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嫉妒生怒奴颜骨

2015-05-01 作者: 清啼
第27章 嫉妒生怒奴颜骨

“大约半年前,苍鹭山开始有外界修士潜入其中,三个月前符道宗派了大弟子画师进入苍鹭山,调查那一带的古代墓穴,司徒暮影在山中与画师打了一场,将画师打伤,为了调查他的目的才将那个人类小子寄养在千狐洞---我听说那小子被三少爷赏给了你?”

“是,现在是我的一只小公狗,怎么,你吃醋了?”

萧让微微一笑,脸上却带着些许邪气,抓着萧落的一只玲珑玉足放在了嘴边,“要是他在年纪打上个两三岁,我一定杀了他,不过现在嘛,他可满足不了你这只小母狼!”

萧落收回脚轻轻笑了笑,“别胡说,大白天的,继续!”

萧让邪异笑看了妹妹一眼,说道,“司徒暮影自那之后就从苍鹭山消失了,而且过了两个月也没去接那小乞儿,司徒暮影什么性子你应当也有耳闻,他绝不会毫无理由地将一个山村小子带出去又毫无理由地把他扔在那些狐狸们那里不管,所以除非这几个月他有非常重要,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才没有去接走他。后来樱兰家主派人到苍鹭山调查了一番,结果得到了个骇人听闻的线索!”

“是什么?”萧落面色严峻说道。

萧让附身下去,凑到萧落耳边,低声说道,“九嶷剑第七柄摇光剑,似乎在苍鹭山出现了!”说完他在萧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萧落却被惊呆了,眉毛渐渐挑了起来,发出冷厉的笑声,“九嶷剑,守御四圣器之九嶷剑,这个消息要是真的恐怕修行界又要开始一场腥风血雨了!”

萧让耸耸肩,不屑说道,“腥风血雨也好,修行者大战也罢,都不过是下面那些门派之间的鸡犬相斗,我们沧帝城出手的话,就算是五宗三宫之流也只能甘居人后,至于七派和十二峰那些小丑,他们恐怕会直接拱手相让!”

“樱兰家主让大小姐亲自去苍鹭山调查这件事,并且让她在沧帝城随便挑人,你就被挑中了!看起来在大小姐眼里你比我这个哥哥强多了。”

萧落眯着眼睛冷冷一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本就比你强,无论哪方面的!”

“大小姐明天就要走,你准备一下吧!”

“在那之前,我当然要和我亲爱的哥哥好好告别一下了!”萧落的玉足伸进萧让胯下,脸上带着浓浓的春意和战意。

第二天清晨萧落便跟着一众修士离开了沧帝城,柳知返在打扫楼阁时,看见萧让衣衫不整从萧落的房中走出,满脸疲惫和满足,他连忙低下头,萧让也没在乎这个奴犬一样的少年,向着楼下走去,在楼梯口正好碰见了珊瑚。

珊瑚微微一笑,躬身万福,体态轻盈,莲步翩跹,身上浓浓的香气扑人口鼻,身穿着粉色朦胧纱衣,浑圆洁白的大腿在纱裙下隐隐欲现,一抹白腻从胸口露出,“公子好!”

萧让愣了一下,才认出是妹妹的女奴,与其说是女奴,他当然更知道这女人时萧落的床上玩物之一,只是之前怎么没发现她竟然颇有一番韵味,他眯了下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珊瑚脸蛋儿微红,甜美的声音回道,“回公子,奴婢名叫珊瑚!”

“珊瑚---珊瑚---好名字!”他哈哈一笑,背着双手走下了楼。

珊瑚脸上露出魅惑的笑容,她虽然是萧落的女奴,但总和女人缱绻在一起,总觉得内中空虚,昨晚她一直跪在萧落房外侍候,那房中的欢声呻吟和肉体激烈的交缠撞击,即使隔着纱帐看不清,但那印在帐幕上跃动的影子,那越来越急促的声音,甚至空气中流动的那春天的味道都让她脸红心燥,一整夜都没睡好,不时梦到自己竟然变成了主人,躺在了萧让的身下---她脸蛋儿红红不觉得痴了,忽然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扫着地走了过来,撞见她此时春意盎然的脸,浮想联翩的脸。

珊瑚脸上的羞红立刻变作怒红,看柳知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从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在主人的责罚下依然没有哭出一声,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就让她厌恶。

她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看重他,给他好衣服,给他钱,还总去看他干活儿,还说要将他带在身边---就算做男宠他都不到年纪,所以她怨,她恨!她嫉妒!

“看什么,狗东西,快点儿干,然后去打扫我们的房间,洗我们脱下的衣服!”她怒冲冲从柳知返身边走过推了他一把,按着他的头推到一边。

柳知返的头撞在墙上咚的一声,他回头看了看,珊瑚已经怒气冲冲走了过去,身旁的屋子里面传来两声轻笑,翡翠满脸幸灾乐祸地在笑。

玲珑走过来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疼吧!”

“疼!”

“珊瑚也真是的,不过她就是表面上严厉,其实心里很温柔的,你可不要记恨她。”

柳知返抿嘴一笑,“我怎么敢记恨姐姐们,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报答玲珑姐姐的。”

玲珑莞尔一笑,“真乖!”

柳知返清扫完萧落的楼阁匆匆离去,翡翠冷笑着看着玲珑,“玲珑,你该不是真的喜欢那小孩儿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喜欢孩子的人!”

玲珑皱了皱眉,“知返他很可爱呀,为什么不喜欢。”

翡翠撇撇嘴。

回到影城,柳知返开始整理打扫玲珑她们的院子,玲珑和琥珀,翡翠她们的房间经过他多日整理已经整洁许多,穿下的衣服也都放到筐中由他一起洗完,唯独珊瑚的,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般每天房中都是凌乱不堪,但柳知返没有任何抱怨,他就像一块石头,不和别人说话,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将屋中的马桶倒干净之后,扫完地面擦完桌子,他开始整理珊瑚的床铺,床上扔着几件脏衣服,一件贴身的亵裤,上面湿漉漉的带着怪异的味道,柳知返一并拿起,麻利地扔进筐中。

影城里有数条河流,是从外面引水进入,贯通整个影城,城中取水全靠这些人工河流,柳知返抱着比他还大的盆往外走去,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冷笑,“慢着!”

柳知返听声音就知道是珊瑚,他低声说道,“珊瑚姐姐有什么吩咐吗?”

“哼哼,小嘴儿倒是挺甜,你要是女人的话整个沧帝城的男人恐怕都得拜倒你这张小甜嘴儿上!”

柳知返皱眉,“知返自认没有任何不当之处,珊瑚姐姐为何总是与我作对,难道知返有什么地方让姐姐不满吗?”

“你活着就让我不满,凭什么我侍奉主人这么多年,可你刚一来就又赏你衣服又赏你银子的,主人的恩宠凭什么要分给你这个狗东西!我就是看不顺眼你那副任劳任怨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你还不到十岁,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害怕!你应该嚎哭求饶,求着我保护你才对。”

柳知返嘴唇动了动,半晌才说道,“知返自幼不会哭泣,知返一介男儿身,亦不需姐姐保护----”

珊瑚好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故事一样仰头笑了起来,“一介男儿身---你只是主人的一条狗!”她指着地面说道,“这屋子收拾的不干净,重新收拾一遍!”

他点点头,放下木盆重新仔细地将屋子打扫整理过,珊瑚却堵在门口再次一指,“我还是不满意,给我重新打扫一遍!”

柳知返沉默了片刻,低着头皱着眉,随后叹了口气,又重新整理一遍。珊瑚说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得出我在耍你吧!”

见他沉默不语她又说道,“跪下求我,我今天就放过你。”

“我只跪给萧落主人!”

“哈,还真忠心呀,竟然敢直呼主人之名,不过主人已经去了苍鹭山,别指望今天有人保护你。”她挽起袖子,发出冷漠的笑声,“主人回来了,知道我因为你干活不认真而教训了你,应该不会生气吧!”她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上一层浅浅的白气萦绕。

柳知返站着一动不动,看似已经被吓得呆住,然而他体内此时却已经仿佛沸腾的开水一般,绯云诀大周天运转,黑紫双色劲气从玄府汩汩涌动,经脉中的劲力推着阴冷冰凉的劲气到达双手。“真的要出手吗?”柳知返心里犹豫着,“我能打赢吗?”

“我受够这些屈辱了不是吗?----”

珊瑚不知道柳知返身体中的变化,已经一步踏上前,萧落的女奴们也都有不错的修为,她会定期指点她们修行法诀,所以珊瑚可不是柔弱女子。

这时门外一个人闯了进来,看到珊瑚正要出手,急忙喝止,“珊瑚,你要干什么?”说着扑上来一把将柳知返搂在怀里,“你要杀了他吗?他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住你的寒冰劲!”

珊瑚眼中杀机顿时消散,心想自己真实一时昏了头脑,要是这狗东西真的被自己杀了,恐怕主人回来定要自己偿命,连她们三人都要跟着受罚。

她脸上寒冷消散,化作笑意,“玲珑,你太紧张了,知返干活不用心,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既然你来了那就算了!”

玲珑皱眉看着她,寒声说道,“珊瑚,主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珊瑚耸肩一笑,玲珑关心地问道,“知返,你没事儿吧,身体怎么这么冷!”她觉得怀中的柳知返就像一块冰一样,柳知返摇了摇头,“我没事,珊瑚姐姐只是在督促知返而已,我要去洗衣服了!”说着抱起木盆向外跑去。

昏暗的河边,上面的透光孔投下微弱的光线照在河面,只能看到几抹波光粼粼,仰头看去,透光孔就像一方狭小的天空,下面影城里的居民都像井底之蛙一样,从小小的孔道看到外面天空飘过的云彩霞光。

柳知返搓洗着衣物,然后用木棒锤,撒上皂角再次搓洗,循环往复,瘦小的身躯颇为熟练。

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从柳知返身后传来,“别和玲珑靠的太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柳知返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洗着衣服,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没有回头,因为就算回头也看不见是谁在说话,那声音也经过了刻意的变声,不过有一样东西却没瞒过柳知返,那股香味儿在空气不是很通畅的影城弥散很远。

柳知返的记忆力惊人,更何况朝夕相处的几个女人,那冷淡的香气,来自于一个叫做琥珀的女人,他没有说,知道就行了。

“知返,是你吗?”

昏暗的屋子里,苑娘轻轻唤道。

“是我!”柳知返出现在油灯下,手里拎着一坛稀粥。苑娘坐在床上,仅有的一只手正艰难地手脚并用缝制一件衣服。看到柳知返才露出一点笑意,“想不到我一个大人还要你养活了!要是你年纪再大一些,我还有方式偿还一二,但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还你。”

“你活着就是偿还我了!”柳知返淡淡说道,将瓷坛放在桌上,倒了一碗送到床边。

苑娘笑了笑,“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说话跟大人一样!你这样的年纪应该在父母膝下撒娇玩闹才对!”

柳知返难得露出一丝生硬的笑容,说道,“父亲说我娘生我时本在七月,结果园中的果子就提前成熟了,所以我天生就早熟了些!”

苑娘咯咯地笑了出来,然后柔声道,“真不知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竟能生养出你这样的孩子,----知返,你父母何在,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沧帝城影城?”

柳知返笑容渐渐消失,低头说道,“我不想和任何人谈我父母,所以我不想说!”

苑娘神色一怔,然后伸出唯一的一只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是我不该问的,在这种地方,不能和任何人说实话,不过要是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吧!我想和你贴的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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