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吹响自立的号角 344

2015-05-16 作者: 吃素的熊
第429章 吹响自立的号角 344

与其先礼后兵,先吃亏后反击,还不如象刘佳那样刻意装出一副凶相,给旁人一种“这家伙暴力倾向很严重”的感觉,然后再用这种表情与人讲道理呢。

在笔者看来,简单直白使用暴力手段非常不明智,但把暴力做为一种震慑手段却非常有效。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更上一层或不知多少层的人际关系交往,把暴力当震慑手段,而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都已得到了好多人所认同。

自从昨天晚上离开“刘记”以后,小关再次开着“传奇”上了青云山。即便路灯在十二点自动熄灭,他也没立即离开。

为了与潘思冬约定的比试,明知道自己已对这辆车的实际性能了如指掌,他还觉得有所不足。

象小关和刘佳这种能够在某领域有所造诣的人,对自己在该领域掌握的技术,永远都不会感到满足。正因为他们觉得“练习永远不够”,才能练就这种水准的技术。

除了想多练习一阵以外,小关还有“提前遇到潘思冬,然后提前比赛”的想法。等他一直练到夜里一点多,潘思冬那辆黑色“战神”却还没出现。他终于不打算再等,便驾驶着“传奇”下了青云山。

他今晚没打算回家,也没把“传奇”驶到滨海花园。

小关把“传奇”开到自己之前停泊“宝贝”的地方,即某个管理员与他很熟的停车场。把“传奇”停在这停车场里以后,小关象先前已有过很多次的经历一样,坐在车里,就在这停车场半坐半躺睡了一晚。

他觉得自己正燃烧的斗志实在难以消退,找地方去正经躺下肯定也睡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坐在“传奇”里打一晚瞌睡呢。

他只觉得“优秀驾驶员应该多与自己的车呆在一起,争取早日人车合一”,却忘记休息不好精力不足会影响技术发挥,好孩子千万别学小关这样。

天刚亮的时候小关就醒了。他一醒便开启“传奇”的引擎,开着车跑到老街来。

一早到“刘记”饭店以后,小关没马上见到刘佳,倒是与“老大”他老爸聊了一阵子。身为长辈的老刘听小关说昨晚没吃好睡好,加上考虑到小关现在的身体状况,便特意为小关弄了些好吃的早点。

用食物调理身体的观念,被大多厨师和医生所接受。药物只应该用来治疗急病,却是笔者自己的观点。

等刘佳走进自家饭店的时候,小关早就吃上了。刘佳跟自己老爸老妈打过招呼,从老爸那里拿到若干早餐,然后便坐到小关旁边。

刘佳今天的早餐是“往常惯例”。叉烧包肯定要有,且不止一笼。今天的烧卖是店里的新花样,他出于好奇也拿了一笼来尝新鲜。

小关正吃的早餐却算是“特供”,并不是“刘记”平常拿来卖的早点。这“特供”一共有三种花样,分别是“猪红米线”、“萝卜芝麻球”和“炸腐皮肉卷”。

由于一夜没喝水,小关到“刘记”的时候正觉得口渴。他刚才进店的时候原本想找茶水喝,却听老刘说要煮“猪红米线”,所以他一直忍着渴没喝水。当他一拿到“猪红米线”,便赶紧一口气喝了半碗汤进肚。

汤水并不象小关想象的那般“温热”或“滚烫”。口感冰凉之余还显得格外“清澈”,似乎有一股即熟悉又陌生的清香味。

“猪红”是海州方言,实际上是凝固成方块的猪血。由于其外形看起来与豆腐颇为相似,某些地方则把这种食材称作“血豆腐”。

而“米线”同样也是海州方言,是以粘米粉为原料,加工成直径为一毫米左右的面条状主食。因为其外形和颜色都象细棉线,有的地方则把这种食材称为“面线”,算是与“面条”区分开来。

“猪红米线”里除了有猪红和米线两种食材以外,还有芋头和鸡尾菇两种食材。小小的鸡尾菇被撕成碎片,然后与切成细丁的猪红及芋头混在一起,再煮成一大碗米线,即成了“猪红米线”。

“萝卜芝麻球”足足盛了一大海碗,每个都象乒乓球般大小,表面沾了满满一层芝麻。这种面食的面皮用了“千层”款式,吃起来层次感极明显。这焦黄的面皮是用油将面皮分出层次,然后再反复折叠,最后才做成“萝卜芝麻球”的外皮。

这面食的面皮并不厚,里面包了许多馅料。馅料的花样有白萝卜丝和腊肠,这腊肠是海州的地道风味,滋味甜咸相间,配着爽脆的白萝卜丝,即便没有外皮也非常好吃。

“炸腐皮肉卷”看起来与“炸春卷”很相似,只是外皮有所区别。

海州人常吃的那种春卷,其外皮是以大量粘米粉为主配少量糯米粉,最后混成的米粉为主要原料。而这“炸腐皮肉卷”却用了“腐皮”为外皮。“腐皮”则是海州方言,具体内容前文已经说过,在这里就不重复了。

原本已晒得又干又脆的腐皮里,加进少许用来做春卷的肉馅,然后再放进热油锅里炸透。说实话就算没那一点点肉馅,炸得如此香脆的腐皮就已经足够好吃了。

刘佳一坐下,小关刚好又喝了口“猪红米线”里的汤,便问刘佳说:

“这猪红米线是用什么汤煮的?这么清香?”

“老大”并没急着回答,而是拿起小关喝过的汤碗,从兄弟嘴巴没碰过的位置吸了一口汤。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却象亲兄弟一样。别说是这样子从小关的碗里喝汤,以前没用吸管直接喝同一瓶饮料的事,这兄弟俩也没少干。

“鸡汤煮白萝卜..”品尝后刘佳稍微犹豫了一下:

“从白萝卜里榨出来汁,然后煮几乎没肉的鸡骨架!”

小关不太相信:

“老大你吹牛吧?这你都能分得出来?”

“口感上那点区别,很难跟你这种外行人说明啊。”

对于“老大”的藐视,小关以向“老大”竖起一根中指表示回答。

由于一眼就看清米线里用到的食材,刘佳并不打算再下嘴去吃。尤其是那一看就知道品相不好的芋头,他可一点也不想吃口感爽脆得象萝卜一般的芋头。

用来煮这类汤粉,爽口的芋头却比粉芋头更合适些,至少刘佳他老爸刘满福是这么觉得。

对于小关伸起的那根中指,刘佳没太理会。他们两兄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正是根本没把对方当外人的表现。

要是陌生人向刘佳竖中指?如果事起有因还好说,如果没任何合理原因就把他刘佳当成撒气对象么,嗨嗨。话说回来,除非脑子进水,可没什么人敢无缘无故把刘佳当成撒气对象就是。

刘佳的体格及气势在现实中分外有“优势”,或称之为“说服力”。有几个人见了体格象刘佳一般的壮汉,又时常面露杀气的人,还敢轻易把这等壮汉当成撒气对象?只有在信息网络这种看不到对方的虚拟,才有人敢随便拿刘佳来撒气。

刘佳不喜欢与人斗嘴,他只喜欢单方面“教导对方做人的道理”。加上他打字的速度慢,他在信息网络上与人斗嘴的优势自然更低。这种事他其实只做过几回,便不再试图在信息网络上与人争执。

刘佳没回敬小关的中指,倒是夹了些小关的早餐来吃。先前的“猪红米线”他已经尝过,现在夹去品尝的,自然便是“萝卜芝麻球”和“炸腐皮肉卷”。

在刘佳看来,象“萝卜芝麻球”这种点心,与海州特产的点心“糯米糍”相比,两者的外形极其相似。不过里面包的是甜馅才算“糯米糍”,无论是豆沙还是花生砂糖馅,总之是甜的。

包咸馅然后蒸食的糯米制食物海州当然也有,但绝对不叫“糯米糍”。

他尝了一口,发现这“萝卜芝麻球”的味道是以咸味为主,还有少许甜味做为辅佐。这两种味道一旦以“一轻一重”的比例混合起来,无论哪种味道稍轻,都能令另一种稍重味道的口感得到进一步提升。

长期食用“过甜”或“过咸”的食物,都会影响人体健康。但用这种混合方式体现出的味道,却可以在保持现有调料比例的前提下,令食用者觉得“好甜”或“真咸”。口味偏重,却又担心自己身体健康的人,为什么不尝试下这种烹调方式呢?

只有“不懂吃”的人,才会觉得“甜味”和“咸味”不能混合在一起!

在刘佳的印象里,信息网络上那些自称“甜派”或“咸派”的蠢材,那些彼此互骂“异端”的家伙,简直就是十足的叉叉,再要不就是闲得叉疼的叉叉。

自己老爸特意做的“炸腐皮肉卷”,刘佳品尝后觉得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淀粉和植物蛋白含量足够丰富的食物,只要做成薄片状再用油炸透,吃起来的味道都差不了多少,都是“香口”的类型。

他曾听凯丽-休斯说过,说尼德兰那边有厨师把土豆切成薄片或细条,然后用油炸透来吃,而且味道很好。刘佳当时听后便表示:

“炸土豆?一般而已啦。要是把芋头按你说的方法切好再去炸,比土豆要好吃得多。”

天才小公主当时这样回答:

“凯丽也知道芋头比土豆好吃,可尼德兰没有芋头啊!”

刘佳之前的“抢食”行为,马上引起了小关的“不满”:

“喂喂!这是刘叔特意给我做的,你要吃就吃你自己的包子去!”

小关当然不是真心不满,只是借题发挥而已。他要是真心不满,就不会责怪完“老大”以后,便“吸溜”进一大口米线啦。

这小子向来就是这般德行,刘佳早在好多年以前便习惯了。抢了些小关的早餐来吃以后,刘佳把自己拿来的那笼烧卖推到自己兄弟面前:

“了不起把这个给你吃,这烧卖是我爸想的新花样,不知是不是要当成店里常卖的早餐啊。”

“新花样?不就是烧卖么?能有多了不起。”

嘴里虽然这么说,小关还是赶紧咽下嘴里的米线,然后夹了个烧卖来吃。他很了解“老大”父子俩,知道“老大”两父子在厨艺这方面一向认真。他们能说成“新花样”的食物,那与之前那些肯定会有变化。

既然确定是“新花样”,小关的好奇心自然被勾了起来。他的耐心并不好,一感觉到好奇,自然是希望能尽快满足这好奇心。

“刘记”饭店的“新花样”烧卖,其实就是刘佳前段时间吃过的那款。当时“刘记”进到了性价比较高的冻海虾,“刘记”的主厨老刘考虑到成本问题,觉得与其再把这虾冰冻保存下去,还不如尽快想办法卖掉。

冻过的虾远不如新鲜虾那般鲜甜,但肉质的口感却与新鲜虾差不多。海州土著喜欢用开水烫海虾吃,即所谓“白灼”,因为这样才最能品尝到海虾的鲜甜滋味。但由于“鲜甜”程度的差异,冻虾自然不能拿来“白灼”。

即便店家会这样想,人家食客还不愿意呢。敢拿冻虾冒充新鲜虾在海州销售的商家,在海州根本呆不下去。

海州的大小饭馆大多有水族箱,食客想吃水产便得先到水族箱处挑选。“生猛海鲜”这个王土国餐饮业目前普遍使用的词,可是缘自海州这边的方言来着。就连“让食客到水族箱处挑选海产”的模式,现在也普及到王土国全国的餐饮行业里了。

冻虾不能直接用开水烫着吃,但要是拿来红烧,或制作别的虾类菜肴,倒还算颇为合适。在海州菜系里,用冻虾制作重口味的虾类菜肴,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王土国中北部某些沿海地区,当地土著居然喜欢用味道偏重的食材烧制新鲜海虾。那种菜肴在刘佳或绝大多数海州土著眼里看来,简直是把食材浪费到了极点。

也许在中北部沿海地区的土著眼里,自己吃新鲜海虾早就吃腻了,所以才想换换口味?但海州人“白灼”海虾都吃了好几千年,虽然也有类似的菜肴,但却不会用新鲜海虾如此烧,大多数海州人还是喜欢“白灼”的方式。

在菜肴的口味上,还真难分出个谁对谁错来,这东西太唯心了。

海州传统风格的烧卖里,肉馅大多采用猪肉,并按照两分肥八分瘦的比例混合使用。而在“刘记”饭店的“新花样”烧卖馅里并没有肥肉,而是采取三分“虾胶”七分瘦肉的比例。

“虾胶”也叫“虾茸”,这两个词都是海州方言。说白了,就是把虾肉去壳后切碎,然后加盐搅拌成胶状的食材而已。一地方言对同一事物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称呼,王土官话普及的重要性更是明显不过了。

除了内馅与海州传统烧卖有区别以外,“刘记”的新花样烧卖再没多少改变。虽然烧卖上放了些带蚝油味的干粉丝,但这也是海州传统烧卖的风味之一,可不是“刘记”的原创。

刘佳见小关一连吃了几个烧卖,便随口说了起来:

“又没人跟你抢,不够就自己再去拿。今天你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也不算特别早吧?”小关喝了口“猪红米线”里的汤汁,用汤汁把嘴里的烧卖送进肚里:

“我经常都是这个时段来吃早餐的啦。”

“你以前是从自己家过来的吧,这个钟点当然不算早。”

刘佳说着说着忽然压话音,他不想被别人听到以下的话:

“可你今天不是从滨海花园那边过来的咩?那里到老街可挺远,你该不会是见新车还没上牌照,就一路上拼命加速吧?”

王土国的王法里有明文规定,刚被买下的新车,在领到正式车辆号牌以前,除非有特殊情况一律不许上路。如果有人把这种无牌新车开上路?只要被巡检拦下,开车者连同车主便得跟巡检回衙门走一趟。

即便巡检觉得新车驾驶员的解释足够合理,最终没做任何处理便让驾驶员离开衙门,少说也得耗费大半天功夫。要是驾驶员当时急着处理什么事,一旦被带到衙门去,再急的事也只能压后处理了。

如果那驾驶员当时表示不满,人害官差可是会冷嘲热讽,说什么“这么急干嘛,急着去生孩子”之类的话啦。

基于王法的规定,再由于官差的处理方式,王土国内几乎没人愿意开没牌照的新车上路。顶多是销售汽车的商人偶尔会这么做,比如要把一辆新车送到外地,才会让人直接把没牌照的新车开到外地去,且事先肯定会将这种事告诉官府。

要是一次必须运复数辆车?人家商人宁可特意用货车来运,也不愿意让采用先前那种处理方式。

在中专学了四年行政管理以后,刘佳已懂得许多企业运作的基础知识。他的社会经验也足够丰富,王法里“允许”和“不许”的事情他基本都懂。但他现在对小关的担心,却与经商和王法的关系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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