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阿丢的反应很是直接,十分嫌弃的扔掉手中的物品,不自然的左看有看之后,姜时明显的发现对方眼睛猛的一亮。
却原来是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泥巴草叶什么的往手上搓。
姜时默默的转过了头,安抚着警戒的魏阳,“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
没有理会魏阳纠结的视线,她想,总有一天魏阳会知道,除了早已经消失在尘埃当中的东西,不管是那个世界,都没有能够永远隐藏的秘密。
更何况······
怎么办?想到很可能就要面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知道对方拥有的是什么,不知道对方到底厉不厉害,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对这所谓的系统抱有着七分怀疑态度。
小说定律告诉我们,遇到的不正常的疯子,从来都是不能够忽视的极为特别的人物。
“按照理论来说现在各个拥有者得到的能力不会太多。”系统打击有些过于兴奋的姜时,“但是拥有者本身在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存在天然的差距。”
直接说自己太弱不就行了?
系统这两天很给面子,让姜时忘记自己随意吐槽鄙视招致的苦果,继续跟系统抬杠,“那不是没有办法吗,我倒是也想要变得更加厉害一些才跟那些人碰面。”
姜时不是很在意的说道,系统没有再出声,它早在选择这个人的时候就清楚,这家伙有时候淡定,或者说是反应迟钝过分了些,也许火烧到眉毛上之后会有一些正常的反应。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姜时很多时候都是奉行这种观点,既然无从选择,那也就没必要多想,真有什么事情。
那也等事到临头再说!
疯子阿丢总算是把身上的血衅味给散去,只是靠近的时候,姜时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味更加怪异了。
“我可以建议你离得远一点吗。”姜时步伐慢了一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不顾魏阳有些紧张的表情对着疯子阿丢实话实说。
“稍微离得远一些,反正你也不会就这么跟丢就是。”
疯子阿丢想了想,拿着自己的胳膊凑近闻了闻,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气味真的很糟糕。
“难闻,难闻,难闻死了。”结果疯子阿丢表现得比其他人还要更加嫌弃一些,恨不能自己离自己远一点。
总之,姜时的要求得到了视线,阿丢聋拉着脑袋远远的跟着,显然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就是这里了!
死亡之谷被成为死亡之谷,它地处于两座大山之间形成的谷地,其中有水,有树,让姜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世界未解之谜,有过类似的地方,当然,不尽相同。
这片谷地没有什么大型的生物,不过据说这里的土地当中蕴涵着很多古古怪怪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进入其中,不出一刻钟时间,就会全身溃痒,疼痛难忍,接下来便是溃烂流血。
半个时辰,足够你其中化为枯骨,不用一个时辰,足够你在这个世界化为灰飞。
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不能够涉足的禁地之一。
而这紧紧是禁地之一,在这个神奇的世界当中,存在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也潜藏着无法想象的危机。
沈末让他们走的却是一条不知道是人工而成还是天然而成的地下通道。
说是天然,这个隧道的形成未免太过不科学,大自然的纵然是鬼斧神工,凭什么在这样的地方形成这样狭长的通道。
说是人工,姜时边走边用手小心触碰着旁边的石壁,隧道内一片漆黑,姜时眼睛想要看到东西很是困难,只要依靠着旁边的石壁和魏阳的脚步声来确定自己的方向。
至于疯子阿丢?
鬼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又是在做些什么,反正她是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这真的是一个超级糟糕的地方。”姜时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还有多长的距离。
尤其是沈末还特意交代过顺着这条通道一路而行,中间只有不到悟道岔路,岔路便是死路,根本没办法走通。
“姐姐,”魏阳小声开口,只是这里的回声意外的大,魏阳开口将两人都吓了一跳,她之前就发现了,自己已经是足够放轻脚步,可是声音还是清晰可闻。
可见疯子阿丢的实力有多强。
反正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去比较的。
“拉着我,”魏阳紧了紧握着自己的手,“跟着我走。”
原来魏阳已经猜测到姜时在这里恐怕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即便是在极为狭仄只能一个人偏身通过之处,魏阳也尽量不让姜时松开自己的手。
亏得姜时以为小家伙大概是因为害怕,毕竟终究还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表现得不要太逆天。
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姜时的自尊心已经碎成了渣渣,绝对没有驳斥魏阳的好意,不到五条,那就是至少四条的岔道呢,她可不愿意在这种鬼地方再多耽误时间。
至于疯子阿丢,谁爱管谁管,估计自己和魏阳都遭殃了他还能够好好的去祸害别人或者被别人所祸害。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姜时早就已经失去了方向,这个时候的系统也是装聋作哑,阿丢完全派不上用场,完全是靠着魏阳。
幸好还有魏阳!
姜时对魏阳表示出了十足的信任,他带着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实在是累极走不动了,就地休息,吃点东西喝口水。
让姜时想到一开始到这个世界时候在沙漠当中的状况。
也许现在要好很多,有足够的食物跟水,而且不止是自己一个人。
“别担心。”姜时是真的不担心,关心着逐渐有些焦躁的小男孩,“这里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只要我们没有分散,总会走出去的。”
“嗯。”魏阳点点头,黑暗当中,姜时完全没有办法看清对方如今是何种表情,只能够隐约感觉到魏阳坐着靠在一旁有些冰凉的石壁上,正低着头写写画画什么。
姜时苦恼,唯一能够做得只是让他靠着自己,两人互相倚靠着,总比背靠阴凉的石壁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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