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做了傻事?

2024-02-29 作者: 戴胜长青
第169章 做了傻事?

第169章 做了傻事?

这些天里,苏语压根连楼都没有下过,连饭都是李妈每天端上来的。

“当当当。”手指敲击红木大门的声音。

“小姐,吃点东西吧。”李妈手里拖扶着一个托盘,里头装的都是苏语爱吃的东西。一做好饭,就赶忙给苏语端了上来。

“李妈,我不想吃,您先放下去吧,我等会饿了自己下去。”里屋闷闷地传来苏语的声音,许是好久不说话的缘故,听着声音还有些嘶哑。

“你这孩子,整天不吃饭,身体哪能扛得住,听李妈的话,多少吃点,今天特意给你做了龙井虾仁,哎呀,真香啊。”李妈也知道,苏语说是要自己去吃,其实都是托词。眼睁睁看着饭菜从热腾腾冒着热气的样子,到转为冰凉,筷子还是放在那里,原封不动。

“怎么,还是不出来吗?”杨清远许也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刚刚处理完公司的一波事宜,他就赶忙赶了回来。

一家人,心里无疑都是放不下苏语的,从那天出去以后,这孩子回来就失魂落魄的。闭着眼睛都可以猜到,应该她是知道了。

“是啊,这都多少天了,我听着她那声音都有气无力了。她那身子骨,怎么能扛得住啊!”李妈也没办法,只能干在外边着急。嘴上都急起了火泡。

“苏语。”当当当,杨清远眉头紧皱在了一起,敲门的声音显然比刚才重了好几下,然后频率逐渐加快,发出的声音紧密清脆了起来。

“你这样不仅是在伤害自己,还是在伤害身边爱你的人!”

相似的场景,就这样同样发生在杨清远眼前,不过那一桩事情,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

一阵悲哀登时从心底里涌了出来。清竹当年,也是这样子,靠绝食惩罚着家人,也在惩罚着自己。

然而屋里还是一片静默。

杨清远显然着急了,光害怕苏语做出一些傻事。砰,一声剧烈的踢门声,搭在门弦上的锁扣就这样硬生生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的到床上有一个人。厚重的雪青色遮光窗帘,把外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微微可以看得到几丝灰尘,飘飘洒洒洋溢在空中。

屋里空气也显然好久没有流通过了,温吞吞的,一进去就直直袭到人脸上。

“小语,快醒醒。”苏语就这样躺在床上,像个纸片人一般,被强烈的外力晃了晃,才算有了些意识。睫毛缓缓颤了颤。

苏语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阳光异常的刺眼,不禁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显然,突然暴露在这个环境下似乎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几块跳脱的光斑,就这么活泼地铺展在床上,风吹着纱制窗帘飞扬在窗口,扑簌簌的,时不时发出几声抖动的声音,凛冽而又清新。

床边,杨清远眼睛中无疑蕴含的都是满满的关心,额上的皱纹都聚集熨帖到了一起。

苏语强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上好像所有气力都被抽光了一样,根本爬不起来。

“好了,别起来了,你身子弱。等会家庭医生会来。”

“我刚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可以听到你们的声音,但眼皮却是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对不起……舅舅,让大家担心了。”

苏语的唇无疑是惨白色的,这么猛地一说话,干裂的唇生生绽了开来,依稀可以看的到里面的皮肉组织,殷红的血滴就这么渗在了外面。

苏语都可以尝的到它的味道,微微有些咸涩,和泪一个味道。

“小语,你现在这样子是最愚蠢的行为,你知道吗!”杨清远把一面镜子举到了苏语面前。

是啊,镜子里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吗,头发凌乱,乱蓬蓬贴在脸上,脸惨白的如同鬼一样,可以依稀看的到白色肉皮下的青色血管。下巴愈是尖了,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和镜子里中那个同样呆滞的,没有光彩的女孩对视了一眼。

“我们杨家的女孩子,骨子里都是坚强的。从现在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给那个男人看看!”

“小姐,你看谁来了。”说到这,李妈也带着家庭医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长身玉立,很是出色。

李妈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来看苏语的顾轶宸,她知道两人关系好,也就想着把他带上来,好劝劝苏语。有个人说话,也不会整天胡思乱想的。

而顾轶宸自从那天回到家里以后,心里就一直放不下苏语,给她打电话,奈何总是关机,去学校找她,又从丁美那里得知苏语请假的消息。

担心像是一只吐着蛇的信子缠绕着他,终于,在今天全部爆发了,天一亮,就开着车赶了过来。

没想到再次见到苏语的时候,她整个人却变成了这个模样,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杨清远现在还没有功夫顾及到这个男人的出现,赶忙拽着大夫就是给苏语检查身体。

冰冷的听诊器,就这样在苏语肚子上,内脏器官上移动着,猛地一挨上,整个人都跟着颤栗了一下。

“没事,只是有些营养不良,等会我给挂个葡萄糖就行了,但是单纯的靠外体补养是远远不够的,还是得吃饭,知道吗!”

说完,便利落掏出针剂和氯化钠盐水开始配置。

“来,把手伸出来。”大夫看到苏语的那条胳膊的时候,还是不禁叹了一口气,“瞧瞧你,血管都饿的快找不着了!”

是啊,苏语现在的两条血管,无疑和虾子身体里细细的虾线无疑,要找得到,还是得费一番功夫的。

好在那个大夫年纪想必也是很大了,经验也异常的丰富。

手轻轻推了一下针剂,挤掉了里面的空气,再猛地把针管往里头一扎,很快,一节红色的血就涌到了细细的管道里,微微有些发黑。

富人家的这种病人,医生早已经见惯了,一有了什么烦心事,要么就是绝食,要么就是酗酒,很是让人头疼。有时候还不如普通人,生了气,郁闷了,大吵大闹一架来得痛快些。

(本章完)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