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儿知道程安然出身名门以后,她主动与程安然讨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想从程安然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讨师兄欢心。可是,她却在与程安然交流中,喜欢上了程安然这个女子。
她很喜欢程安然这个朋友。有一次,程安然的帷帽不小心掉了,她看到了程安然的容貌,她虽然惊讶,但是,她并没有嫌弃程安然。
可是,同一天,她无意中从师弟那里知道了师兄喜欢程安然的事情,或许这件事情是师弟故意泄露给她的,但是,她却因为这件事情深受打击。
所以,她这几日都没有去看程安然。玉蝶儿的心里实在是无法与程安然和平共处。
一个是她爱恋了多年的师兄,一个是她志趣相投的好友,她左右为难、痛苦万分。
但是,今夜在月下听到师兄的表白,她想她可以不用痛苦了,不用为难了。明明是她和师兄先认识的,可是,师兄最先喜欢的却不是她。她该死心了。
或许她应该庆幸师兄沉迷于医术,武功没有她高,不然她也不会明确地知道师兄的心意,也不会心烦意乱了。
玉蝶儿不想再把她的思慕和时间浪费到师兄这个铁石心肠、心有所属的人身上了。
“师兄,你放心,我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地。”
玉蝶儿不会告诉师兄,她是知道‘师兄夜里去山谷那边采药了,她担心师兄的安危才出来找师兄’的事情。没有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玉蝶儿的心很难受。
“我不会把今夜的事情告诉别人的,师兄你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祝师兄早日得到谢姑娘的芳心,师妹先走了。”
玉蝶儿在玉镜尘面前现身,她本来是想告诉师兄,不论师兄有多么喜欢谢姑娘,只有师兄一日没有和谢姑娘成亲,她就不会放弃的。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她看到师兄望着谢姑娘的眼神。
师兄望着谢姑娘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而又深情,欢快而又温和。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从师兄身上得到的眼神,那是一种她曾经在师父眼里看到过的眼神。师父思恋某个人的时候,就是那种眼神。为此,师父不惜拒绝叶姨对他的爱慕之情。
玉蝶儿看得出来,师兄很喜欢很喜欢谢姑娘。如果师兄没有得到谢姑娘的喜欢,那么,师兄很有可能像师父一样孤寂一生,一生都不可能快活。而她希望师兄快活。
她虽然喜欢师兄,但是,她失去了师兄,顶多是一年的郁郁寡欢。但是,如果师兄失去了谢姑娘,可能是一生的郁郁寡欢。或许,师兄现在没有看出他对谢姑娘的感情有这么深,但是,她却看出来了。
正是因为看出来了,她才想着放下。
玉蝶儿向玉镜尘说完这句话后,足下一点,施展了轻功离开此地。
玉镜尘看到玉蝶儿走了,他抱起熟睡的程安然,也施展了轻功离开此地。如果有人仔细对比玉蝶儿和玉镜尘的轻功的话,他就会发现玉镜尘的轻功比玉蝶儿高明多了。
原来,早在玉镜尘说‘我也是一个肤浅的男人’的时候,玉镜尘就发现了玉蝶儿的存在。虽然在玉蝶儿下山之前,她的武功比玉镜尘好,但是,自从玉镜尘发现程安然很喜欢他施展武功的样子,他就苦练了武功。他的武功精进了很多。
在玉镜尘发现了玉蝶儿的存在之后,他想起了玉蝶儿疏远程安然的事情。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小师妹,一个是他最喜欢的女子,他并不想她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加上他从小师弟那里知道了小师妹爱慕他而疏远程安然的事情,他想出了一个婉转地拒绝小师妹的方法。
他再一次对程安然表白,细细地说有多么女子喜欢他,他都不喜欢对方。
如果这都不能让小师妹死心的话,玉镜尘只好冷酷地拒绝小师妹了。
幸好小师妹听了他的话后,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干脆地祝福他和程安然。这也算是避免了玉镜尘的为难。
玉镜尘的温柔是发自骨子里的温柔,他喜欢程安然,但是,他也在乎师妹的感受。他不是那种有了恋人就可以不在乎亲人感受的男人。
不然他也不会让程安然吹着冷风听他的表白了,他早就把程安然送回去了。
第二天,程安然从睡梦中醒过来,她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程安然记得,她因为玉蝶儿嫌弃她的事情,心情不好,打算一个人在回风亭喝酒消愁。
然后,她遇到了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也不记得她一个人是怎么回来的了?
程安然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气,奇怪道:“好奇怪,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我好像记得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不过,为什么我喝杏花酿之后,不仅不觉得头痛欲裂,反而觉得很舒服呢?这和我以往喝酒的效果可不一样。以往我喝了酒,一早醒来可是很难受的。”
程安然吩咐丫鬟宫女进屋,开始穿衣洗漱。
在丫鬟帮程安然梳堕马髻时,她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安然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哪怕是喝酒消愁,她也不会让自己喝得意识全无。那样太不安全了。
在一旁帮程安然选择戴什么发饰的夕柔回答道:“回禀小姐,昨天是玉神医把您送回来的。昨天晚上,您心情不好,让我们在回风亭零点二里外的路上等着你。结果,奴婢们在路上遇到了玉小姐,玉小姐去找玉神医,当她听到小姐您在回风亭后,她立刻表示想去回风亭见你,还不要奴婢们跟着。不知怎么的,玉小姐没去多久,就突然走了。奴婢们赶到回风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玉神医想把小姐送回来。”
“这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若奴婢们有做得不妥之处,请小姐责罚!”
夕柔带着一屋子的侍女跪了下去。只有帮程安然梳头的丫鬟在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室安静。
程安然听到夕柔的话,她示意梳头的丫鬟把帷帽拿给她,她戴上帷帽后,才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不要人跟着的。你们起来吧!不过,下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你们必须立刻把前因后果告诉我。”
“是!”整齐的女声响起。
程安然知道自己有时候不要婢女跟着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程安然毕竟有前世的记忆。哪怕她在这个世界被侍女伺候了十六年,但是,她还是喜欢有一些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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