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凭什么跟朕提要求?(1)

2024-02-29 作者: 素子花殇
第152章 你凭什么跟朕提要求?(1)

第152章 你凭什么跟朕提要求?(1)

梦蝶和香草一怔,蔚卿缓缓垂眸,看向自己手中,手中一张字条静陈。

是方才那个小太监撞上来之时,塞到她手心的,秀眉微微一蹙,戴着长长护甲玳瑁的手指轻轻将字条打开。

美眸扫过上面的黑字,她瞳孔一敛,脸色大变。

宫道上,叶炫健步如飞、走得极快。

希望宫宴还没有开始,也希望锦弦没有找过他,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样交差。

因为宿醉的原因,头依旧还有些隐隐作痛,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欢喜的,从未有过的欢喜。

垂眸看着腰间佩剑上随着自己走动一摇一曳的玉坠,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只觉得被一种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激烈地震荡,他轻轻扬起了唇,脚下的步子越发轻快。

迎面走过的宫人都疑惑地看着他,跟他打招呼,他含笑回应,于是宫人们就更加疑惑。

不解释,宫人的疑惑他懂,因为平素他都板着脸是吗?

又遇到一个宫女,对着他颔首:“叶统领。”

他笑着“嗯”了一声,却发现那个宫女顿住脚步,紧紧盯着他佩剑上的玉坠不放,且脸色瞬间苍白,他一怔,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宫女指着他腰间的玉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叶统领怎么……怎么有……有这块玉坠?”

叶炫闻言,心口一震,急急开口道:“你认识?”

宫女苍白着脸点头:“是……前朝七公主的。”

前朝七公主?

几个字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响,叶炫身子一晃,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前朝七公主,蔚卿?

虽未有什么交集,却也知道其人。

可是,可是,她不是在和亲远嫁的路上被杀了吗?

虽然,是真死于和亲国云漠之手,还是死于现在的帝王锦弦之手,他不知道,毕竟锦弦是趁这件事引起的两国交战之际,发动的宫变,但不管哪样,终究是死了不是吗?

瞳孔一敛,他沉声逼问:“你确定?”

“确定,”宫女点头,“奴婢以前见过。”

“不可能!”

叶炫急急将她的话打断,也不知心里在担心什么,只觉得忽然恐慌起来。

面前的这个宫女平素跟他关系还行,不是一个会瞎说话的人,而且,这种话一般人又岂会瞎说。

气息骤沉,叶炫脑中想起昨夜那个女人跟他说的话来。

她说她叫叶子,身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使命,不方便说。

很重要的使命,不方便说?

还一直戴着面纱,不用真容见他。

难道真的是她?

叶炫眉心一跳,难道真的是蔚卿?

她没死,却又不能露面,是这样吗?

可是不对啊,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还是前朝,如果她真是蔚卿,那是的她是尊贵的七公主,一个堂堂公主又怎会出现在那个偏僻的农院里面?

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却像被什么东西绞着,那种大起大落的极致,让他呼吸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忽然想起什么,他略带颤抖地自袖中掏出一方丝绢:“那么这个呢?这个你认识吗?”

宫女伸手接过丝绢,端详了半响,摇摇头,“不认识。”

叶炫有些失望,神情黯然地将丝绢收回。

偏生这丝绢上绣的像字不像字、像画不像画的东西,他又不认识。

“丝绢奴婢没见过,不过,这上面绣的东西奴婢倒是曾经见过类似的。”

宫女又骤然开口,叶炫眸光一亮,“在哪里见过?”

“司乐坊,”宫女想了想,笃定道:“对,司乐坊,奴婢见司乐坊的乐谱就是这个样子的。”

乐谱?

叶炫一怔。

天牢里

缓缓展开天蓝色丝绢,一排黑线绣的乐符入眼,凌澜眸光微微一动。

“凌掌乐可知上面绣的是何意思?”

站在牢门外的叶炫有些迫不及待。

方才,他去了司乐坊,司乐坊的乐师竟无一人识得此乐谱,然后有人说,可能只有乐理方面造诣最高的凌澜凌掌乐识得。

所以,他才来了大牢。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他一定要搞清楚叶子跟七公主蔚卿有无什么关系。

凌澜微微拢了俊眉,没有吭声,似乎在思索,叶炫心急如焚,却也不好催促,也不知道未央宫那边的宫宴开始没有,帝王有没有发现他不在职?

未央宫

丝竹声声、弦乐连绵,美艳舞姬在大殿的正中间闻乐起舞。

蔚景紧紧攥着手心,端坐在帝王旁边的凤座上,雍容含笑看着场下的表演,一颗心却是如同小鼓在捣。

好在,她担心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一直到开席,蔚卿都没有来。

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鹜颜他们采取了什么方法,让蔚卿没有出现的,不然,鹜颜也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喊她为皇后,将她暴露在锦弦的面前。

虽这方面的顾虑稍稍解除,可是眼角余光还是偷偷睇着身旁男人的反应,一刻都不敢松懈。

男人凤眸微眯,一脸沉静,似乎也在专注场下的歌舞,可是蔚景还是发现,他若有若无的眸光不时瞟向众女眷席间鹜颜所坐的那个方向。

看样子,这个男人依旧没有解除对鹜颜的怀疑。

也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鹜颜身上,她这边的压力就小了许多。

只是,一直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她得想个办法离开才行,她要去天牢,趁宴席还没有结束。

正兀自思忖着脱身之计,手背一热,竟是边上的男人已经起身站起,“走,随朕下殿敬酒去!”

蔚景心头一颤,手背尽数被男人的大掌所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薄茧粗粝,温热干燥,是她曾经最迷恋的感觉,如今的她,却只剩下抵触。

当然,再抵触也不能表现出来,嫣然一笑,她起身,随他一起缓缓走下高台,边上赵贤毕恭毕敬端着托盘,托盘里是酒壶和杯盏。

“各位夫人,今日女芳节,是夫人们的节日,朕和皇后会一一给各位夫人敬酒,以示对夫人们节日的问候,正是有你们的幕后支持和无私付出,你们的男人才会无后顾之忧地为国卖力,你们辛苦了,朕和皇后感谢你们!”

锦弦一边说,一边牵着蔚景的手缓缓穿梭在席间,一席话说完,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就正好站在了鹜颜的那席旁边。

赵贤躬身呈上托盘。

锦弦一手一只,将托盘上的杯盏拿起,一只递给蔚景,蔚景含笑接过,心里却是打起了小鼓。

殿中女眷少说也有百人,方才这个男人说,一一给各位敬酒,那是不是表示,至少要喝百杯,天,她可是三杯绝对烂醉的人,一醉还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傻事。

不行,一定要赶快脱身。

将杯盏递给她之后,锦弦又提起酒壶,给自己的杯盏中撞上酒水,末了又给她的杯盏中撞满,且转身将鹜颜那一席的两人也倒满,“那就从这一席开始吧。”

鹜颜跟边上的另一个女眷连忙恭敬起身。

锦弦微微一笑,转身,将手中酒壶放在赵贤的托盘中,电光火石之间,蔚景看到,他快速度了一记眼色给赵贤,赵贤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蔚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酒水里面肯定做了手脚。

只是,做了什么手脚呢?

放了什么呢?

如此众目睽睽,他一个帝王,亲自斟酒,应该不会放什么毒药,那是……

试探鹜颜的东西?或者说,试探蔚景的东西?毕竟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一直怀疑鹜颜是她蔚景不是吗?

能试探她的东西?

略一沉吟,蓦地瞳孔一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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