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姜时烦躁的踱步,跟云重之间的联系从他踏入屋子当中便已经完全被切断,姜时随手拿出许衡送给自己的,额,大砍刀。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居然送这么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符合的武器。
姜时不懂阵法禁制什么的,绕着屋子砍了一圈之后依旧回到门前,一边继续砍着一边咕隆道。
“我可也算是尽力了,只是实力太弱了而已,不过说起来这里也够奇怪的,当时那么大的动静,即便这里足够的偏僻了,周围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居然没有一个人好奇的进来看看的。”
许衡跟云重联系不上,借助外人的力行不通,自己的实力太差,姜时一拳一拳的全打在棉花上,郁闷得想要吐血。
而这个时候的云重也不好过,他现在的身体本身是福伯创造出来的,没有人比福伯更加了解这具身体。
在换身体,俗称夺舍之时和之后,三人都没有发现这具身体有什么问题,云重更加是在进入人偶的身体之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不止是检查了一遍,十分确定这具身体没有任何隐患。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
云重左眼越发的血红,带着无尽的愤怒跟杀意,偏偏身子根本就动不了,自己的灵体也没办法逃出来。
最可恶的是福伯就在他面前,都没有给于,手中一把漆黑的匕首,专注的雕刻手中的雕塑。
更为诡异的是,福伯的每一划都伴随着自己的鲜血被雕塑所吸收,不止是血液,连精气神同样被那诡异的雕塑所吸收。
此刻的雕塑面目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只是初步的窥见大概是一个男童模样。
奇异的是,福伯手中的邪异雕塑对于创造自己的主人,也就是福伯没有一丝半点的亲近,却是对着云重表达着自己的亲近渴望。
仿佛云重才是他的亲人,而创造自己,以性命养护自己的福伯,只是他的食物而已。
云重不信福伯没有感觉到,可是福伯每一下都是那般坚定,丝毫没有犹豫半分,看着手中对自己没有亲近将自己当作食物来源的雕塑,满脸的慈爱。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
云重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他被福伯不止是折磨了一次两次,心底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畏惧,事实上,那种惧怕早已经镌刻在心底深处。
之前很多的情绪充斥在脑海当中,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欣喜,一时不察被封印的愤怒,发誓要报仇的欲望,让他忘记了那份恐惧。
而现在,那份恐惧被重新提了起来,从心底深处溢出的惊恐很快的占据了云重的全身,无能为力,不能反抗。
不如就此放弃死了得了,和大仇还未得报怎么甘心不断的在脑海中徘徊,仇恨,是他唯一的支撑。
仇人就要到来,他怎么甘心,怎么能甘心!
云重太过强烈的情绪将心底的畏惧重新压制,福伯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云重一眼,嘴角带着奇怪的笑意,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些。
云重眼见着眼前的一切,眼角默默的留下血泪,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法抑制的哀伤当中,终究还是这样。
不管怎么挣扎,终究结果还是这样。
云重想笑,可惜发不出声来,怨恨上天的不公,怨恨自己的懦弱,回想自己这一生。
家破,逃亡,被抓折磨,血脉觉醒,夺舍重生,然后终究走向绝路,十数年的时光,竟然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要是姜时知道云重现在心中的想法,也只能叹一声唏嘘,当然,也可能会再加一句感叹,明明就是本身的身体看起来也就跟魏阳差不多年纪,水曾想自己口中的小孩子竟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这个世界着实很神奇。
可惜她此刻感受不到云重的想法,一点也感受不到,她在外面已经晃悠了好几个时辰,许衡陆庭轩他们完全联系不上,至于屋子。
自己还是被挡在外面,一点触动都没有,也许有一点点的触动?姜时有些心虚的想到。
生死有命。
姜时脑海中突然出现这四个字,放弃了无谓的努力,只是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等待结果。
自己的脑补可能是奇怪了一点,云重的被禁锢,让及姜时好好的反省了跟福伯的几次接触。
这一切莫非都在福伯的预料当中?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姜时心底一寒,抓云重,折磨当中让对方觉醒血脉,却是折断所有生机,让他纵有千万般的手段也只能困在密室当中。
然后是许衡,许衡是最关键的一环,云重的夺舍重生,炸掉地下密室,将所有的一切都销毁干净,云重被带出,然后进到这里面,没有半分消息。
姜时想的脑袋都疼了,至少肯定了一件事情,福伯不止是不想要伤害自己,就是许衡他也没有真想要了许衡的性命。
不管是不敢不能还是什么的,总之福伯并没有想要了他们的性命。
从天堂到地狱,从地狱到天堂,然后再次堕入无边地狱,纵然云重心志十分坚定,到底也撑不下去,心中的空隙越来越大,那份仇恨的撑着显得越发摇摇欲坠。
福伯的脸色不比云重好到哪里去,手中的雕塑面貌已经很是清晰,云重看着,跟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面貌竟然一模一样。
“他跟你很亲近。”
福伯话中充满了诱惑,“疼痛,仇恨,麻木,你一心为着报仇而活,可是你根本没有能力。”
“你的灵魂已经残缺不堪,修为无法更进一步,想要对付陆昊不过是以卵击石,更何况你的仇人何止陆昊。”
云重猛地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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