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明朝末年,国势颓废,李自成乘机起兵,率领农民起义军势如破竹,一路指向北京。崇祯皇帝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却找不到一个良策退兵。
他就特意微服私出,去找测字先生预测大明江山的存亡气息。
一般来说,字的笔画越简单。就肊不易拆。所以,崇祯皇帝就写了自己大名朱由检三个字中笔画最少的一个“由”字交给拆字先生。
谁知,那拆字先生接过来一看,立即大惊失色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田字出头,农民造反了。”
崇祯听了,也吃惊不小,竟然被他不幸言中。
顺着“由”字的读音,他又写了一个“有”字,那拆字先生看了,叹息一声说道:“大明江山已经失去一半。”
原来,他把“大明”两个字个去掉一半,组成了一个“有” 字。
崇祯有些不甘心,写上另一个谐音字“又”,心想,这下看这个拆字先生还能拆成什么?
不了,那拆字先生看了,把头摇得想货郎鼓一样似的说道:“圣上根基已失啊。”
崇祯听了,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又写了一个“尤”字,那拆字先生看了长叹一声说道:“龙失足,行不远也。”
听到这里,崇祯皇帝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他哆嗦着又写了一个“幽”字,心想,这样的字拆不开不是字了,拼也没什么可拿来拼的,你应该没办法了吧。
谁知,那拆字先生双眼瞥了一下“幽”字,双眼微微的合上了,竟然梦呓一般的说道:“完了,完了。山上两根丝带,这时皇上最后的归属了。”
后来,李自成进京,崇祯和王承恩爬上煤山,将白绫缠在松枝上面,君臣双双自缢而死。
郭雨声说完,秦主任附和着说道:“这也太绝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瞧自然是巧了,不过自然是文学家编造出来的。这就是无巧不成书。”钱兴祥说道。
“这就不好说了,我又没有考证过。”郭雨声说道。
也是有趣,本来是要开诸葛亮会的,搞了半天就听了郭雨声说了一个拆字故事来了。
“郭书记,政府办的事情忙得我拉屎都没工夫,你却让我跑到这里来听你讲故事。机关里的人知道了,还不要说我这时吃饱了撑的?”秦主任说道。
“兴祥一到这里就马不停蹄的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今天闲下来,我俩陪着他说说话有和不可?”郭雨声说道。
挡着钱兴祥的面,秦主任当然不好在说什么了。值得说道:“那是,那是。”
可钱兴祥却知道郭雨声绝对不是喂了拆字而拆字的,他实际是在用这种方式宣布诸葛亮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他于是就说道:“郭书记已经说了这么一个生动的拆字故事,我和秦主任也该受点启发,来帮郭书记拆拆字吧。秦主任你说呢。”
秦主任虽然决定聪敏,只是因为钱兴祥的话还只是说了一半,一时间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莫名的看着钱兴祥说道:“我们来拆两个字?我在政府办当差这么多年,虽然摸过的字大铁轨也难装得下了,却从没拆过什么字。叫我怎么拆好?”
“我先拆两个吧,你这么有悟性的人,肯定一见就会。”钱兴祥说道。
听到钱兴祥这样说,郭雨声就知道他已经懂得自己的意思了。但郭雨声却是没有吱声,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
只见钱兴祥抬头 看了看墙上的那幅“官”字的教学示意图说道:“我就地取材,先来给你们拆墙上的这个‘官’字吧。”
“这个‘官’字也有拆的?”秦主任说道。
“崇祯说的那些个怪字儿都拆的开,这个‘官’字还不好拆?”钱兴祥说道。
“那好,我们洗耳恭听。”秦主任说道。
钱兴祥喝了一口茶,再看了看墙上的那个“官”字,从容的拆解了起来:“这个官字有两个部分组成,上面是一个宝盖,下面是两个口字。也就是说做官是把保护伞,这时基本保证。同时,上面要有打招呼的,下面要有吹喇叭的。二者必须相互结合。才能相得益彰。所以两个口子是连在一起的。上面打招呼的往往点到为止,所以上面的口字小,下面吹喇叭的自然是吹得越响效果越好,因而下面的口就大。”钱兴祥说道。
钱兴祥还没说完,秦主任就击节说道:“我们这这些个公家人,不仅做的是官,而且那天做的、写的、念得不是官字。可谁也没有去注意这个官字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学问。想不到钱处的文字功底这么深厚。佩服,佩服。”
“秦主任过奖了。”钱兴祥笑着说道:“官字里面的这两个口字,还有一种理解法,也就是说做官嘴重要的是嘴巴上的功夫,一张嘴巴不行,得一大一小两张嘴巴。
两张嘴巴的功能发挥的好,官就能做大,要不然就做不大。说白了,对上开口会说小话,对下开口会说大话。
小话是小化自己的话,小心翼翼的话,维护柱子的话,是专门对上说的话。大话就是大化自己的话,夸大其词的话,自我膨胀的话专门对下面说的话。”
秦主任也是天天跟文字打交道的,钱兴祥说到这里,他就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大发感慨的说道:“钱处这么一说,我到起了联想。我觉得安徽省阜阳市虽然是一个盛产小话和大话的地方,那个地方虽然贫困,但腐败的土壤却是异常的肥沃。
在出产名贪的同时,也出产景点的小话和大话。最经典的小话要算是安徽省阜阳市某公安局长付红杰的那句名言了。
他在人称王三亿的阜阳市委书记黄怀中那里说过这样的一句小话,书记,我这个局长没有什么头脑,领导啥说我啥干。
就这么一句小话,胜过千万贿金,姓付的一下子就成了黄怀中的死党,称霸一方,无恶不作。
奴才有经典的小话,柱子必然就有经典的大话。这个黄怀中的大话谁听了都会惊叹不已。
原来阜阳市是个地级市,1220万人口,但黄怀中说道:‘上海市才1200万人口,阜阳市比她们不多出20万,我这个阜阳市委不比她们上海市委弱嘛。’
谁都知道上海市委书记要进中央政治局,属于堂堂的国家领导人,黄怀中这么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委书记干部认为自己不比上海市委书记弱,着还不是一个天大的小话?
不想,黄怀中还真乘着这样的大话做成的气球,慈宁宫一个小小的生产队记工员,一路飘到市委书记的宝座上。
最后,有飘到副省长的高位。如果不是气球漏气破灭,说不准他还会飘得更高更远。”
秦主任的一席话,把郭雨声和钱兴祥都给逗乐了。秦主任意犹未了,又指着墙上的官字说道:“墙上这个官字,郭书记住进屋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的,我经常到这里来向郭书记汇报请示工作,也没想起会有这样的奥秘,今天是钱处让我们茅塞顿开啊。”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郭雨声笑着说道,又对秦主任和钱兴祥两位说道:“那官字旁边的两个官字有该怎么拆呢?”
秦主任觉得自己已经说的不少了,就让钱兴祥来拆。
“做官就是抓管理,管事情,也就是要在管字上面做文章。管字的文章做好了,到了位,你这个官就算是尽职尽责了。
那么怎么抓管理呢?这个管子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官字头上一个竹,竹者,简也,简,策也,阴含了策略政策的意思。
这就告诉我们,要搞好管理,必须得有可行的政策和策略。那么,政策和策略有从夏处来呢?竹字不识在官字上面吗?自然也就只能从上面来。
上面能给你政策,一切就好办了。因为政策就是项目,政策就是资金,有了政策,或者说有了项目和资金,管理起来就容易了,这个官也就好当了。”
秦主任看来已经想到着上面去了,他鼓大着眼睛,翘着墙上的那个“倌”字说道:“官字旁边一个人,过去主要是指跑腿做杂事的人,乡下指的是那些管理饲养家畜的人。
什么牛倌儿羊倌儿一类的人。
就我们先目前的情况来看,县委县政府领导,就要利用好本地的资源优势,做好牛倌儿羊倌儿的角色,大力发展畜牧业,从而带动全县的经济发展。这个官也就是一个合格的官了。”
秦主任的话,说的郭雨声笑了起来,他一拍大腿说道:“好,你们的字拆的好。我看还得把我们的诸葛亮会的题目完善一下,叫做拆字诸葛亮会。
我们是通过拆字,拆出了一条清晰的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思路。到时,我还要请你们俩,到县委和政府办去拆一番,让大家都开开窍。”
说着,郭雨声就走到贴着官字教学示意图的墙边,在上面拍了拍说道:“真该感谢这幅图纸,如果当时把这幅图纸给撕掉了,哪来我们今天的工作思路?
按照这个工作思路,当前我们迫在眉睫的工作也就是两件事,一是道上面要政策去,二是做
好牛倌儿羊倌儿,振兴我们县的经济。经济上去了,也就算我们没有白做这个官了。”
接下来三个人就接着这个话题,做了仔细的推敲。
“去上面要政策有一个好的项目,现在全国都在大规模的实施退耕还林还草工程,我们这里不存在退耕还林还草这事,但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下工夫,巧立名目,吸引上面的目祥。”钱兴祥说道。
“巧立什么样的名目?”郭雨声看着钱兴祥问道。
“暂时我还没有完全想透。”钱兴祥摇了摇头说道。
三个人说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中午。
“郭书记,我的肚子叫起来了。我去安排一桌好菜,激励激励钱处,保证他有好主意。”秦主任笑着说道。
“行,上午就到这里。下午再见。”郭雨声说道。
中午,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大杯,然后各自回去休息。
一觉醒来,钱兴祥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四点了,他心里系那个,郭雨声他们是不是睡死了,把上午的事情给放到脑后了?
下床洗了一把脸,钱兴祥出门就跑到了郭雨声的 ,之间里面除了秦主任,还有两个人钱兴祥并不认识。
郭雨声就将这两个人给钱兴祥作了介绍。
一个是先人事局局长,一个是县国土局局长。
钱兴祥跟他们握了手,怕影响他们议事,就往外面退去。
快出门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郭雨声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两位局长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明天要到国土局上班去,手续一周内办好,没办好,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两位局长把头点得像是鸡啄米一样,表明这件事没办妥,就撤了他们的职,然后就退了出来。
看着他们出去了,钱兴祥这才又重新回到了郭雨声的房里。
他以为郭雨声要继续上午的话题,不想他把提包往腋下一夹,说道:“下午常委会那边还有些急事等着我。兴祥,你好好想想,有空的时候我们在认真交流一下。”
又对身后的秦主任说道:“刚才的事,你要追着他们一点,这个星期给我办妥。”
“一定一定。他们如果还想将自己的局长做下去的话,那就一定会早点的把自己的事情给办妥的。”秦主任说道。
郭雨声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郭雨声没有浮头,倒是接到了韩敏的电话。她说近来怎么了?怎么就看不到你,你在哪里?好想好想你的。
钱兴祥告诉她,自己已在一个新的地方,不便回家。
“那我能过来吗?”韩敏问道。
“这么陌生的地方,你来干什么?有空了我会回来看你的。”钱兴祥说道。
“那你小心点。”韩敏娇嗔的说道。
“我知道,你也是。”钱兴祥说道。
正在说着话,韩敏就对着电话机“啪”的一声,来了一个飞吻。
“这个臭女人,也真是的。”钱兴祥在心里这样说道。
这样想着,钱兴祥放下手机就向着外面走去。还没抬腿,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钱兴祥拿起一看,是韩潇*来的。
电话里,韩潇*问他最近在哪里?怎么就找不着他?又非常非常的想他。
钱兴祥告诉她,自己在一个很远很远的陌生的地方,说等到这里的事情办好了,或者有了一个段落就会回来的。
在接下来就是吴明珠的电话。
这些女人都病了吗?怎么回事同一个时候给自己来电话?钱兴祥这样想着。
接到三个女人的电话,废话说了一火车,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还没给自己的老婆陈玉莲去过一个电话,于是,他就给陈玉莲去了一个电话,问她家里的事情怎么样?父亲怎么样?村里的情况怎么样?
陈玉莲说一切都好,请他放心。
这时候,只有秦主任来陪着钱兴祥吃了一顿饭。
第三天依然不见郭雨声,就连秦主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莫非他们把议到一半的议题扔到了半路上喂狗了?钱兴祥不觉这样想道。
第四天下午,钱兴祥正在闲得无聊,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钱兴祥以为是郭雨声找他来了。
开门一瞧,竟然是几天前来过的易雨萍。
只见易雨萍满面春风,长长的眉毛也而在欢乐的一跳一跳地蹦跳着,一看,就知道是碰上了什么好事了。
“雨萍,你是不是打麻将赢了钱了吧?”钱兴祥看着她问道。
易雨萍在地上一蹦三尺高,差点都要蹦到钱兴祥的怀里去了。
她也不回答钱兴祥的话,只是乐不可支的唱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要不是遇到了满意的白马王子?”钱兴祥也是十分高兴的问道。
“兴祥哥,你幽什么默嘛?”易雨萍这才坐稳了看着钱兴祥说道。
由于钱兴祥平时就喜欢说一两句笑话,可这一阵子却是正经的他仿佛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哪里幽默了。
“你已经这么高兴了,还用得着我来幽默吗?”钱兴祥说道。
“您真的不知道?”易雨萍盯着钱兴祥问道。
“你要我知道什么?”钱兴祥十分疑惑的问道。
这时的钱兴祥如坠十里雾城,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您骗我。”易雨萍大声的说道。
“我从来都没骗过你这样的纯清少女,何况你还是我朋友的妹妹。”钱兴祥说道。
听了易雨萍的话,钱兴祥更加糊涂了。
易雨萍看到钱兴祥不像是在蒙她的样子,她只得说出了实情。
原来她已经在国土局上了两天的班了。而且应办好了正是手续。也就是说,她已经是国土局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了。
做了国家干部,那就生是国家的人,死是国家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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