屋里挤一晚上好了。
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时我突然看见他房间的柜子上面有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上面有三个人。中间的是我外公陈奎,左边的是大舅,只不过非常的年轻,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右边的那个人我就不认识了,同样是个青年,比那时的大舅看起来要老成一些,面容非常陌生,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问张浩宇,那张照片是谁的?他说,我的。说着他将照片拿下来,指着右边那个人道:“这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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