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回拨转至夜晚11:00。也即是机场事发的前一段时间,夜色下的长沙橘子洲大桥。
费柏,黄策以及连愚欣三人正站在桥头,看着坐落在江河之中的橘子洲头,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水面之上,将橘子洲的一部分给映衬而出。
“没想到书中提及的橘子洲在没有灯光的夜晚之下竟然也有如此的美景,愚欣妹妹你说是吧?”黄策笑着说道。
“大叔,请叫我全名连愚欣,麻烦不要恶心人了好吗?”连愚欣不生好气地说着。
“废话不多说了,总部那边刚刚调出的机密文件显示在橘子洲的某处有一通向长沙狱使总部的私密通道。为大事件发生时逃生所用,就算是工作在其中的狱使恐怕知道的都甚少。快点行动吧,以免夜长梦多。”
费柏直接快步踏上大桥,身后的两人紧跟而至。
“费叔,之前火车站的尸鬼你怎么看?”黄策走在身后问道。
“不知何人所为,而且那些也并不是理论上的尸鬼。而是活人受到尸毒感染而形成,是真正意义上的僵尸,而非属于鬼物范畴。”费柏说道。
“哦?僵尸,还真有很长时间没听说了啊。记得很久以前有一个名为‘尸殿’的修真门派吧,当时在江西那一片存在,专门将死尸或是犯事之人直接练成僵尸,对于这方面我还真不是特别了解。”黄策说着。
“不过是一些小杂碎罢了。可能只是uso—003耍的一些小手段。若是我们不在此处,加上长沙狱使被它控制,那一火车的僵尸恐怕要不了两天即可将整个长沙化为僵尸国度。”
三人直接从桥上掠下。落在橘子洲上。
“这边!”跟着费柏的脚步,三人沿着江边前行着。
“哐啷哐啷!”忽然一个金属易拉罐沿着地面滑动至费柏的前脚处停止下来,不远处的道路正中央,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孩正站在那里嘻哈笑着。
“我来吧,费叔你这外星人模样怕是会将别人小孩给吓到了。”黄策将滚落在地上的易拉罐捡起,满面笑容地向着小孩走去。
谁知道之前还是嬉皮笑脸的小孩在黄策临近的瞬间,立即变了模样。胸腔内的肋骨爆裂而穿刺出身体。朝着黄策的面庞而来。
“怨气似乎没这么大吧。”黄策面色微微一变,在小孩爆开的身体即将靠近自己的时候。枪膛卡上,枪口抵在小孩的下脖颈处。
子弹穿过小孩身体,落在地上化为一滩黑色烟气消失不见。
“伟人故地,就连我们踏上这里都能够感到伟人的气息将这岛屿笼罩。竟然还能够滋生出这么没有理智的鬼物吗?长沙这个地方看来隐藏了很多秘密啊。”黄策微微思索着。
“费叔。这小孩的审美可能有些问题。可能在他眼里我是怪叔叔吧。”黄策无奈了摊了摊手。
“你本来就是好不好……”连愚欣立忙在一旁吐槽。
费柏没什么多大表情变化,同样是注意到了此地不太对劲。略微驻足后向着总部给予信息内的特殊地点走去。
“没想到这紧急逃生门竟然处在**雕像之上。”
三人站在了三十二米高的纪念之后,费柏略微推敲,长食指放在石壁上轻轻点画了几下,“轰隆隆!”面前的石壁自动移开,一个漆黑的通道呈现在三人面前。
“通道不像是费叔你说的那般神秘,而不为人所知啊,似乎不久前有人走过这里。”黄策用手摸了摸石壁说道。
“通道延伸至地下的狱使总部不错,总长2320米。有五个岔路口,八个分支。我会将你们的气息完全与外界隔绝,小心一些潜伏进去吧。”连愚欣轻声说完后。在三人的体表之上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层极为淡薄的屏障,屏障内没有任何介质存在,屏蔽了外界一切感知。
“哦?愚欣…连愚欣妹妹已经探查清楚咯?能够定位uso—003的位置吗?”黄策惊讶地说着。
“秘密通道之外的情况有些特殊,没有办法定位某种特殊物体的位置,因为在狱使总部之内奇怪的很多怪异的气息,感觉将整个空间充斥而满一般。遮蔽了一切探知手段。”
“行了,我们走吧。连愚欣在岔路口时还请提示我一下。”费柏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直接跨步向着通道身处走去。
然而当三人在连愚欣的指示下走出通道来到长沙狱使总部的核心区域时,被眼前的情形一惊。
“这……!”黄策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此时的场景也不禁让他为之一愣。
三人离开通道后驻足在了铁栏上。面前偌大的中心区域建筑上面,全部攀附着密密麻麻生物,一个个额头长满小眼睛的‘人’正有规律地分部盘踞在建筑物上处于沉睡状态,虽然两只主眼闭上,但是额头上的小眼睛却是在不停的睁眨。
从三人的角度看上去,面前的场景可以用‘人型蜂巢’来形容。
“行动在十分钟后开始,黄策你现在立即向总部申请传送所有长沙狱使阶位以及能力的情况表。连愚欣,试着感应一下uso—003的位置所在。”费柏经历的大型任务不下百次,立即开始指定计划。
“不行,这些感染体在休眠期间不断地释放着不同波长的干扰波段,若是加大精神力感知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连愚欣无奈地说着。
“倒是有些麻烦,只好等总部将资料传过来再指定详细的计划。”
就在这时,三人所处的铁质走道一端,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着墙面不断地向着三人靠了过来……
…………
张陈站在顶层楼梯转角处看着面前坐在楼梯上,白发之下大大的乌黑眼睛内,泪水不停地打转,感觉像是被强行收住,但是泪腺却不听主意识的指挥,继续分泌的眼泪。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近三分钟的时间,最终虫萤忍不住转过脑袋,泪水漫过眼眶沿着脸颊滴落而下。
张陈最不拿手的便是面前这种情况,三分钟的时间里,大脑不停运转却也没有想出一句有用的安慰话语。
“那个……哎”张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两三步跨上楼梯拍了拍虫萤的肩膀后,将通向楼顶的铁门缓慢推开。
“虫萤,过来看看。寂静的都市其实挺美的。”张陈站在天台上招呼着。
用细细小手揉了揉眼眶的虫萤,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色彩,不过最终还是从阶梯上站起,慢慢走向天台。
“还记得吗?以前我们认识之前,全都是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交流的。那时候,虫萤你故作镇定,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深长不露的隐士高人,谁知道深入了解后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爱哭鬼。”
虫萤斜着眼睛看了张陈一眼,立马又将眼睛移了下去,没说话,不过波动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
“你还没告诉我,最开始你一直向我索要血甲虫是干嘛用呢?”张陈说着将一只血红色的小飞虫从自己体内飞出,在虫萤面前晃来晃去。
“不……不是说过吗。那时候体内的虬蛇和我的关系很差,当时我体内用来喂食她的普通鬼虫都耗尽了,没办法只能够向你要一些。”
“哦!我这才知道,你原来拿我仅有的血甲虫去当饲料哦,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还有云虫什么的吗?”
“我……云虫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们家都仅仅只有这一只。而且,我不是给了你东西补偿吗?”虫萤的思想很单纯,被张陈这么一引,立即认真起来。
“哈哈,多早的事了,和你开开玩笑而已。几只小虫子怎么能够比得上你的性命呢,光是你救助王艺芷的那份情,就足以我用任何东西来偿还了。”张陈挠了挠脑袋。
虫萤一听,转得很慢的脑子也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张陈的当,用‘怨毒’的眼神看了张陈一眼。
“话说,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说出来听听,心里会好些吧?”张陈尝试着询问道。
趴在天台栏杆上的虫萤一个劲的摇头。
“你和你艺芷姐她讲过这件事情吗?”
虫萤还是晃了晃脑袋一句话不说。
“是不是因为一年前,你爷爷的那件事情?”
“才不是……我只是想我妈妈了。”虫萤一激动,圆圆的脸蛋上泪水再次滑落而下。
“你说出来的话,心里会好受许多呢,试试吧。”
“我……”虫萤擦了擦眼泪,看着面前静谧的夜空,开始将埋藏在自己心里的儿时经历一点点挖出,一字一句地讲述了出来。
两人站在天台上,一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弯月渐渐消失在天际。
等到夕阳出来时,宾馆的楼道中传来一阵阵微弱的脚步声。张陈正背着熟睡的虫萤沿着台阶一步步缓缓走了下来,虫萤身高不足一米六,而且身子瘦小,被张陈背在身上形同无物一般。回到虫萤所住的房间后,将其瘦小的身躯轻轻放在酥软的小床上躺平。
张陈抽了一张椅子坐在虫萤的床边,看着白发下圆圆的虫萤脸蛋,心绪凌乱,一滴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滴落。
“张……陈”当虫萤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自己床边只剩下一只还有余热残余的椅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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