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的眼皮很是沉重,让殊夙不由得微微无力的眨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眼后,入目的就是殊夙生活了十几年,熟悉的一切。
眼睛有些困难的微微转动了一下,视线循视了下四周,忽然,殊夙眼角不经意的一瞥,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床_边趴着一个人。
一身水蓝色的衣服,头发很简单的用一根玉簪挽起,微弓着身子趴在床_边熟睡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然而,那张稚嫩带着疲倦的小脸蛋,却是那般让人疼惜。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感到从头顶传来的视线,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忽然颤了颤,随即缓缓的睁开眼。
“夙……你醒了!”墨少邪有些讶异的反应不过来。
“丫头,怎么睡在这里?”没有回答墨少邪的话,殊夙伸出修长和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上了墨少邪的头:“要是困了就回自己房间吧?着凉了不好。”
“没事。”
墨少邪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殊夙。见此,殊夙忽然微微一笑:“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一瞬间,墨少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呆愣了,殊夙很少笑,然而,他一笑却犹如破晓的朝霞一样射_入人的心房。
过了片刻,墨少邪才回答:“做完手术后,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两天……”
微微低下头,殊夙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墨少邪:“你说手术?”
“嗯,怎么了?”
“没什么。”殊夙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略带苍白的脸色,衬得他给人是种柔美的病美男感觉。
殊夙轻轻放下墨少邪的手,将头转向窗外的风景道:“丫头,我想出去走走。”
——少邪分割线
天空湛蓝,飘着几朵似淡似浓的白云。风轻轻吹过,吹起了桃花漫天飞舞,在一大片桃花下的某一棵桃树下,一白衣男子身子虚弱的倚靠在桃树旁,长长的银发如同飘逸柔滑的蚕丝,随风舞动。
在那白衣男子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天蓝色衣裙的小女孩,看似小女孩,但那眼中的情绪绝对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拥有的。
“这桃花……可真美。”
两人静呆多久,殊夙终于开口了,他轻轻伸手,随即,一片花瓣立刻落入他的掌心,殊夙不仅静静的凝视着,过了片刻又道:“可惜…美好的东西总归容易凋零。”
听着身旁人说的话,墨少邪却是摇了摇头:“世间定律而已,其实很多人或者事都不能拿别的东西来比较了,有些比较看似很合理,其实两方相差很大。”
“哦?”
一声疑问从嘴里发出,殊夙凝视着墨少邪:“能否说说看?”
听到殊夙这么说,墨少邪抬起头看了殊夙一眼,叫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顿时,四目相对,墨少邪的心中竟然感觉到了胸口一阵“砰砰”直跳的感觉,令墨少邪有些惊慌的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
“咳。”
有些心虚的用手捂住嘴唇轻轻咳嗽了下,墨少邪强逼自己不要想太多,忍住心底的悸动,这才开始说话:“比如梅花,它能在冰冷刺骨的霜天雪地中熬过,人们称它傲骨铮铮,然而,它却不能在春天开花。明显说起来,我们的春天就是它的冬天,我们的冬天就是它的春天。所以说,这些不过是自然规律,即使要比较,也只能比较相同的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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