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家里这些事情我们信了,可就为了一群鬼在梦里把他追杀,他就不敢正大光明的请我们过来,还要使这样的手段?
“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我此刻也怒了,这混蛋隐瞒了一遍又一遍,我真怀疑他当时是怎么和陈瞎子扯上关系的。
到了这里,李开银又吐出话来了,这货简直就是擀面杖炸蛤蟆,敲一棍说一句。
原来这货是亲眼看见群鬼了,而且,那天晚上他看见一群鬼聚集在他太公祖坟边上,这附近有名的先生都请了,根本没人敢接,因此才不敢贸然告诉我们全部,而是把我们哄了过来。
我傻缺师叔看模样就要答应,我心说他傻缺,我不能跟着傻缺啊,不给他挣点钱,那他今年这房租把自己裤衩卖了都交不起。
“这事情能办,但太过于凶险,搞不好真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我们师叔原本就带了我们三个来,因为你们家这老太爷要是镇不住就麻烦大了,可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百鬼齐上,这简直就是要命的事。”
李开银在一边急忙点头称是,这时候我才开口:“这事情不是抓一只鬼的事,那是百鬼啊,我们给你打个折,你给三十五万,我们帮你摆平。”
“多少?”我傻缺师叔听了这话,先是一惊,要不怎么说他傻缺呢。
结果这李开银此刻不断擦汗,生怕我们跑了,也没看到我傻缺师叔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听这话,他还以为我师叔嫌少呢,急忙大叫:“哎呦,四十,我出四十万,只要能搞定这桩事情,你们以后到我的产业区喝茶、买花、上电影院看电影,一毛钱不花。”
“你还有电影院?”我不由问了一句,这货马上掏出三张金卡过来,给我们三个一人一张:“小兄弟,以后咱们就都是哥们儿了,你们拿上这卡以后看电影免单,有事提我李开银。”
好家伙,他跟我老丈人是平辈的,现在跟我们成兄弟,我老丈人岂不是跟我成哥俩了?
我傻缺师叔正要发作,唐浩一把拉住我傻缺师叔说:“师父,咱们看他东西准备齐了没有。”
说完,他就拉上我们师叔去了李开银的车上,车上还有后备箱里全准备的是我们要的东西,足足装了一车,到了这里,我傻缺师叔又是一叹:“你现在说的这事情不好办,还得要些东西,我马上说,你马上记,记住,一定要赶在我定的日子之前把东西拉过来。”
李开银哪里还敢怠慢,我傻缺师叔开始掐算时辰,最后按着死人的生辰八字,立四柱,算忌时,又是这一番推算下来,明天下午四点开棺,东西自然就要在明天下午之前准备好。
事到如今,这山里谁还敢住啊,我傻缺师叔他老人家都给怕了,拉上我们又朝那个村子里走去,一路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骂我们擅自行动,昨晚上差点就见了阎王。
送我们来的是李开银家门里一个老弟,所以不出意料,我们还是住在他们那个亲戚家里,我们晚上上小卖部买了一副扑克打了半夜的牌,最后困了,这才忍着潮湿的床铺给睡了一觉。
但到了半夜,我耳朵尖,忽然听见了动静,漆黑的夜里,只见我师叔悄悄起身,穿上一身道袍,身后背着一把桃木剑悄悄朝着飞仙村的方向摸去了。
“快醒醒,你师父跑了。”我把唐浩叫起来,一拧睡的死猪似的陈亥水,迷迷糊糊就往前头赶,这老梆子得是白天没亲眼所见,晚上要去夜探啊。
我们一路上跟着他的脚步,隔着几百米他也听不到动静,冬天的月光大多数是明亮至极的,因为天气干燥不怎么下雨,所以云彩并不多。
今天路上雨水干了,我们随着快速跟了上去,我们师叔悄悄摸到村口的石碑上,一张符往身上一贴,当时一念咒语,身子一隐,不见了影子。
“开眼。”陈亥水一叫,我们开了法眼,这才看见,师叔竟然去了坟地深处。
“师叔好奢侈的感觉?”我不由赞叹一声。
这时候唐浩啧啧的直拌嘴,羡慕的说道:“老头子真舍得,竟然用一张隐身符上去试探。”
“隐身符啊,什么时候我也有一打?”我一下就想到了,要是以后我用隐身符把自己贴上,然后……
“你小子别想了,每个月的初三半夜子时才能绘制隐身符,凭我师父的法力最多画出来两张。”唐浩这样一说,我才知道,麻蛋,怪不得这么珍惜呢。
我们尾随师叔躲在一旁,就看他飞快的冲进上面坟地,左看右看,从身上掏出一块罗盘,测了测两旁山势,到了最后,他赫然登上前方的山岩,在那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里有什么?”我不由好奇的问,陈亥水说那里似乎有个土包包,他那天站在坟上,看的高,就瞄了一眼。
隐身符的时间也只有半柱香,大概八分钟左右,我师叔成功混进去没有引起恶鬼们发觉,果然,老货就是老货,就凭他见的鬼比我交的女朋友都多,这就说明问题了。
之后我们师叔就跟猴子似的,快速朝下跳,我们几个此刻撕掉了粘在眉毛上的柳叶,顿时法眼一关,什么都看不见了,开始拔腿就往回跑。
等我们赶回去,悄悄睡下,我师叔之后才抹黑回来,装作啥事都没有,悄悄睡下了。
我心说,你个老家伙这次也害怕了?还提心吊胆的夜探山坟,这分明就是自信心强烈不足的表现啊。
这一晚大概是因为我们都跑了不少路,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也没人叫我们三个,陈亥水的脚臭,唐浩昨晚吃多了红薯稀饭,老放屁,我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那叫一个左右围攻。
大概不多时李开银的车上来了,这货给我们弄来了几床新被窝,还弄了好多好吃的,这下还算不错,紧接着就是今天挖坟开棺的事情了,可是全村里找了半天,没有人敢进去。
这时候我师叔才穿上一身道袍,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么一号召,应该有人来了,结果令他很失望,那些村民都说他长得不像道士,而且都说前头村里邪,打死都不去。
李开银没办法了,最后把价钱开到一人八百块,总算找了四个不怕死的汉子,山里人都缺钱,八百块钱基本是他们几个月的花销,所以自然有人壮大了胆子。
我们正午时分来到了坟头,我师叔开了法坛,作法、敬天,这套法子跟符箓派又不是一个路子,法事做下来,就到了下午一点多。
刚吩咐了一声开挖,一群人把这老太爷的墓碑踹倒,顿时铁锹、锄头什么的可就开挖了,结果刚挖到一半的位置,忽然,从那土中竟然冒起了汨汨鲜血,随即挖破的地方血流如注。
“血坟?”这下我们师叔自己也傻了,不止是他,就连跟前刚刚负责挖的那几个汉子腿肚子都转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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