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夙没有说话,而是终于动了一下,闪过头看向墨少邪,过了一会儿方淡淡开口:“或许如此。”
勾唇一笑,墨少邪没有回答,学着殊夙一样,将目光投向天边的白云,场面似乎又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殊夙方又淡淡的开口:“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
语句之间停顿了一下,墨少邪没有注意,只当是他伤心所致。
未等墨少邪接话,他便又继续开口讲话,语气淡淡的,仿佛接下来说的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母亲在我五岁那年因为些许原因便去世了,留下我从小在家里受尽兄弟之辱,呆了两年之后,便被师父带走了,从小便跟着师父学医教武,直三年前才出来独自行走江湖,看遍世间冷暖。”
微微一怔,墨少邪看着天边的目光有些迷离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殊夙会跟自己说这些,听着殊夙的诉说,再想起自己的身世,也不由得暗了眼神。
墨少邪原本不过是孤儿院的孤儿,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亲身父母是谁,一直和同在孤儿院里的好朋友潇凌在一起,直到后拉她们各自被领养走后才分开了。那年她们都只有五岁,她自己被一个姓墨的人领养走,从此不再见到潇凌。
而她从小就被当作接班人在训练,从小不停学医,每一个步骤都要必须学的炉火纯青才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而在定下的时间里学不好,便会被惩罚,日复一日。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因为接受了某偏僻地区的一场求助,去医救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一场偶遇,让她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她,潇凌。
而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潇凌已经不再叫潇凌,而是叫苏熠,据说她是因为被当作武器的好苗子才被某些势力领养走的,那时候她正好在执行任务。
说起来,自己跟潇凌…苏熠,已经重逢了一年多了,而那个丫头,好像如今正坠入爱河中,实在很是想她。
“你在想什么?”
见墨少邪久久没有吭声,殊夙转过头来看向她,见她神色郁闷,不由问出声。
收回思绪,墨少邪摇了摇头,想到殊夙刚才说的话,不由问道:“你母亲……是因为什么原因而……”
眼神一暗,殊夙转过头去,语气幽深而微沉:“身在高处多风冽,终是拦腰随它离。”
身在高处多风冽……
终是拦腰随它离……
这两句诗体现的高处不胜寒,而终是被夺走性命,而这寒……好似提及的应是人……
而能说出这种诗来形容的,殊夙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在问下去,殊夙也没在继续说自己的事情,也是无话可说了,不过想起墨少邪曾说自己不是朗家人,还跟李伯说她叫墨少邪,这让他起了些兴趣。
“你叫墨少邪?本是何方人士?”
“……”
忽然之间问这个问题,让墨少邪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心间过滤了下他的话后,不由的感叹这男人转换话题真快,也不多隐瞒就实话说了出来:“我本是孤儿,无父无母,墨少邪这姓名是养父给取的,至于何方人士……”
嘴角勾起,墨少邪忽然有了打趣之心,道:“中国。”
中国……
虽然不明白墨少邪口里的“中国”但是,世界之大,也许是某地方名,殊夙也没在意,他在意的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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